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魏明绯出现在门前,小茹神色更加慌张。
“你在此处做什么?”魏明绯神色严厉,眼神十分锐利。
“我姨娘让我我来看看小世子妃,我刚到这”小茹支支吾吾,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利索。
魏明绯眯了眯眸,忽然听见房中似乎有隐约的挣扎之声,那种闷声呼救的声音,一听便有异常。
“走开,让我进去!”魏明绯上前逼近几步。
“王妃不能进去!”小茹竟然将身子挡在门前,阻拦之意十分坚决,“里头郎中正在给小世子妃瞧病,王妃”
还没等她将后半句话说完,魏明绯已经一手将她拨开,“滚开,这样的把戏不要在我面前现眼!”
小茹没想到她这般大的力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等到爬起来时,魏明绯已经一脚将门踹开进了屋子。
“唔唔唔!”
魏明绯循声走到里屋,只见一个眼生的中年妇人,正死死按住魏萱,将一碗褐色的汤药朝她嘴里灌去!
一见魏明绯进来,魏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朝她拼命呼救,两只腿不住地乱蹬乱踢,那妇人背对着魏明绯,还不知她已经
拎着一根棍子上前!
“啊!”
魏明绯一棍子打在妇人身上,她立刻杀猪般惨叫一声,手中的汤药也洒了一地!
“救我!明绯,救我!”魏萱吓得哆嗦着往后瑟缩,“他们要给我喝落胎药!”
魏明绯早已猜到是落胎药,上前一把扣住魏萱手腕号起脉来。
幸而自己来的及时,魏萱的胎像除了孱弱一些,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是做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魏明绯冷冷回头,只见傅宁禹与春闲二人站在门口,傅宁禹的脸上一片杀意。
“你瞎了吗,看不见这是做什么?”魏明绯毫不客气地回道。
傅宁禹自然不敢跟她顶撞,怨毒的目光落在魏萱身上,“你这疯女人又想起什么波澜?!我上回说的还不够明白?我看你非要吃些苦头才行!”
“傅宁禹,你不是人!”魏萱忽然歇斯底里,朝春闲骂道,“我倒是想安分守己,你问问她有没有放我一条生路!”
傅宁禹皱了皱眉。
“你胡说什么,”春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申辩道,“你不肯去前厅,我就让人给你准备吃食,谁知道你又发什么疯?”
“吃
食?这落胎药便是吃食?!”魏萱忽然站起身,如同发怒的母兽一般,恶狠狠地瞪着春闲。
“落胎药?”傅宁禹也有些惊讶,朝春闲问道,“你当真给她落胎药?”
刚才灌药的妇人,趁着傅宁禹等人过来的空档,早已收到春闲的暗示没了踪影,而落胎药也打翻在地,春闲自然也不怕对质,当即摇摇头,“我怎会给她吃那个?”
魏明绯冷眼看着三人,并不打算插言,她要做的已经做了,当下便转身便要往屋子外头走去。
“明绯!你不能走,你得替我作证!”魏萱忽然叫住她。
“此事没有什么好作证的,我一会儿会禀明母亲,至于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魏明绯凉声道。
“傅宁禹为何敢这样欺负我,不就是觉得魏家没人替我撑腰?!”魏萱凄楚笑道,“如果父亲还在,就算魏家势弱,他也不敢这般猖狂!”
忽然,魏萱发狂一般笑了起来。
“傅宁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就是与人苟且又如何?!我今日就跟你明说,这腹中的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你敢动他分毫,太子便要你的狗命!”
魏明绯心头一惊,忽然有种不
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傅宁禹双拳攥紧,脸上的肌肉隐隐抖动,好似一腔怒火就将喷薄而出!
“我今天就掐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傅宁禹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掐住魏萱的脖子!
魏萱惊恐地拍打着他,但却一点用处没有,傅宁禹好似失去理智,一心想要取她性命。
“我一忍再忍,容你在府中待着,你还不肯夹起尾巴做人,现在还说的出这般不要脸的话,真当我傅宁禹是个软怂不成!”傅宁禹眼中的火光几乎要将她烧着。
魏萱的脸色渐渐青紫,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魏明绯见此情形也不能再无动于衷,她若不管,魏萱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放开她!”魏明绯上前阻拦,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傅宁禹。
“今天谁也别想拦我,我定然要将这个丧德败行的女人处置了!”傅宁禹眼中凶光更甚。
魏明绯正要喝令春闲过来帮忙,却见春闲在一旁纹丝不动,眼中闪烁着一丝窃喜,好似恨不得傅宁禹立刻便掐死魏萱。
魏明绯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然而魏萱已经翻着白眼,眼见就要背过气去!
就在此时,一只手忽
然拎住傅宁禹后颈的衣领,用力一拽,将他甩到一旁!
魏明绯心惊之余,抬眸看见傅宴那张冷意森然的脸。
“就算要处置,也轮不到你来。”傅宴将魏明绯拉到自己身后,好似怕她受到牵连。
傅宁禹不甘心地爬起来,看着渐渐缓过气来的魏萱,朝魏明绯二人冷笑道,“别以为你现在帮了她,她就会知情,届时害起人来你便知道什么是中山狼!”
魏明绯并不理他,将魏萱扶到床上。
“待宴席散了,你自去与祖母解释,但在这之前你给我安分些!”傅宴的口气令人无法反驳。
傅宁禹知道现下是没法处置魏萱,于是领着春闲恨恨离去。
待宴席结束,傅宁禹与柳氏便到程氏房中。
“祖母,我一定要休了这女人!”傅宁禹满脸怒气,魏萱之前所说的话还令他如鲠在喉。
程氏听他说过今天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不悦,之前容忍魏萱是为了隐瞒苟且一事,但今天宾客之中已经有人听到风声,这丑事只怕瞒是瞒不住了。
而且令她想不到的是,魏萱现在竟然破罐子破摔,连“孩子是赵契亭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