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抬眸寻找清儿的身影,只是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清儿…那名男子…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
“王妃不是这样的人,不许你们侮辱王妃。”
半夏冲出去想要和那男子理论,却被傅颜给拦住了。
“王妃!”
“闭嘴!”
傅颜呵斥,拉着半夏的手往身后拽,而后,在她掌心飞快的写了个字。
半夏嘟着嘴,不服气,须臾,她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有些古怪的望着傅颜。
而此时,傅颜也望了过来。
“半夏,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给本王妃滚下去!”
嗯… 王妃这是想让她那啥那啥吗?
最终,半夏委屈的退了下去。
“王妃,我真的好想你。”男子突然扑上前,似乎想要去抱傅颜,却被傅颜侧身闪开了。
傅颜瞥了眼男子,威慑力十足,“你在这里污蔑本王妃的清誉,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妃,你在说什么啊。”男子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我怎么会污蔑你呢,我说的是事实啊。”
下人们指指点点,议论声越来越激烈,钱嬷嬷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义正言辞,“王妃,这人口出狂言,老奴这就让人把他给绑
了。”
绑了,岂不说明她做贼心虚,屈打成招吗?
钱嬷嬷,你是真的为本王妃好还是有意为之呢?
傅颜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钱嬷嬷。
钱嬷嬷心下一紧,下意识的避开傅颜的目光。
王妃的目光……好有深意。
傅颜摆了摆手,提裙走到男子面前,眉眼未动,“本王妃再问一次,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是!”
“很好!”傅颜笑了笑,“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珍惜。”
说完,傅颜便看向其他人,“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本王妃和这个男子有私情是吧?”
傅颜挑起那方丝帕,“证据就是这方帕子?”
钱嬷嬷以及其他下人都没说话,不过神情早已说明一切。
傅颜又将帕子递给那男子,“你说这帕子是本王妃给你的,那么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辰给你的呢?”
“就是三日前子时前后,在王妃的屋子里,王妃给我止血包扎之后就将帕子给了我。”
“这么说,我与你在之前就已经相识了?”
男子笃定道,“是,王妃,你说你自己不得王爷欢心,孤独寂寞,所以,往日只要我有时间都潜入王府陪
你。”
人群里,已经开始躁动,所有人看傅颜的眼神不是探究那么简单了。
傅颜看在眼里,依旧不动声色,“那你说说,咱们初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迎娶侧妃那日,你伤心难过,溜出王府时不小心撞到我,扭伤了脚,是我替你敷药,一来二去,我们见面次数也就多了起来。”
傅淑雅进门那日,她没有溜出王府,也没有扭伤脚,她吃了块糕点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宴席都结束了。
为此,萧景铄以为傅颜心生不满,故而闹这么一出,心中对她甚是厌恶。
但只有傅颜清楚,那日,她的确是伤心委屈,但依旧盛装打扮,想要喝了傅淑雅的侧妃茶,只是当她准备去喜堂的时候,冬青那丫头端着糕点出现了。
“王妃,待会儿招呼宾客人来人往的,肯定没办法吃东西,先吃块糕点垫垫肚子。”
当然,这件事的只有冬青知道,而冬青…
当初冬青这么做,只是为了听从傅淑雅的吩咐,而傅淑雅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萧景铄厌恶傅颜。
只是傅颜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如今还能被傅淑雅利用一番。
原来,她早已深陷棋局,步
步惊心。
看来这群人是存心不想让自己好过!
但,傅颜可没说自己怕了!
“照你这么说,本王妃和你相识很久了?”
“没错!”男子神色笃定,再次抛出重磅炸弹,“而且王妃早就委身与我了,那时候的浓情蜜意,真的回忆无穷。”
哗!
这下,人群里瞬间沸腾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王妃与这男子做了苟且之事?不能吧?”
“这可说不准了,有些人表面看着清纯,实则骨子里浪着呢。”
讨论声越来越激烈,且内容越来越难听,钱嬷嬷听着,眉心狠狠的皱着,“王妃,此事干系重大,必须禀报王爷!”
委身?
笑话!
傅颜嘴角挂着笑意,并没有丝毫的慌乱,“钱嬷嬷,且不急,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他都能答上来,那本王妃便认了!”
其余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傅颜,好奇极了,这人都说出这样的话了,王妃都不着急的吗?
难不成这男子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王爷知道了的话……
哎哟喂,肯定又是一出好戏呢。
下人们盯着傅颜,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
傅颜佛了佛裙裾,似是
在回忆,“以前还在侍郎府的时候,好像依稀记得姨娘说我身上有块胎记。”
钱嬷嬷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既然你说本王妃与你已然有了苟且之事,那你说说,本王妃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
完了!
钱嬷嬷身体一僵!
男子亦是脸色一变!
傅颜红唇一勾,便笑了,“怎么,说不上来了?”
“谁、谁说的!” 男子眼珠不安的转动着,犹豫着开口,“在……在后……后背!”
说完,男子紧盯着傅颜,见她笑着,忙又改口,“哦,不是……我记错了,不在后背,在手臂上,对,就是手臂上!”
“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