”
秦立面色一阵青白,接下来只一拍惊堂木说了两个字:“退堂!”
秦立与师爷回了书房,沐晴云被押往大牢。
待王有志把房门一关,秦立便拍着桌子问道:“你不是让人去调查了吗?说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有志一脸惶恐和委屈:“宋班头的确调查过了,她也的确是独自一人流落到开封落的脚,以前是做学徒的,现在虽说是个挂名的老板,与酒肆里的人却都是非亲非故。开封周围那么多平民百姓,谁知道偏她刚好认得开封府的人?”
秦立道:“他怎么查的?”
王有志道:“按我们惯常的做法,是去当地户曹查阅档籍,再找里正、户长等问询。”
秦立摆摆手:“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去她的酒肆,去别的地方打听,查一查她说的话是否属实。两天之内,务必查清楚了来回话。”
八月初五。
陆仁甲一早带着剑穗去了桃林酒肆,得知沐晴云外出,又回到家中,怅然若失一阵,将那剑穗置于书案一角,拿出卷未翻完的书读起来。他一向读书用功,不知不觉便沉浸其间。
他书房内有个端茶小厮,名叫四宝,因近日迷上了赌钱,把身上的银子输得干干净净,成天想着翻回本来。
四宝端茶进来,见陆仁甲正看得用心,轻手轻脚将茶杯在书案上放下,一晃眼却瞥见了案角上的剑穗。陆家的家仆耳濡目染,多少识货,一看那穗子上的玉还值一些钱,又不似平日里少爷身上戴的名贵,在府里更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便大了胆子,将那穗子用袖子一遮,顺手牵羊拿走了。可怜陆仁甲浑然不觉。
许是做贼心虚,四宝在书房外的连廊下走得飞快,他一边将剑穗朝袖子里笼,一边慌慌张张回头看,没留神撞上一个人。此人面如冠玉,唇若涂丹,神情中带着冷峻之气,正是二少爷。
四宝心里一哆嗦,低下头结结巴巴道:“二、二少爷。”
陆仁斌看着他:“袖子里藏了什么?拿出来。”
四宝不敢不从,磨磨蹭蹭从袖子里把那穗子摸了出来。
陆仁斌拿过来看了两眼,问:“哪儿来的?”
四宝眼神躲闪,默了一瞬,答:“大少爷给的。”
陆仁斌观他神色,冷笑道:“真是他给的?我可要问他去。”
四宝“噗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道:“二少爷,我错了,是我偷偷拿的……”
话未说完,已被陆仁斌一个窝心脚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