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嬷嬷,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人赃俱获,王爷也下达了命令,你是想让王爷打自己的脸面吗?”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傅颜也不希望萧景铄用这个法子,万一把人给打死了,那这之后的戏要唱给谁听?
眨了眨眼,傅颜突然冲着萧景铄明媚一笑,“王爷,侧妃送给红姨娘那套头面十分珍贵,如今绿柳屋子里只搜到了一只步摇,咱们应该先找到另外四样首饰,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萧景铄还是第一次看见傅颜笑的这样灿烂,后背竟然毛毛的,宛如一直狐狸不停地摇着尾巴。
“怎么说?” 即便看出傅颜的不同,萧景铄还是没忍住。
傅颜便道,“赤金头面珍贵异常,绿柳屋子里既然只有一只步摇,那剩余的肯定藏在了其他地方。”
“那会藏在什么地方?”
红姨娘顿时来了兴趣,眼底焦急万分,本来用步摇设计傅颜她就万分舍不得,如今还丢了四样首饰,红姨娘心都在滴血!
“这个我哪里能知道,我只是有这么个思路,我只是觉得那么值钱的东西绿柳应该不会藏在一般的地方,也不会轻易交给其他人吧。”
这话,值得深思 萧景铄比傅颜聪明,自然能想到更深一层!
其他人…其他人…
萧景铄眸子眯起,忽而脸色阴沉,浑身充满了冷意。
“来
人,再搜!”
搜?搜哪里?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不明白萧景铄的话!
萧景铄眉心紧蹙,倒是安平明白了主子的话,“王爷,此事交给属下。” 安庆唤来了管家,吩咐下去,“管家,你带几名嬷嬷小厮去罗嬷嬷的屋子里搜一搜,另外还有绿柳的父亲哥哥那里,记住,仔仔细细搜清楚了,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傅颜弯了弯唇角,颇为满意!
萧景铄手底下还是有能人的嘛!
管家带着人退了下去,罗嬷嬷和绿柳还跪在地上,她们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搜查她们的屋子!
傅淑雅摸了摸心口,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她看了眼傅颜,望着那嘴角的笑意,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直狂跳不止,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傅颜余光盯着傅淑雅晦暗不明的眼神,心里泛起嘲弄!
傅淑雅,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行险招,谁更甚一筹?
绿柳是你的人,我自然不会让她活过明天!
管家带着人去搜查,众人安静的等着,傅颜看似淡定,其实心里也有些焦急。
浴室里还有个人,都这么久了,该不会死在那了吧?
管家速度很快,一柱香不到,便带着人去而复还,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管家,自然也看到了他手里的盒子!
管家面色凝重,将手
里的盒子递了过去,沉声道,“王爷,这是在罗嬷嬷屋子里找到的!”
安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众人不约而同伸长脖子看去,只见那盒子里躺着几样首饰。
金灿灿的一片,且刚好有四样!
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
萧景铄啪的合上盖子,怒目而视!
“你个老货,仗着在王府时日久远,居然起了这等龌龊心思!”
罗嬷嬷始料未及,完全懵住了!
这四样首饰怎么会在她屋子里找到?即便真是她女儿偷的,可今日她压根儿就没见过绿柳,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她屋子里呀,罗嬷嬷左思右想,却不得要法!
红姨娘见那盒子里的首饰,珍宝失而复得,她不禁喜上眉梢,同时对罗嬷嬷母女唾弃万分,没个好脸色,“罗嬷嬷,绿柳犯错还有个说法,毕竟年龄小,可你是静王府的老人,眼皮子居然也这么浅,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呀!
罗嬷嬷愁眉苦脸,都快要哭了,“红姨娘,老奴不敢……老奴真的不敢啊!老奴怎么会是这起子下作的人啊……红姨娘,您一定要相信老奴!”
罗嬷嬷跪在地上,也不知是该求萧景铄还是求红姨娘,总之她脑袋不要命似的在地板上猛磕,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已是青紫一片。
绿
柳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巨大的恐惧支配着她的神经,已经无法再思考,见她母亲在不停的磕头,她也跟着一起做。
不多一会儿,母女俩的额头已经有鲜血流淌。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任凭罗嬷嬷母女如何求饶,萧景铄都没有丝毫的动摇!
“来人,把她们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命府中所有的丫鬟婆子观刑,以儆效尤。”
五十板子下去,怕早就没气儿了!
这下,罗嬷嬷和绿柳彻底慌了,罗嬷嬷跪趴着,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她双手紧紧的拽着萧景铄的衣摆,“王爷,老奴在王府几十年了,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曾有过大错,老奴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王爷,请您相信老奴!”
“你个老妇,你还有脸喊冤?众目睽睽之下从你们的屋子里搜出了首饰,铁一般的事实,居然还敢不认?”
红姨娘气得不行,看向一众婆子丫鬟,厉声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吗?”
傅淑雅看了眼盛怒之中的萧景铄,又望了望一脸淡定的傅颜,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抓着帕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心里,恨意难平!
傅颜,为什么! 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好运! 不管我用尽什么法子都扳不倒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淑雅在傅颜手里连连吃亏,让她不
得不重新审视,似乎从庄子回来后,她在傅颜手里就没得讨到便宜!
今日更甚,她精心培养了这么久的人,就这般折损,还连带一个罗嬷嬷!
傅颜看了眼傅淑雅如同吃了屎一样的脸色,心情好得冒泡,萧景铄在场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心里已经认定她们便是那贼子,任凭她们如何喊冤也无济于事!
这罪名,她们母女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