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
绿柳跪在地上突然直起身子,指着傅颜大喊,喊,“王爷,奴婢没有偷红姨娘的东西,一定是王妃陷害奴婢的,王爷明察呀!”
绿柳说完这话,傅颜还没开口呢,萧景铄脸色一沉,疾言厉色道,“贱婢,竟敢污蔑主子!”
萧景铄久居高位,周身气度不比常人,绿柳被他这么一吼,瞬间面如土色,浑身战栗!
心里很恐惧很害怕,绿柳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傅淑雅,嘴唇嚅嗫,“侧…侧妃…”
听到绿柳在喊自己,傅淑雅眸色一冷,却在萧景铄望过来的时候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绿柳,王妃是你的主子,有些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你父母年纪大了,可别让他们伤心。”
绿柳原本充满了希望的眼睛瞬间黯淡无光!
侧妃是在警告她吗?
傅颜早已将傅淑雅的动作神情看在眼底,尤其是绿柳望着她是眼底迸发出极强的求生欲,可傅淑雅说完那番话之后,绿柳的脸在那一刻,惨白的可怕!
傅颜拧了拧眉,心头有些疑惑,绿柳的事情和傅淑雅有关系?
那么那日半夏和玉竹同时拉肚子也是有心人为之?
还有红姨娘突然盛装打扮来紫荆院,绿柳突然说那只步摇好看要红姨娘送给自
己?
紧接着步摇失踪…
一桩桩,一件件,傅颜似乎理清了所有的事情!
傅淑雅呀傅淑雅,你真是舍得下血本,为了对付我,这么贵重的头面说给就给!
你如此费尽心机,不礼尚往来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心里百转千回后,傅颜突然走上前,盯着绿柳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你这丫头好生奇怪,说本王妃陷害你?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妃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哪里知道呀!
可绿柳急于想脱罪,傅淑雅她是不能再找了,唯有死死咬住傅颜,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因为红姨娘来的那日奴婢说错了话,王妃觉得失了脸面,所以才栽赃嫁祸给奴婢的!”
闻言,傅颜却是突然笑出了声,姣好的容颜不见一丝慌乱,语气也是轻轻淡淡的,“即便那日你说错了话,本王妃也斥责了你。怎的,难不成本王妃还要大费周章再次设计陷害你?”
傅颜说完这话,目光轻轻瞟了眼身侧的几人,红姨娘望着傅颜投来的视线,一时心虚,连忙低下了头…
“那是因为…因为…”
绿柳眼皮突突直跳,心里慌乱不已,绞尽脑汁想要洗脱嫌疑,“对…你是想要杀鸡儆猴…没错…就是杀鸡儆猴…”
绿柳紧张害怕,再加上傅
颜的目光太过清冷,绿柳觉得自己被鬼魅盯上一般,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绿柳说的这个理由傅颜听着都想笑!
不等她开口,一旁的绿萝早已忍不住对着绿柳一阵狂喷,“绿柳,你简直胡说八道?那照你这么说,王妃还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偷红姨娘的首饰再嫁祸给你?绿柳,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你是奴婢,王妃是主子,王妃想要杀鸡儆猴,直接杖责你二十板子,再把院里其他丫鬟叫来观刑便可,试问,哪一种方法简单一点?”
半夏杏目圆睁,言辞清晰,她说得头头是道,且有理有据。
在场的人听了也觉得不无道理。
红姨娘看看萧景铄,又瞅瞅傅颜,虽说步摇和她起初放的地方不一样了,但总归是从紫荆院搜到的。
“王妃,不管怎么说,步摇是从绿柳的屋子里搜到的,绿柳又是你的丫鬟您可要好好管教管教,手脚这样不干净,您丢脸是小,连累静王府可就麻烦了!”
说完,红姨娘莲步轻移,对着萧景铄笑得花枝乱颤,“王爷,您觉得妾身说的对吗?”
萧景铄睨了眼红姨娘,眉宇间很不赞同,“兰儿,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妄下论断。”
傅颜诧异萧景铄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不仅是她,傅淑雅和红姨
娘也是面色怪异,尤其是傅淑雅,萧景铄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帮傅颜说话了,对她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就是,红姨娘,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能这样说王妃!”方妈妈心系傅颜,见萧景铄都开口帮着傅颜,她也忙站出来附和。
岂料,红姨娘脸色一沉,她不敢对萧景铄甩脸色,难道一个下人还敢对她指手画脚?
“东西都搜出来了,我怎么就说不得了?”
红姨娘将火一股脑儿的全部撒向方妈妈,:“还有,我在和王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开口了?还有没有一点尊卑观念?王妃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傅颜一把将方妈妈拦在身后,目光清冷,“红姨娘,既然你说到了尊卑,那本王妃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大呼小叫的?”
萧景铄被炒的脑仁儿疼,大喝一声,“行了,都给本王住嘴!”
“傅颜,你来说!”
傅颜面无惧色,娓娓道来,“王爷,说我偷了步摇嫁祸给绿柳,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绿柳是府里的家生子,卖身契也在王府,如果我真的恼怒,发卖杖责都可以,隔壁用这么个舍近求远的法子。”
“但是王妃,绿柳可是你的人,卖身契也在你的手上。”
傅颜的话很有道理,只是红姨娘抓住绿
柳也是傅颜的丫鬟这一点,想要大做文章,“你的丫鬟偷了东西,难不成你做主子的没个交代吗?”
卖身契?
傅颜突然就笑了! 红姨娘,你果然是个蠢的!
“对哟,说起卖身契,我院子里的丫鬟所有的卖身契都在侧妃那里呢。”
傅淑雅本来是看好戏,准备渔翁得利的,但是没成想红姨娘那个猪脑子居然冒出这句话来!
“王妃这话是没错,但这是因为是妾身在打理王府琐事,所以王府下人的卖身契都在妾身手里。”
“是这样吗?可是半夏还有玉竹方妈妈几人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里,这又是为何?”
傅淑雅一时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