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慧气得眼睛都红了,围观群众低声讨论的声音还源源不断的灌进她的耳朵里,傅茹慧一双眼充满了怒火,似乎要吃了傅颜!
她气急攻心,竟是抓一把旁边花坛里的泥土重重的砸在了傅颜脸上!
傅颜一整张脸全部被泥土覆盖,颜氏骤然变色,手忙脚乱的将泥土给拨掉,半夏玉竹几人见状,脸色铁青,直接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而傅颜却拉住了他们,“等一下,我来!”
话音刚落,傅颜三两步跑到傅茹慧面前,趁她愣神,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摁着她的脑袋,将她直接摁在了花坛里!
欺负她?门儿都没有!
虽说花坛里的都是些干泥土,可好巧不巧,昨儿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花坛里的泥土很是松软,这下,傅茹慧整个脑袋都糊满淤泥。
一旁看好戏的人顿时炸锅了!
老夫人直接被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想推开傅颜,方妈妈哪能让她得手,身形一闪,直接堵住了她!
傅忠正一看要坏事儿,忙来拉着方妈妈,半夏和玉竹哪能让傅颜和房嬷嬷吃亏,也跟着加入战斗,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颜氏见事情闹大了,可她又拉不开这几
人,只好去傅颜那儿,“颜儿,快住手!”
此时,傅茹慧整个身子都糊满了淤泥,又脏又臭,老夫人见颜氏说话了,忙拨开傅颜的手,将傅茹慧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傅颜脸上身上全部裹满了淤泥,活脱脱一个泥人!
围观群众没忍住,哄堂大笑!
傅茹慧又羞又恨,尖叫一声,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慧儿,慧儿……”
老夫人忙跟了去,族长见这事闹的,本来还想说教几句,可见傅颜身边的几个下人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他哪里还敢开口,只好悻悻离去。
闹剧结束,大家也陆续散去,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
颜氏把女儿脸上的淤泥擦干净后,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傅颜,你嫡姐那人特别小心眼,这次她吃了亏,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傅颜冷哼一声,“怕什么,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她再敢来,咱们就拿个铁锹把她拍在墙上,抠都不抠下来的那种。”
傅颜的话让大家忍不住笑出了声。
……
据说傅茹慧回去之后,接连洗了三次澡,才觉得身上没了那股难闻的泥腥味。
为此,她气得将自己关在了屋
里,谁也不见。
儿子还在牢里关着,傅忠正实在没精力管女儿。
而且他在傅颜这儿吃了闭门羹,心里恼火极了,但儿子又性命攸关,老夫人和他妻子整日以泪洗面。
不得已,他只好去找了傅淑雅求救。
傅淑雅早就知道了侄子的事情,待傅忠正说完,便一口应下。
随即去找了萧景铄。
萧景铄听后,俊逸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神色,“救他,怎么救?”
傅淑雅心中一喜,以为有戏,“王爷,您去求皇上开开恩,皇上一向疼您,肯定会答应您的。”
“你知不知道傅鸣这事儿的严重程度,还想让本王去求情。”
傅淑雅咬着唇,眼圈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萧景铄见状,眉头微微拧起,脸上浮起了一丝的不耐烦,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皇上已然知晓此事,且下旨重办,谁求情都没有,你还是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不日本王就要迎娶灵玥公主,这府里是你当家,你还是打起精神操持起来吧。”
一听这话,傅淑雅更加的泪如涌泉,“王爷,您已经不爱雅儿了吗?”
萧景铄望着傅淑雅,眼里露出了失望。
“雅儿,你
一向贤淑大度的,怎地还小肚鸡肠了,灵玥公主早就赐婚与我,我们成婚是迟早的事情,这你都不知道吗?”
她是知道,虽然很难过,可最近萧景铄的态度让她很忐忑不安。
如果真的让灵玥公主进了府,以后,怕再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吧。
……
三日后,圣旨来到了侍郎府。
傅鸣枉顾国法,流放西北三千里,傅忠正教子无方,贬为宁安县县令。
傅淑雅知道后,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连忙去了侍郎府。
此时侍郎府鬼哭狼嚎,老夫人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
“这儿就是我的家,我才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宁安县是什么鬼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过,我不要去那里啊,那里什么都没有!”
傅夫人也蹲在一旁直抹眼泪。
傅茹慧和傅茹意完全懵了,一觉醒来,全家都被贬去外地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见到傅淑雅,像是见到了救星,紧紧抓着她的手。
“雅儿,你要救救娘,救救侍郎府呀。”
傅淑雅见老夫人哭得伤心,于心不忍,但自己压根儿就没办法,“娘,圣旨已下,无力回天了!
”
老夫人何尝不知,她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如今听到女儿都这么说,一时间又气又恼,直接破口大骂。
“都是傅颜那个小贱人,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颜氏呢?她是妾室,理应和你们一起。”傅淑雅扫视一圈,并未看到颜氏,“娘,你们把颜氏带着一起去,在傅颜那儿受的气,全部还在颜氏身上,看傅颜还能趾高气扬不!”
一听这话,全家人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傅忠正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皇上格外开恩,让她在县主府常住。”
皇上怎么会如此偏心!
傅淑雅也是气得不轻,偏生拿她们无可奈何,“哥哥,鸣儿这次的事情你有没有细细想过这里面的蹊跷之处?”
“怎么没有!”傅忠正叹了口气,“但是鸣儿实打实的被抓了个现行,无论怎么狡辩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