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搞这种惊吓了,我要是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魏明绯没好气道。
马车转眼便道了王妃,小南小心地扶着魏明绯,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生怕魏明绯再有什么不适。
一进府,便见管家侯在门口。
“请郡王妃随小人去一趟西院,老王妃与郡王正等着呢。”
魏明绯心下好奇,若傅宴有什么事,通常都是回院中与她说,不知道现在叫她去程氏房中做什么。
不过既然傅宴也在,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魏明绯随管家一起朝西院走去。
一进屋中,程氏便笑意盈盈道,“明绯,我与宴儿正好说道今年重阳家宴之事,以往都是你嫂嫂柳氏操持,可今年她正病着,既然你已经掌家,这事便由你拿主意吧。”
魏明绯又如何不知,柳氏哪里有什么病,不过是为了傅宁禹的事情赌气罢了。
“你觉得怎样,若需要什么,派人去置办就是。”傅宴抬眸道。
魏明绯听傅宴的口气,显然也是希望她去置办家宴,不过现下府中除了她,也确实无人能再过问此事,总不能让程氏拖着病体置办这些。
而且镇南王府现在是自己在掌家,此事也算是她分内
之事。
“那我就试试吧,一切还需母亲多提点。”魏明绯应承下来。
“这有什么提点不提点的,”程氏笑道,“你冰雪聪明,这样的事情哪里算什么难事,我带着你置办一次你就会了。”
魏明绯但笑不语。
“你啊,迟早是要掌管王府中馈的,现在这些都得开始学着了,”程氏一派慈眉善目,“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子嗣一事。”
魏明绯与傅宴二人脸上忽然笑容一僵,目光各自移开。
“既然那孩子是为了带子而来,你们便不要辜负了,这成亲也有数月”
程氏后面的话,魏明绯已经不大听的清楚,她一心想要赶紧回自己院中去,想要暗示傅宴,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委实可怕!
这狗男人想什么呢!
好不容易等程氏说完,二人起身告辞,起身时傅宴还有意无意地挨着她,魏明绯出了院门便加快脚步。
“站住。”傅宴在身后叫住。
魏明绯只好顿住。
“有鬼追你吗?”
你不就是那个鬼吗?魏明绯腹诽。
傅宴上前一步,离她数寸不足,低头看着那微微泛红的粉脸,心中又是一悸。
“
‘带子’的风可是你自己放出来的,现下要如何收场?”傅宴勾唇道。
魏明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要不,你就承认了你不行吧?”
傅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个小女人!
竟然又提这个事情!
今日他非要好好跟她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傅宴正要伸手提她,谁知魏明绯已经笑着闪身躲开,于是他便快走几步,想要追上魏明绯。
二人这一幕,正好被刚到程氏院外的魏萱看个正着。
魏萱简直难以置信,平日不苟言笑的傅宴,竟会在院中与魏明绯嬉戏!
傅宁禹即使没有与她分隔两地,二人也从没有这样的鸾凤和鸣,除了之前珠胎暗结的一点欢愉,她与傅宁禹几乎没有夫妻情分可言。
想到此处,她又妒又恨,可却又无可奈何,想起柳氏差遣自己的事,便恨恨地转身进了程氏院中。
“祖母,就要重阳家宴了,”魏萱殷勤地上前替程氏揉肩,“宁禹一个人在江南老宅,委实寂寞孤清,您就开开恩,许他回来过个节吧。”
“你这可求不着我,又不是我把他遣回江南的。”程氏轻轻拂去她的手,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魏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怨念。
若依她自己,根本不在意傅宁禹回来与否,傅宁禹不在京中的这些时日,她与之前交好的几位世家公子听戏出游,好不快哉。
可柳氏整日哭着想儿子,自己不肯来求程氏,便要她来求,若不是还想着公婆的一点补贴,她才懒得来看程氏的脸色。
“祖母,宁禹是您看着长大的亲孙子,您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外头?再说又不是让他回京,只是吃顿家宴而已。”说罢,魏萱便红了眼眶。
程氏微微皱眉,说到底是自己眼皮底下带大的孩子,她又何尝不惦记傅宁禹,可傅宴那边怎么好开口?
“而且,宁禹若是长久不回来,我这子嗣”
听闻“子嗣”儿子,程氏忽然睁开眼,好像想起什么一般,沉吟片刻之后,她朝魏萱淡声道,“我替你问问宴儿吧,他若不肯,我也没有法子。”
“多谢祖母!”魏萱欣喜谢过,虽然觉得程氏答应地令她错不及防,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晚饭过后,魏明绯在研究火灵芝,傅宴则在案上写奏折,管家忽然敲门求见。
“马上重阳家宴了,老王妃让
小的来问过郡王,小世子是否可以回京一聚,吃了家宴再返回江南?”
傅宁禹与魏明绯对视一眼。
“此事你问王妃吧。”傅宴俯首继续写奏折。
魏明绯正在研究火灵芝,根本无心管这些,随口道,“随便吧,吃了饭就让他赶紧走。”
管家应声下去,一出门,见魏萱就在门外候着,想必已经听见魏明绯的话,他觉得没有必要再重复,便讪讪笑了笑下去了。
魏萱咬着牙,脸色十分难看,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沦落到要看魏明绯的脸色过日子了。
若不是柳氏非要她带个准话回去,她才懒得来受这样的气,正愤愤转身离开之际,忽然听见房中传来魏明绯的声音。
“你那病在等几日,我便可以将药做出来了。”
魏萱一听,赶忙猫身贴着墙,想偷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剩下的一味药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傅宴问道。
“快了,那药的出处就在京中,”魏明绯轻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