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收拾妥当离开了简王妃的院子。
褚倾容追了上来,望着傅颜的眼神不只只是崇拜那么简单了,“静王妃,你真是神人呐。”
“这是欠你的人情,理应还的。”傅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如果不是褚倾容,她早已遭到毒手。
“那日去皇宫真的是去对了!”褚倾容摇了摇折扇,想到简王妃刚才喝了碗鸡汤,又吃了两碗鸡肉,不禁心情大好,“母妃吐了血后食欲比之前好多了,是不是大好了?”
闻言,傅颜浅笑出声,“真有这么简单的话,我还弄那些瓶瓶罐罐干嘛。”
简王妃的病其实说白了,就是心中堵了淤血,而这淤血又是比较顽固的,一般药物针灸都无法消除,且淤血在心里堵久了,慢慢的就会积累成毒素形成炎症,时间一久,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大夫都无法检查出来,只能按照体虚无力来医治。
父亲曾说过,疑难杂症是最费力的,但只要找到那个点,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成成成,我都听你的。”简王妃一日比一日好,尤其在看到她能吃荤腥后,褚倾容心情简直美得上天了,“只要你能让母妃痊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已经帮过我了。”傅颜可不是心厚之人。
“不,那点事情怎么能抵消,这样吧,以后只
要你开口,我定会帮你办到,如何?”
在褚倾容看来,宫里那点事如何能比得上他的母妃!
傅颜想了想,并没答应,“日后再说吧。”
说完,她便往前走去。
“静王妃,问你个问题。”褚倾容则跟在她身后,试探性的问道,“太后寿宴那日,你可曾去过哪里?”
傅颜拧眉,有所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干嘛这么防着他呀,他长得像坏人吗?
褚倾容颇有些尴尬,“随便问问。”
傅颜总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那日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
冬青还是他丢去那屋子的呢。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除了这件事,那天就没发生其他的事情?比如你有没有去某座院子?”
褚倾容盯着傅颜,一双桃花眼星星点点,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院子?
傅颜突然想到了那日昏睡的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都说了,随便问问啦。“褚倾容摸摸后脑勺,笑得像只狐狸。
傅颜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她搓了搓手臂,快步离去。
岂料,半道上,一堵人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傅颜脚步一顿,抬头望去,斗笠却突然被人掀开!
她心下大惊,正欲出手防御,却被那人一把扣住手腕!
眼
前男子紫衫罩身,凤眸潋滟,深邃有神,五官如同被雕刻般,线条分明,容貌十分艳绝,饶是褚倾容这样的绝色美男在他跟前也是差了那么一点。
傅颜一时不由得看呆了,但回过神后方觉自己不认识他,可也知道能自由出入简王府的,身份定不简单。
傅颜拽紧手里的斗笠,不由得眯了眯眼,“你是谁?”
萧景钰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不认识我?”
这下该轮到傅颜诧异了,“我该认识你吗?”
傅颜的确不认识眼前之人,其实也怪她。
前世,她几乎都呆在那人身边,很少参加各种宴会,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多。
“我是璃王。”破天荒的,萧景钰第一次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哦,你就是璃王!”傅颜不认识他,但早就如雷贯耳,他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宁王,大周国正宗的皇亲国戚。
当年宁王殉国,宁王妃早产后搬进佛堂,萧景钰就被太后接到宫里抚养,一直靠名贵的汤药吊着,嫌少出宫。
正因为璃王体弱,所以太后和皇上诸多宠溺,久而久之,璃王性子暴戾,他的宫殿里每日都有宫女太监被抬出去,后来所有人看见这位祖宗都绕着走。
“太后寿宴那日,是你给本王施的针?”
萧景铄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若照褚倾容那样子问,问到明天都没有结果。
傅颜重新戴上了斗笠,这才明白刚刚褚倾容为何会问那些了,“王爷不都查到了吗,何必又跑来问我。”
璃王有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想要查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傅颜觉得与其否认,还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王爷,这段日子感觉还好吧。”既然人家都堵上门了,总得关心一下。
“还行,就是近日总觉得很疲乏。”这几日,精神的确没有前段日子好,但胃口还算勉强。
“当初我只给你施了针,并没有吃药,这都过了小半月了,你感觉疲乏很正常。”
傅颜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王爷,你堵我是想让我给你治病吗?”
萧景钰没说话,但耳朵有些微红。
傅颜注意到他的变化,忍不住笑了笑,外界不是传言璃王性格乖张,手段残忍的吗?
为什么她觉得很可爱呢?
“王爷,近日不行。”傅颜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儿个耽搁太久了,明早我还要去侍郎府,您这身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的,先等一等吧。”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萧景钰脸色微黑,说话能再难听点吗?
况且,他来简王府的主要原因可不是求她治病!
萧景铄黑着一张脸,傅颜并没再开口,径
自坐上马车离开了简王府。
褚倾容凑上前,“如何,她答应没?”
闻言,萧景铄脸一黑,咬牙切齿,“她说本王一时半会死不了,不急于这一时!”
褚倾容忍不住咋舌,这个静王妃,胆子挺大的,什么都敢说。
……
翌日清晨,傅颜和傅淑雅坐上马车,直奔侍郎府。
傅老夫人以及傅忠正夫妇早已等候多时,傅茹意站在乔夫人身后,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