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眸光微闪,心中恶心欲呕。
“没想到你做得一手好菜,人也这般标致,那日是我有眼无珠,不然这样的可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厨下。”王魁示意她坐下。
魏明绯端着药碗,在他旁边坐下,眸光一转道,“少爷还是快喝吧,一会儿药就要凉了。”
“好。”王魁见她顺从,心中更是愉悦。
魏明绯一勺一勺喂他喝下,就在送药的空档,衣袖若有若无地扬起,带过王魁的面门,王魁却还丝毫没有察觉什么。
“也不知是这药不苦,还是你人长得甜美,我竟然丝毫不觉得难喝。”王魁说着便要握住她的手。
“我再给少爷盛些甜汤。”魏明绯趁势灵巧躲开。
王魁没有得手也不着恼,只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可是看了一会儿,竟然觉得双目有些模糊,用力摇摇头,还是不大看得清。
“我怎么有些困”王魁有些疲倦道。
“困就睡吧。”魏明绯淡声道。
“那怎么行,我还”王魁话还没有说完,便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径直倒头便睡了起来。
魏明绯听着已经响起的鼾声,不由得冷笑一声,转身出了
房门。
罗二见她出来,十分诧异,“你怎么出来了,少爷不用人伺候吗?”
“少爷已经睡了。”魏明绯道。
罗二不大相信,他方才还见王魁饿狼一般的神色,眼下怎么说睡就睡了?
然而王魁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过后,若不是腹内的绞痛,他只怕还没有醒来。
一脸跑了十几趟茅厕,王魁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整个人也好似虚脱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魏明绯在屋外看着罗二等人忙里忙外,不由得在厨房偷笑,这色坯只怕要老实好一阵子了。
傅宴吃过午饭,便在院中歇息,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墙外隐隐的人语声。
“快,让我好好抱抱。”一个男声十分猥琐。
“讨厌”一个女声欲拒还迎。
那声音分明是苗儿,傅宴又闭上眼睛,不愿多管闲事。
“赶紧地,我趁着少爷睡着出来的,一会儿还要回去。”
“三少爷此时睡什么觉,不得跟那些姐儿玩闹?”
“玩不了了!少爷今日窜稀都不知多少次了,拉得都没了人形!”
“没叫大夫?”
“怎么没叫?”男声有些幸灾乐祸,“早晨还想
调/戏那新来的小厨娘,谁知还没得手就病成这样!我还想看看那小厨娘怎么被祸害,这回看不成了。”
“活该,三少爷与二小姐一个德行,见了好看的便色坯一般!”
傅宴眼睛倏地睁开!
此人定然是王魁院中的人,然而他口中“新来的小厨娘”,难道就是魏明绯?!
傅宴悄然起身,绕到角落,轻身上了院墙,远远瞧见院墙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苗儿正与一个小厮混的火热。
他看清了小厮的模样,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
魏明绯下午时分去厨房取些食材,与王姐闲聊片刻便准备回自己院中,路过水井边,只见水桶放在廊下,不由得心头一提。
这是傅宴约她见面的暗号。
她提着食材,快步离开,心中盘算着今夜如何脱身前来。
魏明绯在晚饭中加了些药粉,这些药粉足以让王魁安然睡到天亮,其他人的吃食中也都被她加了些药,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子时过后,魏明绯悄然起身,轻轻出了院子。
走到水井边,傅宴已经在那里等着,魏明绯快步上前,却见他脸上一片寒光。
“王魁今日是不是对你轻薄?”
傅宴脱口问道。
魏明绯怔了怔,这才明白他今日约自己前来为了什么事,当下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厮竟然吃醋了。
“是,”魏明绯坦然道,“但是你也猜得到,我怎么会令他好过?”
傅宴皱眉不语。
“你就为了这事约我前来?”魏明绯嗔道。
“你听话,找个机会出了王家,此处我自会料理。”傅宴叹了口气道。
“那怎么行?”魏明绯正色道,“孩子还没有找到,我怎么能安心出去,况且我这么离开,咱们更是两处担心,还不如都在王家有个照应。”
“可今日这事,我便照应不到!”傅宴低声喝了一声。
“我自己可以应付,他若还敢有下次,我定然令他此生都不能人道!”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傅宴稍稍安心,魏明绯向来说道做到,而且也有这个本事,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伸手便将她揽在怀中。
魏明绯靠在他胸前,柔声道,“咱们把孩子找到,便回京中,再也不要沾手朝堂和江湖的风雨,好不好。”
“好。”傅宴郑重说道。
此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是谁!”
二人立刻分开,循声看去,竟然是罗二
!
“你!”罗二认出了魏明绯,目光又落在傅宴身上,思忖片刻,惊声道,“好啊,你是二小姐房中的人!你们俩竟然有私情!”
傅宴神色一凛,眼中的杀意陡生!
魏明绯心中疑惑,忽然想起晚饭时罗二好似去替王魁抓药,没有在院中吃晚饭,难怪他没有中自己的药!
“我这就去告诉少爷!”罗二眼中阴光闪过。
傅宴想起他白天所说的那番幸灾乐祸的话,便不由得手掌发热,还没等罗二转身,便欺身到他身边,一手便锁住他的脖颈。
罗二惊慌地看着傅宴,双手却丝毫不能动弹,喉见渐渐窒息的感觉令他越发恐惧!
这不是二小姐房中的护院吗,怎么有这样的功夫!
“咕咕”罗二喉中发出一些声音,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魏明绯眼中一沉,傅宴难道要杀了他?
“下辈子,说话有些分寸。”傅宴的声音好似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