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沏了热茶端进来,又给傅淑雅捏肩揉腿,傅淑雅闭眼享受,浑身舒坦,“嬷嬷,昨晚抱琴还老实吧。”
钱嬷嬷就笑道,“昨儿晚上大哭大闹了一番,被老奴狠狠教训了顿,现在老实多了。”
钱嬷嬷隐瞒了她儿子虐待抱琴的细节,因为她知道傅淑雅没兴趣听。 傅淑雅自然不关心抱琴,她越惨傅淑雅才能以解心头之恨,“嗯,也别打死了,记得留口气,死了就不好玩了。”
解决完抱琴,现在就该轮到紫荆院了!
傅颜,每一次都能让你逃脱,但你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好运!
……
傍晚时分,傅忠正突然来了静王府,但他没找傅淑雅,反而急匆匆的去了紫荆院。
傅颜去了花厅,见到了心急如焚的傅忠正,见到自己的女儿,傅忠正不说请安问礼,反而指着傅颜劈头盖脸一顿狂骂,“傅颜,你瞧你干的好事,慧儿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你说说,怎么办吧!”
傅忠正不问缘由,对着傅颜疾言厉色,傅颜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冷下脸色,语气严厉,“父亲这
话好生奇怪,什么我干的好事?我干了什么好事?”
“你还敢顶嘴是不是?”傅忠正青筋暴突,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容郡王这么对待慧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傅忠正来静王府的时候就已经打听了萧景铄不在王府,所以他压根儿没把傅颜放在眼里!
傅颜真的是气笑了,“父亲,我怎么恶毒了?你们让我把褚倾容带去侍郎府,我也做到了,是不是我做什么你们都不满意?”
“你还好意思说!”说起这个,傅忠正简直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他对慧儿做了什么?”
傅颜当然知道了!
但不代表她会说!
“容郡王在侍郎府,我在静王府,我哪里知道他做了什么!”
其实傅颜知道得一清二楚,褚倾容去了侍郎府的时候,傅忠正和乔老夫人那个激动呀,只差没把褚倾容给供起来了,而且傅茹慧也是盛装打扮,褚倾容也是相当客气,和傅忠正相谈甚欢,而后,他们便提出由傅茹慧陪褚倾
容逛逛侍郎府,褚倾容也欣然应允。
褚倾容满脸笑意,和傅茹慧去了侍郎府的后花园,傅忠正一心以为他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才事事应允,且对他们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就在他们坐着美梦的时候,下人来报,傅茹慧出事了!
傅忠正等人赶去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青石板路上,褚倾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另有一名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跌破眼睛的是,原本盛装打扮的傅茹慧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木木的望着前方,旁边有一个粪桶倒在地上,而她从头到脚全部沾满了大粪!
傅忠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褚倾容指了指傅茹慧,用一种见了鬼的语气说道,“傅大人,你女儿刚刚好像发疯了,自己突然推开那婆子,然后一头栽进了粪桶里,本郡王着实吓了一跳!”
傅忠正听得眼皮子直跳,自己栽进粪桶,有这么蠢的人吗?
他是不相信的,可褚倾容都亲自说了,他也不能反驳。
之后,褚倾
容带着满意的笑容扬长而去,只留下傅家人风中凌乱!
傅老夫人狠瞪了眼傅茹慧,指着她骂了好一会儿,直到口干舌燥,才由嬷嬷扶着回了院子!
老夫人直接将傅茹慧给骂哭了,想着刚刚的事情,哭得越发委屈!
傅夫人虽然也生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见她都这样狼狈了,连忙吩咐下人替她梳洗,一切收拾妥当后,傅忠正亲自问了傅茹慧,可傅茹慧说她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软,然后整个人就扑在粪桶里了。
傅忠正很怀疑是褚倾容所为,毕竟当时就只有他们两个在场,而且褚倾容武功不低,可无凭无据的事情,要他如何去说?
再加上褚倾容身份高贵,不是他这等人能开罪得起的,再说了,褚倾容这么做也没理由不是?
可傅茹慧到底还是在褚倾容面前丢了脸面,他们想要和简王府攀亲的想法怕是落空了。
好好的计划失败了,他们自然很气,可谁也没怪傅茹慧,更不敢记恨褚倾容!
可这口气又必须出! 傅家人都有个共性,就是很擅长将责任推给
别人,就比如此时,傅忠正不敢讲褚倾容如何,心里却恨极了傅颜,认定是他们俩狼狈为奸,对付他的女儿!
“傅颜,你一向不喜欢慧儿,是不是你让容郡王这么做的?”
闻言,傅颜顿时笑开,“原来合着父亲以为容郡王是听从我的命令行事了?我让他王东他就不往西了,是吗?那请问父亲,是不是我让他娶你女儿,他就会屁颠屁颠的来了吗?”
傅忠正张了张嘴,虽说不出半个字来,但他满脸怒色,一双眼依旧冷冷的盯着傅颜!
这便是不服了?
傅颜才不会怕了傅忠正,她站起身,盯着傅忠正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那咱们走一趟简王府,在容郡王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傅颜搬出褚倾容,傅忠正脸色果然一变,他张了张嘴,声音突然软下了许多,“去简王府作甚,这事又和容郡王没关系。”
“那就和我有关系了?你不敢去找容郡王就跑我这来撒火吗?”傅颜气急,声线骤然一将,冷若寒霜,“你说不去就不去?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