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傅颜,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似的! “原来静王妃再闺阁中就已经这般浪荡了,她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居然对太监都能下得去手!”
“我的天呐,没想到静王妃居然是这样的人,这不是打静王的脸吗?” “可别乱说,这个小太监不都说了人家他们俩约定婚前做对食夫妻,那个时候静王还不是她的夫君呢。”
“可是现在呢,这个太监不也是跑出来吗,说不定他们两个一直都有往来,啧啧,好歹也是静王妃,居然和一个太监搞在一起,真是不守妇道,恬不知耻!”
“可不是恬不知耻吗?当初她就是用卑劣的手段坐上静王妃的位置的,早就劣迹斑斑了,咱们呀,也不用觉得多奇怪的,说不定人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议论声起此彼伏,太后和庆贵妃紧锁眉头,面露不悦。
尤其是庆贵妃,在听到那些人的话之后,犀利的眼神都能撕了傅颜,敢给他儿子戴绿帽子,捏死!
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话不停的灌进傅颜的耳朵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玉竹望着,眼睛都红了,王妃不是这样的人,她脚尖微动,想要站出来,可傅颜同样拉住了她,且以眼神制止。
玉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这
里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她人微言轻,说出的话压根儿就没信服力。
所有人神情都很激动,唯独傅颜面色无异,安静的站在人群里,宛如一只柔顺无助的小绵羊,望着随时都想吃掉她的豺狼虎豹!
傅淑雅,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能想到两前的事情作为铺垫。
傅颜扯了扯嘴角,垂下的眼眸,是无尽的黑暗!
太后拧着眉头,目光落在了傅颜头上,见她目光沉静,不免挑了挑眉头。
这个静王妃,倒是颇让她意外!
光是这份沉稳的气度,就能让太后高看一眼,若是换做别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开口为自己辩驳亦或者是哭哭啼啼毫无主见,可是傅颜却淡定的很。
是何缘由?
傅颜的表现倒是勾起了太后的兴趣。
“哀家且问你,你刚刚说成婚前做对食夫妻,可现在她已经成婚了,那为何还要偷偷看她呢?”
若说太后相信小太监的话呢,也不尽然,可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来,事情,总得问一问。
“奴才心里一直都想着王妃,原本王妃过上了好日子,奴才本不该去打扰她的,可是奴才实在是控制不住呀,所以才想躲着偷偷看她一眼。”
小太监说得情真意切,煽人泪下。
淑妃听完后,甩了甩手
里的帕子,佯装痛心疾首道。 “静王妃,本宫真不想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婚前就和太监做对食夫妻,你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找谁不好,偏生找了个太监,虽说你在婚前咱们管不着,但你想过贵妃姐姐和静王吗?你这样做可真是寒了他们的心呐。” 傅颜听着,心里真想很想笑出来,不愧是深宫里的女人,一两句便已经将事情案板钉钉了,仿佛她傅颜原本就是个春心大动,不知羞耻的浪荡女子!
或者,淑妃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傅颜的裙下之臣多不胜数!
而淑妃正是这样的意思,淑妃说完后,竟是对着庆贵妃说道,“贵妃姐姐,静王妃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做您的儿媳呢?这不是给您和王爷脸上抹黑吗?”
淑妃越说,庆贵妃脸色越难看,奈何太后在场,她不好发怒。
太监说完之后,太后便看着傅颜,似乎在等她一个说法。
傅颜敛起笑意,她扫视一圈,对着众夫人,浅浅开口,“臣妾想问一句淑妃娘娘以及各位夫人,大家都已经相信这个太监的话了吗?” 其中一位夫人看了眼傅颜,眼底尽是嘲弄,“不是相不相信的话,而是事实就在眼前,我们只相信听到的。”
“有句话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句话大家也都听过吧
。”
淑妃冷哼一声,“本宫是听过,但这个太监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且傅夫人也站出来作证,此事并无虚假,想让人不相信都难呢。”
“嗯,淑妃娘娘言之有理,这个太监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错处来,并且还有我母亲的证词,你们会相信也很正常。”
出乎众人意料,傅颜竟然连连点头,附和淑妃的话来。
这下,众人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她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 静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要承认了?
傅颜提裙往前走去,站在了小太监的面前,小太监抬头望去,瞥见傅颜嘴角的笑意,心里竟是抖得不行,他别开眼,忙又低下了头,须臾,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我且问你,我当真与你说过要做对食夫妻?”
小太监立即点头,信誓旦旦道,“是的!”
闻言,傅颜浅笑出声,“如此这般,那我就不明白了,婚前我虽然是个庶女,也不是很受宠,但好歹也是侍郎府正经小姐,将来即便与人为妾,也好过跟着你吧。”
“那是因为……因为……”小太监不安的转动着眼珠,不多时,他突然拔高了音调,“哦对,那是因为王妃之前说过您在侍郎府不受宠爱,得不到关心,您在
奴才这里可以得到些许慰藉,您还说过,成婚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因为您到底是要嫁人的,来往久了对您闺誉有影响,奴才自知身份卑微,能和王妃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奴才心满意足了。”
小太监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眼角更是泪花闪动。
“对我闺誉有影响?”傅颜冷笑出声,目光里簇满了寒意,“时隔两年,你出现在这里,就不怕对我闺誉有影响了吗?你这样做,就不担心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吗?”
小太监眼底蓄满了泪水,听了傅颜的话,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低着头,仿佛极力压制心中悲痛,“王妃,都是奴才不好,两年了,奴才实在是太想您了,奴才只想远远的看您一眼就知足了。”
“这位小公公,你看着也挺年轻的,估摸着也不大吧。”傅颜莲步轻移,余光扫过傅淑雅和红花,随即落在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