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相信你们!”璐仑皇后冷声道。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声音高声道,“傅宴何在!”
那声音粗犷怨怒,十分震慑,魏明绯诧异看着傅宴,只见傅宴镇定自若,丝毫不见什么异样神色。
宫门外侍卫拦不住那人,一个身着黑色长衫,英武十足的男子闯进店来,目光扫视整个大殿之后,定格在傅宴身上。
“你出来!”那人怒喝一声,好似野兽嘶吼,十分吓人。
魏明绯仔细看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光景,浓眉大眼,脸上自带一股生猛之气,一看便是武将风范。
“卡利姆,不得无礼!”阿汉图制止道。
魏明绯微微眯眸,原来这便是赛雅的哥哥,大皇子卡利姆,确实如他们所说英武十足。
“对这种小人,有什么礼仪可言!”卡利姆怒视着傅宴,双拳紧握,几乎便要冲上去。
“远来是客,荣恩郡王乃是大周的使臣,你给我在一旁好好坐着!”阿汉图沉着脸说道。
一旁的璐仑皇后却不以为然,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并不觉得卡利姆此举有什么过分。
“他们大周逼死了赛雅,以为我们都是好
欺负的!”卡利姆朝傅宴喝道,“我听说你是大周的战神,敢不敢与我比试高下?!”
傅宴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战神二字,傅宴不敢当,而且此来南越,是为和而不为战,大皇子若是有兴致,咱们可以择日切磋。”
阿汉图注意看着二人的神色,心中对傅宴暗暗佩服,他比自己的大儿子大不了多少,卡利姆却不及他沉稳。
“你一个武将,为何这般文绉绉的!”卡利姆更加不悦,“像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出来!与我痛快打一场!”
“我说了,择日绝不推辞。”傅宴断声道。
卡利姆脸色一变,浓眉紧皱喝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也太过嚣张了!”
说着,卡利姆便奔袭过来,长拳直击傅宴面门!
傅宴脸色一沉,为了不让他靠近魏明绯,便飞身往一旁纵去,卡利姆见他躲开,便追了上去,二人就在大殿上比试起来。
说是比试,卡利姆却招招都是狠手,魏明绯一个不懂功夫的人,尚且都看出来了,阿汉图看得更是不悦。
傅宴这次前来,他本想深谈一番,毕竟战争只是无路可走的途径,若是能不伤一兵一卒便
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那才是最明知的选择。
可是卡利姆一直主战,虽然碍于他的权威不敢太过主张,但是私下也在联络各方为战事做准备,这让阿汉图十分担心。
现在傅宴到了宫内,他竟然直接闯进宫来与他这般撕破脸,若是将局面闹僵,以后还如何有和谈的可能?
稍稍分神之际,阿汉图忽然听见身边璐仑皇后惊呼一声,寻声看去,只见卡利姆已经被傅宴擒拿,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大皇子,承让!”傅宴松开卡利姆,稍稍往后撤了撤。
“再来!”卡利姆输了比试,面上无光,喘着粗气愤声叫道。
“够了!”阿汉图黑着脸斥责道,“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首领!”
卡利姆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对于父亲,他还是十分敬重,他不愿令阿汉图不快。
“荣恩郡王已经给足你面子,你却得寸进尺,还不退下!”
卡利姆心中还是不服,虽然傅宴功夫确实在他之上,可是赛雅之死令他难以平静,如今他恨每一个大周人,恨不得带领铁骑将大周踏为平地!
“哼!”卡利姆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宫殿。
魏明绯
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却稍稍放心。
这大皇子虽然蛮横凶悍,却不似有什么心机,现在便剩下那位二皇子,不知是什么心性,是否便与防范。
“荣恩郡王见谅,这个儿子被我纵容地不像样子,让各位见笑了。”阿汉图举杯朝傅宴说道。
傅宴也举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妨,不过玩闹罢了,无伤大雅。”
酒过三巡,宴会也渐渐到了尾声。
傅宴与魏明绯请辞,阿汉图便着人以礼相送,二人正要起身,却听见璐仑皇后道,“你们在何处下榻?”
“在驿馆。”傅宴道。
“这怎么合适?”璐仑皇后皱眉道,“依照我们南越的礼仪,家中的客人是一定要住在家中的,不然便显得主家寒酸无礼。”
傅宴与魏明绯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她此话另有预谋。
虽然二人也不知道南越的礼仪,但是留在宫中必然会增加危险,况且璐仑皇后已经对他们表现出怨恨之意,又怎么可能会真正以礼相待?
傅宴朝阿汉图投去目光,却见他有些默然,片刻之后道,“南越确实是此风俗。”
“怎么?”璐仑皇后冷笑一声,“荣恩郡
王害怕宫中对你们不利不成?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魏明绯微微眯眸,对她这话虽然抱有怀疑的态度,但也知道,此刻这件事或许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阿汉图的态度也很明确,并没有制止璐仑皇后,反而说明了这是南越的风俗,这已经是直接留他们住下的意思。
傅宴思忖片刻,“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
“好。”璐仑皇后勾了勾唇角。
阿汉图命人收拾了寝殿,供二人住下,魏明绯已经有些疲累,便在床上靠着。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傅宴软声道,“即便他们想要图谋不轨,我也可以发信让招远进宫援助。”
“我什么都不怕,”魏明绯以手撑脸,甜笑道,“与你在一起,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傅宴被她看得心中微微心动,眸光微微闪过,克制地挪开目光。
若不是她此刻怀着身孕,他真想好好地抱一抱她。
“璐仑皇后的态度,对这次和谈有很大影响,”魏明绯没有注意傅宴的神色,若有所思道,“而且她的情绪很可能会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