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若捂着脸,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以往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自从进宫以后,宫中侍卫宫人谁不看赵贵妃的面子,将她供得主子一般?
“赵贵妃已经入了死牢!谋害圣上便是诛九族的重罪,你想想你与她是什么关系,我看你说不定也有份!”侍卫冷笑道,“有什么话留着去刑部大牢说罢!”
几个侍卫不由分说便拖着赵云若往外走,尽管她奋力挣扎,可又怎么挣扎得过,终于还是如同癞皮狗一般被拖走了。
“她也会一同定罪吗?”魏明绯望着那背影问道。
“或是死罪,或是发配,也有可能充为官伎。”傅宴面无表情道。
魏明绯并不同情,且不说自己对她本就没有好感,光是落桃的死,赵云若便是死有余辜,如今这个下场并不为过,不过服罪而已。
“走吧,这些人都与咱们没有关系了。”傅宴牵着她继续朝前。
回到光灵殿后,魏明绯沉沉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
“你醒了,喝些粥吧。”傅宴端着一个白瓷小碗上前。
魏明绯看看天色,歉然道,“我竟睡了这么久。”
“这两天难为你了,刑部虽然没有为难你,但
也不是什么舒坦地方。”傅宴试了试温度,将一勺粥喂到魏明绯嘴边。
魏明绯脸上一红,“我哪有这么虚弱,放下我自己来吧。”
傅宴根本好似充耳不闻,一勺一勺地喂了起来。
“以往也就罢了,今后你便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不许再那般胡闹,也不许你受半点伤害。”傅宴沉声道,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妻子。
魏明绯只觉得脸上一片烧红。
“其实,那天我中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魏明绯有些尴尬地小声说道。
可是话未说完,她便看见傅宴脸色一沉,眼中带着些沉重的压迫,“我只见过男子事后不认的,竟没想到还有女子如此!”
不认?
魏明绯腹诽,莫非想说我是渣女?
“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之人,还是你根本对我无意?”傅宴紧追不舍问道。
魏明绯眨眨眼,这厮到底要说什么?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那我便要对你负责,以后休要再提中了药一事!”傅宴口气丝毫不容质疑。
魏明绯舔了舔嘴唇,这狗男人长得这样好,竟然还这么专情,完全不是自己以前觉得那么渣啊!
她忍住笑,低头吃完碗里的
粥,正要擦嘴,却听见傅宴低低一声,“别动。”
魏明绯怔住,抬起头看向傅宴,还不等她回神,却觉得唇上一片温热!
她想要挣扎,却被傅宴制住双手,只觉得身上一沉,傅宴已经将她推倒
过了两日,元庆帝身子渐渐好转,魏明绯诊过脉后,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做其他诊治。
“圣上已经几近痊愈,今后只需要叶神医再煎些汤药,按时服用便可以痊愈,”魏明绯起身道,“臣妇不必再来施针了。”
在宫中住了几日,每天都无趣的很,魏明绯早已想出宫去了。
“此次你功劳最大,”元庆帝和颜悦色看着她道,“若没有你医术了得,朕只怕九死一生。”
“圣上谬赞,还是圣上洪福齐天,臣妇不过如常诊治罢了。”魏明绯躬身行礼。
“傅宴啊,你瞧瞧你这媳妇,可比你嘴甜多了。”元庆帝目光更加和顺。
傅宴淡淡一笑,目光落在魏明绯身上,确实说不出的宠溺。
“荣恩郡王妃救驾有功,封一等平西夫人,赏金一万。”
魏明绯心中开心,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温馨提示:恭喜宿主救治成功,奖励存
活时间+10,珍贵水源+3,稀有土壤+3】
魏明绯喜上加喜,立刻跪谢天恩。
“你二人成亲也有段日子了,”元庆帝深深看着二人,脸上带着些促狭的笑意,“郡王妃怎地没有丝毫动静?朕记得上回便问过此事,怎地这回还是这样?”
二人对视一眼,魏明绯只觉得脸上烧热,而傅宴却不见丝毫尴尬,脸上反倒带着些不常见的笑意。
“臣不敢抗旨,这便多加努力。”傅宴说得十分淡定。
多加努力
魏明绯在心中呸了一声,狗男人,你还要怎样努力?
在宫中待在一起这两日,那一日不是被他折腾地快要散架?!
就在此时,一个宫人在门外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听闻郡王夫妇要出宫,特来此道谢。”
魏明绯神色一凛。
道谢?
只怕沈皇后听闻自己要走,又打了什么鬼主意,想要强留自己在宫中才是!
她抬眸,只见元庆帝脸上的和霁之色也渐渐散去,心中一动,行礼道,“臣妇有一事忘了禀报圣上。”
“何事?”
“此话恐怕皇后娘娘听了不大乐意。”魏明绯有些为难道。
傅宴转了转眼
眸,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小狐狸,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满肚子的坏水便要将沈皇后淹死了。
元庆帝目光扫过左右,“但说无妨。”
此话自然是警告殿中各人。
“皇后娘娘先前误用了香囊,那其中有一位药材药性极大,而且与圣上龙体相克,需要接连药浴十日,才可将身上沾染的药性祛除,因此,在此之前娘娘还是不要接触圣上为好。”
魏明绯说的煞有介事,傅宴几乎都要笑出生来。
真亏她能编的出来,而且神色正经,丝毫不像是在扯谎。
元庆帝若有所思。
虽然赵贵妃才是下毒凶手,但他对沈皇后也没有丝毫的谅解,若不是这蠢妇带着那香囊,自己身上的毒性也不会发作。
比起赵贵妃,元庆帝甚至更加憎恨沈皇后,现在听魏明绯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心头轻松,正好多了一个借口不用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