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柳氏怒斥道,“都是你们魏家女弄出来的幺蛾子!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要好好查清楚,若是阿禹有个什么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魏萱被她没来由一顿训斥,心中恨恨,脸上却又不敢表现半分,自己这么亲事本就是高攀,若不是傅宁禹着迷自己,柳氏是不愿让她入门的。
“你们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傅宁禹身上麻胀难忍,被她二人吵得更加心烦意乱,“要吵出去吵!”
柳氏一向溺爱儿子,赶忙温声道,“儿啊,你先忍忍,一会儿便好了。”
“禀世子妃,臣已替小世子施了针,只须静待便可,”御医为难道,“荣恩郡王那边情势紧急,我还是先去看看为好。”
方才招远前来请御医,被柳氏强行喝退,御医不敢得罪世子夫妇只得先给傅宁禹诊治,可傅宴也不是好相与的,他若不去一趟,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扛不起的。
“站住!”傅宁禹厉斥一声,“你哪儿都不许去,谁要看大夫,让他自己请去!”
“对,你可不能离开,我儿若是有什么紧急,你怎么跑的及?”柳氏皱眉。
“可郡王他”
傅宁禹心中怨毒,巴不得傅
宴因为误了时辰丢了性命才好。
“你去瞧瞧那边院子里什么情形了,”朝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匆匆回来。
“他们院中静悄悄的,似乎已经没事了。”
傅宁禹惊诧不已,他自小便知傅宴寒毒难以抑制,发作之时甚是危险,今日怎地连御医也不用便自己扛过去了?
若真是如此,是不是意味着他身子渐好了?
“当真没事了?”傅宁禹犹自不信,“你再去一趟,给我看真切了!”
小厮无奈,只得再次返回。
傅宴在阵痛中渐渐醒来,见魏明绯和衣趴在床头,一张睡脸如粉白花瓣,他忍不住起身多看了两眼。
许是被他吐纳轻轻扫过,少女长睫翕动,惺忪起身。
“你醒了?”魏明绯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些迷糊。
“是你救了我?”
魏明绯伸个懒腰,懒懒道,“不然还能是大罗神仙?”
傅宴眼中的和霁一闪而过,淡声道,“你上来吧。”
上来?
魏明绯整个人瞬间清醒,这个大色痞,自己救了他,他却想馋自己身子!
见她面带愠意,傅宴知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忍着隐隐阵痛,起身准备下床
。
“我去书房。”
原来是这样。
魏明绯脸上又是一阵绯红,见他眉间还有些许隐忍,便伸手扶他,“你忍耐一下,这疼痛没一二个时辰是不会消除的。”
傅宴不语,也没有扶住她手,刚要下床却忽然顿住,微微侧首望向窗外。
“怎么了?”魏明绯刚诧异开口,便被傅宴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忽然抬手,以掌风打灭红烛,室内忽然一片黑暗。
“窗外有人,房顶也有人。”傅宴低声道。
魏明绯一惊,窗外有人她可以理解,可这房顶上又是谁家的高手?
“你可愿意配合我?”傅宴轻声问道。
魏明绯脑中转的飞快,自己现在与他同在一条船上,既然走不脱,自然是要好好护着这船不能翻了。
“你要我如何配合?”
傅宴冷笑,“京中这些人不过是想知道,你我这婚事是否表面罢了。”
魏明绯轻轻眨眼,这是让自己陪他演呗?
“懂了,开始吧。”
傅宴一怔,还不待开口,便听见耳边响起。
“相公,你好坏!”
“哎呀,你弄疼人家了!”
“你轻点呀,哎!”
黑暗中,魏明绯站在床边,奋力摇着床,一边低声道,“你倒
是出点声啊,是不是哑巴了?”
傅宴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声音?
自己该有什么声音?
这女人究竟是不是良家?
窗外的小厮,和房顶那人,做梦都没想到今夜竟然听见这么一出,只听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都绷不住了。
魏明绯摇床摇得正酣,忽然听见傅宴冷声道,“别摇了,都走了。”
她一屁股坐下,揉着酸溜溜的手道,“怎么样,我演的到位吧?”
傅宴响起方才那些令人耳热的话,心中竟然莫名一阵悸动。
“何止到位,”傅宴嗤笑一声,“明日京中大概便都知道,我这洞房简直堪比花楼。”
魏明绯却混不在意,在黑暗中沉声道,“既然你我已经绑在一起,那便订个契约如何?”
傅宴在暗中冷冷一笑,他之前便觉得这女人嫁给自己背后必有隐情,现下果然说道正题了。
“如何约定?”他饶有兴致问道。
“我可以帮你治好身上寒毒,但今后在府中也好,在外头也罢,你须得护我周全。”
镇南王府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既然自己无法脱身,那便不能像母亲那般任人鱼肉,有些事若没有傅宴做后盾是不行的。
傅宴怔了怔,
她想要交换的,怎么只是一方庇佑而已?
难道,她与那人没有关系?
他一时不知此话是否是她真正意图,却也爽快应下,“这个自然,今后谁也休想动你分毫。”
魏明绯点点头,有他这句话,她便稍稍安心了。
“既然是契约,也该有个时限才是,”魏明绯挑眉,“你我都很清楚,这门婚事并否你我所愿。”
傅宴又是一怔,听她这话的意思,竟是想着定下一个分别之期?
联想之前她想要逃婚,傅宴心中越发疑惑,若真是那人指派,又为何要急着逃离?
傅宴沉吟片刻,问道,“你想多久?”
“等你身上寒毒除尽,便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