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推拿也要肌肤接触,魏明绯便莫名惊慌脸红起来。
即便在穿越前,她对此事也还是懵懵懂懂,谁知竟然碰上傅宴这样的高手,立时便败下阵来,丝毫不能抵抗。
想到昨夜的疾风骤雨,魏明绯心头便如小鹿乱撞。
忽然,她觉得背后好似有一道目光!
有人在偷窥自己!
魏明绯猛地回头,却没有看到何人,她不禁有些奇怪,方才那感觉极为强烈,绝不可能是她的幻觉。
她的脸色登时一沉,昨日乃是多事之秋,今日若有人监视自己也不足为奇,可是,究竟是何人要防备自己?
究竟是沈皇后,还是赵契亭,亦或是元庆帝?
“小敏。”魏明绯朝殿中唤道。
昨天知道要在宫中暂住,魏明绯便让招远将小敏接来。
“小姐,怎么了?”
魏明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然后拿着手中的帕子,好似与她在看花样一般,然而口中却低声道,“有人在偷窥咱们,一会你听我的,咱们将这人逮住。”
小敏先是一惊,继而又点点头。
魏明绯知道,招远就在暗处,只要自己召唤,他便会出来相助,因而也没什么怕的,与小敏轻声几句
,便懒懒散散地起身往园子偏僻处走去。
等她走到廊角处,忽然没了身影,连同小敏也不见了行踪。
过了片刻,一个身影从园子外的花架上探出头来,还没有张望几下,便被人从花架上提了下来扔在院中!
“啊!”那人万分惊恐地瑟缩在地上,好似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身边的壮汉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魏明绯自内殿缓缓走出,那人更是惊异不已,自己明明亲眼见她在廊下没了踪影,怎么此刻又会从殿内出来?
“就这点本事,还要学人家盯梢?”魏明绯勾了勾唇角,“说罢,皇后娘娘让你来盯着我做什?”
那人脸色陡地一变。
魏明绯又是微微勾唇,此人不过二十光景,虽然穿的不是宫服,想来是宫人无疑。
她方才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此人是沈皇后的眼线,但他现下的神色已经可以让她确定。
“小人不过是想来找找丢了的东西,王妃请不要多心。”那人言辞闪烁,满脸惊慌。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魏明绯挑眉看看他,“圣上昨日才遇刺,现在正命我们王爷捉拿凶手,一切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我看,还
是送你去刑部吧?”
一听到“刑部”二字,那人吓得几乎要瘫倒,连忙跪在地上求道,“王妃开恩,小人真的不是坏人,也不敢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小姐,我看他也不像那种奸恶之人,”小敏在一旁劝道,“要不咱们先问问他来历吧?”
魏明绯面上极是为难,“我们就算问清了又怎么样,谁能保证他没有受人指使,想要再加害圣上,说不定,连咱们王爷都想害呢!”
招远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这主仆二人怎地都这般古灵精怪,作起戏来一唱一和,简直天衣无缝。
“不是的!小人不是恶人,小人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宫人”那人声音越来越低。
果然是沈皇后派来的!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眸光,“那你为何要在此鬼鬼祟祟!说!不然就将你送到刑部,我看皇后娘娘到时候会不会保你!”
那人浑身一震!
魏明绯这话丝毫不错,如果他进了刑部,监视王妃的罪名自然只有他一人承担,皇后娘娘届时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皇后娘娘觉得郡王妃可能知道什么,所以让小人看着王妃,看看每日都与什么人见面,有
没有前往赵贵妃处。”
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堆,魏明绯的脸色渐渐沉下去,沈皇后果然还是对自己猜疑甚大。
“你回去该如何复命,不用我教你吧?”魏明绯沉声问道。
“知道知道!”那人点头如捣蒜一般,“小人没有看见王妃有何异常,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宫中歇息!”
魏明绯满意地点点头,给招远递了个眼色,招远立刻押着那人推出了院子。
还不等魏明绯回过神,元庆帝身边的蒋公公便匆匆进了院门。
“荣恩郡王妃,快随老奴去一趟圣上的寝殿吧!”蒋公公来不及行礼,只匆匆躬身便要拉着魏明绯往门外走去。
“公公且慢,你先告诉我圣上的状况,我才好准备些药材,不然咱们去了也是白去。”魏明绯顿住脚步。
“圣上方才突然又吐血,老奴也不知道是怎地了,太医们都不敢医治,只能等郡王妃前去诊治!”蒋公公满脸焦急。
魏明绯沉吟片刻,昨天自己明明已经处置妥当,怎会再吐血?
她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蒋公公,但见他心急如焚,不像是有什么掩饰的样子,而且他在圣前伺候已久,应该不
可能不知道诅咒天子要受何惩罚。
魏明绯思忖再三,还是取了针盒与蒋公公出去。
临到院门前,她又交代招远,“你不必跟着我,若我晌午未回,就让王爷去找我。”
“是,王妃。”
紫宸宫。
魏明绯与蒋公公匆匆入内,一进大殿,魏明绯便要往内殿而去。
“哎,郡王妃且慢!”蒋公公忽然叫住她,“容老奴进去通传,请王妃先在此等候。”
魏明绯只得停在原地,宫中规矩甚多,想来一切都要按礼节行事。
蒋公公进去良久,还是不见出来,魏明绯有些疑惑,此时进来一个宫女,提着水桶正要扫洒。
魏明绯微微不由得眯眸,元庆帝都已经十分危急,这宫女怎么还能在此扫洒?
她又看了看内殿的方向,里面怎地一点走动人声都听不见?若元庆帝病危,太医等人自然要在一旁守候吧?
如此想来,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魏明绯回头一看,不由得惊住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