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将魏明绯抱回床上,魏明绯渐渐有些苏醒的迹象。
此时正值严冬,傅宴看着她身上的一身湿衣,眉头紧皱,若要脱掉,自己实在有些不便,可若是不脱,只怕要冻出毛病。
斟酌再三,傅宴还是决定将她的湿衣除掉,谁知手刚碰到魏明绯的领子,便被她在昏迷中一把抓住手腕。
“动我必死无疑”魏明绯双目紧闭,却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来。
傅宴眉头渐渐舒展,想必她在迷糊间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是无法自持罢了。
“傅宴”魏明绯又含糊唤道。
傅宴心头忽然一跳,此时她口中叫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心中欢喜,又觉得有些趁人之危,实在令人不齿。
“傅宴”魏明绯又唤了一声,这次竟然微微睁开双眸。
眼前的女子双颊绯红,十分动人,傅宴转过脸去,温声道,“别怕,我守着你。”
还不等他回头,却感觉一个温热的身子围了上来。
傅宴怕她摔倒,只得回身抱着她,就在这一瞬,两瓣凉唇贴了上来。
“救我”魏明绯神色极是痛苦,“这药若不
解,血脉尽裂”
傅宴身子一震,眉头越皱越紧。
“救我”魏明绯颤声道,一滴清泪落下。
傅宴咬了咬牙关,从唇齿间咬出几个字,“我是谁?”
魏明绯好似怔了怔,轻声道,“傅宴。”
傅宴眉头舒展,迎着那凉唇吻下去。
一缕春风拂过窗棂。
次日。
太阳刺眼时,魏明绯才慵懒地翻了个身。
谁知这一翻身,竟然觉得周身一阵剧烈地酸痛!
怎么好像挨了一顿打?
魏明绯莫名其妙地睁开眼,忽然好似感觉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登时惊羞地差点晕过去!
自己的衣服呢!
“唔。”一阵呢喃之后,一只长臂轻舒揽住了魏明绯。
她心头一阵乱跳,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便对上那张绝世的玉颜。
昨日的种种都浮上心头。
魏明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中了迷香,更难以相信,自己与傅宴有了昨夜那般
今后还怎地面对他!
魏明绯在傅宴怀中半分也不敢动弹,一张粉脸几乎要烧着了。
“醒了?”傅宴忽然将她脸拨了过来,立刻被那绯红刺中心脏,顿时觉得心跳如雷!
这女子怎地这
般可爱!
“放开。”魏明绯轻轻挣脱。
“不放。”傅宴反而抱得更紧。
“你你趁人之危!”魏明绯嗔道。
“你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傅宴一本正经道,“昨夜,不知是谁”
“住嘴!”魏明绯羞得立刻要去捂他的嘴。
谁知傅宴竟然俯身下去,将被子一盖
吃罢早饭,荣氏便一直心不在焉。
昨夜荣家的暗卫离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复命,也不知道那事究竟办得如何,如今依兰还是不能动弹,她一时连个支使的人都找不到。
就在烦躁之间,一个身影在窗边一闪!
“三小姐。”
“怎么才来!”荣氏急忙起身走到窗边,急声问道,“昨夜那事办的怎样?”
那人低着头,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无能,那事没有办成”
荣氏好似遭了一记雷击一般!
明明魏明绯已经中了迷香,怎么会没有得手!
也是了,昨夜宫中一夜太平,她便有不好的预感,但却又一直安慰自己,魏明绯怕是吃了亏不敢声张,谁知竟然是暗卫失手!
“怎会没有成,出了什么纰漏?”荣氏不甘心地问道。
“属下本来已经带着安排好的男子入殿,荣恩郡王却忽然回来,身边还跟着高手,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在一旁等候,谁知不久太子殿下也来了。”
“太子?”荣氏惊惶问道,“他可曾看见你们?”
荣氏知道赵契亭不喜欢荣家的暗卫在她左右,因而从来不让他们现身,现在若是被赵契亭知道自己擅作主张,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没有,属下生怕给三小姐找麻烦,便带着那男子先离开了。”
荣氏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怒上心头。
赵契亭昨天一定是听到了什么,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却偷偷去救魏明绯!
恐怕也不是救,荣氏冷笑一声,赵契亭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你下去吧,此事暂且这样,小心不要露出马脚。”荣氏挥挥手。
那人立刻应声离去。
荣氏回房,呆坐在床边,自己非但没有得手,还用那迷香令魏明绯夫妇二人好好如意了一场,简直可恨!
又想到赵契亭贼心不死,荣氏简直恨意滔天,怒而起身便往一侧的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便看见赵契亭在画画,神色专注投入至极,以至于荣氏进门他都没有抬头。
荣氏满面寒霜,忍
着怒气上前,目光落在那画上。
画上的人像虽然只画了一半,却也可以看出是个窈窕少女,一头乌黑长发散下,还稍稍带着些水珠。
身上的衣裙也是极为随意地裹着,好似刚要入浴,或是刚刚出浴一般,神色慵懒,五官精致,倚在门边甚是动人。
荣氏总觉得十分面熟,又觉得哪里不对,细看之下,竟然觉得这画中的眉眼,分明就是魏明绯的模样!
赵契亭对她,竟然日思夜想到这种地步!
荣氏的眼中怒火几乎就要喷出,上前便要将画纸扯下,却被赵契亭一把攥住手腕。
“太子妃怎么这般暴躁,是什么事没有遂了心愿不成?”赵契亭冷冷看着她,眼中带着些嘲笑之色。
荣氏心中更加怒火中烧,他果然看破了昨夜的事,而且还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