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大高兴的掐住她的下巴。
“你那么做有什么用?”
他的声音已经微微沙哑。
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紫黑色的光芒。
时柒被花洒的凉水冲的发抖,受了惊吓的人软在他怀里,寻找温暖慰藉。
她绵绵的靠着他,眼神看着地上被清水冲开散去流向下水道的泡沫。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有我亲手去做才有我报复的意义,我恨他,你无法想象的憎恨。”
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低沉的回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喏,报复到这儿来了是吧?”
手腕和胸口的红痕,在雪色肌肤上清晰异常。
她盯着自己被他提起的手腕没吭声。
小小的、细弱的啜泣声,传入夜承瀚的耳朵里。
花洒里冰冷的水溅洒在她身上。
令她更显娇弱可怜的用力往他怀里躲。
软软绵绵的小身子,又凉又,,滑。
等他再摸到那q弹的小嫩脸握的手里抬起,便看到泛红的眼眶留的两行清泪被水流冲散。
夜承瀚怔住,瞬间觉得好像是自己错了。
贝齿碾着的娇嫩唇瓣被咬的发红。
黑亮眸子里的倔强,娇嗔可爱。
她捏紧了小拳头在发火。
“是他冲过来欺负我的,你要我怎么办?我又推不开他。”
说着,竟委屈地呜咽哭了起来。
夜承瀚一时手足无措,深深压动着俊眉。
时柒今天本来就受了委屈无人帮助,看见爸妈也不敢哭诉,还要被他指责。
她是真的被逼的没了办法。
感觉自己的命好苦,碰见那样的渣男,还要伺候这样一个男人。
她这辈子真的就一眼望到了头,被这两个男人给锁住了。
越想,哭的越是伤心。
大手掐在她胸口用了力。
时柒被惊醒似的止住了哭声。
转而羞的脸颊绯红。
想起自己和他还处在怎样的环境。
男人的上衣纽扣才刚刚被她解开了一个。
下颚一痛,又被他捏住了脸,压住了唇。
“不哭了?”
他松开唇时,这样问她。
时柒红着脸,糯糯点头。
“对不起。”
她最不应该向帮助过她的大金主发火。
他嗯了一声,舒适的语气里表达了满意。
夜承瀚扯了个宽大浴巾裹住时柒,抱着她就往外走。
客房转出去就是院子。
时柒踢着脚挣扎。
“你,你,你干嘛呀?”
好在这会儿是大晚上的,院子里没人。
时柒挣扎了两下,认命的抱住他的脖颈,看着夜承瀚轮廓锋利冰冷的下颌线。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片树叶一样轻盈,脚步稳健地来到他的主卧房。
将时柒摔在了床上。
浴巾跟着散落,时柒扭着身子往床角躲。
一下子被他扑过来的身子压住。
时柒浅浅惊叫了一声。
这房间没开灯,环境昏暗,时柒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害怕的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祈求:“夜先生,我,我怕……”
面对这个男人,她是懂得示弱的。
因为每次都很好用。
夜承瀚停下动作。
但却不是要放过她。
他坏坏的笑了笑说:“扣子,继续。”
刚才在浴室没有给他解完的扣子……
很黑,时柒只能抖着手去摸。
手指指腹一下子就触到了他的脸。
男人下巴上的浅浅胡茬刮搔着她的手指头。
让时柒莫名感觉羞涩的想立即躲开。
她的手指刚动,夜承瀚就有了动作。
手指被他一口咬住了。
咬在唇齿间不肯松开的逗她。
时柒另一手捧着他的脸央求。
“痛痛痛。”
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腰。
顷刻间,天翻地转,时柒被举起坐在他的腿上。
这样解扣子就方便多了。
时柒一个一个的去摸。
他的纠缠疲累。
时柒哭着说手酸。
皎洁的月光照在房里。
能看到时柒雪白脸颊上淡淡的泪痕。
夜承瀚吃了一口说:“不哭了。”
时柒静静看他。
送上唇慢慢吻他。
天色微亮时,轰隆隆的在打雷。
阴冷的光照在房里,让人不自觉的犯懒,迷恋床榻的温暖。
时柒拱了拱才知,这温暖不来自床塌。
这男人偏执霸道,连睡觉都把她搂得很紧。
不过好奇怪。
跟他在一起,时柒就真的不怎么做噩梦。
那曾经的悲惨,好像她历劫去渡过的上一辈子。
都变成了好遥远的事。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多想。
但身体总是实诚的,忍不住贪恋这温暖。
雷声过去,暴雨来袭。
雨声哗啦啦的砸落。
外面一切危险被隔开。
这片安全踏实的小天地里,透着满满的幸福。
“我们夜宅那是风水宝地,什么大暴雨大雪灾的极端天气,都难不倒这宅子。”
“当年我们太太老爷请的可是全国最好的工匠专门找的龙脉打造的这宅子。”
“宅子的风水好,人住着状态都好,精神头那都不一样。”
“园子里的风景也美,更是按照皇室规格制造的。”
吃过早饭后雨还没停,时柒就陪着夜雨时坐在凉亭下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