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月心中已猜,到她一个冷院弃妃这儿来“借”钱,定是这府中之人。
她瞅准时机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银针,以肉眼不见的速度刺入男人的扶谷穴,男人瞬间全身乏力,缓缓歪倒在地,花颜月眼疾手快接住快要掉落到她身上的尖刀,一场危机化险为夷。
男人睁着眼晴,手脚却一动也不能动。
花颜月起身点燃了刚被风吹灭的烛火,蹲下身子,一把扯下男人面上的黑巾,只见一双贼眉鼠眼里盛满惊恐,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明明他是来抢劫的,怎地轻易就被人抓个现形。
花颜月看着男人,悠悠地晃着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尖刀,字字掷地有声,“抢劫抢到我头上了。说,你是谁?!”
“王王妃娘娘饶命,小的叫谭九,是府上带刀侍卫,小的是奉命来监监视您的。”
“监视我?一个被关了五年弃妃有什么好监视的?”
“小的不知。”
“说,奉谁的命?”
“是,王爷。”
什么狗屁王爷。
“王爷让你监视我,你却想要抢劫?!”
花颜月死死地瞪着他。
“王妃饶命,听说您前
日得了三百两黄金,小人家中本就贫穷,适逢老母生病又雪上加霜,一时糊涂见财起义。求王妃大发慈悲饶了小人吧。”
对于这种人花颜月不太敢相信,但是现在她急需人来帮她。
只见她从衣服的广袖里拿出一粒黑色丸状物,对男人说:“不想死的话就把这个吃了。”
男人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
“你刚吃的药丸叫七日断肠丹,如果没有解药,七日必肚痛肠烂而死。”花颜月笑盈盈地说。
男人眼神惊惧,瞳孔放大,“王妃,你”
花颜月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说“以后你每七日来一趟,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会给你一颗解药,七七四十九天后你便可安然无恙。”
男人一听有救,如捣蒜般点头。
花颜月伸手将刺入男人穴位上的银针取出来,对他说:“起来吧,青芽,倒茶。”
青芽怔了一下,她躲在门后好一会儿了,见花颜月叫了便走了出来。
花颜月从空间调出一两黄金,又列了清单,清单里有肉、菜、蛋食品,还有几匹布,递给男人:“明日你帮我照着清单采买齐全送来,每次你可以从中抽取三成的跑腿费。”
男人欣
喜异常,他希望这样的好事永远不要停。
打发了男人走,花颜月终于松一口气。
“娘娘,您给他的是不是太多了?我们花完可就没有了。”青芽担心道。
“先解决眼下吧,总不能守着黄金还被饿死,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青芽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受。
突青芽眼神发光,八卦地望着花颜月:“娘娘,您刚才给他吃的是什么呀?不会真的是七日断肠丹吧?”
花颜月笑眯眯地,勾勾手,附在青芽耳边说:“乌鸡白凤丸。”
青芽凝眉疑惑,“乌鸡白凤丸是什么?”
“调节女人月事的一种丹丸。”
“哈哈哈”青芽忍不住笑出声。
花颜月假嗔道:“死丫头,你小点儿声儿。”
青芽笑着审视起花颜月,娘娘似乎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都去睡了,这一夜花颜月睡得无比香甜,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
等待的时光总是那么漫长,醒着的时光花颜月一直在翘首以待。
两天过去了,他们几乎弹尽粮决,几乎饿到前胸贴后背,就在花颜月以为那个谭九携款潜逃的时候,奇迹出现
了。
入夜,冷院静得落针可闻,一阵扣门声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青芽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身夜行衣打扮的谭九肩扛手提腰挂了一堆东西,神色谨慎的立于门外。
“王妃娘娘,您久等了。这是您要的东西,全买齐了。”
花颜月点点头,示意青芽接过东西。
她上下打量着谭九,没想到这人还挺细心,怕白天目标太大,知道晚上来,倒是个细心的人。
“谭九你怎么今天才来?”花颜月面无表情的问。
“娘娘勿怪,实在是这两天有事耽搁了。接下来三天都是我值班,您有事尽管吩咐。”
花颜月点头算是回应,她又拿出三两黄金递给谭九。
“其中一两你拿去花,剩下帮我些上好的纸笔墨。”
花颜月想到小团子五岁,到了该进学的年龄了,却只能终日锁在这院子里,她决定自己教小团子读书识字。
花颜月交待完事,谭九转身出门消失在夜色里。
刚刚谭九在这里,花颜月不便表现得太高兴,谭九一走,花颜月赶紧挨个打开看,炊具、油盐等一应俱全,青芽和小团子更是高兴得抱作一团。
“娘亲,我们终于有吃的了,棠棠想
吃大馒头。”
花颜月看着没啥大见识的儿子,满头黑线。
“棠棠,娘亲给你烤鸡吃好不好?”
小团子一听有鸡吃,刚才的倦意一扫而光。
说干就干。
青芽支好碳炉,开始烧热水烫鸡毛,花颜月切配料,小团子在旁边搬了个小板凳打下手,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的功夫那只鸡就变得光秃秃,花颜月在院子里挖了些土和成泥,将腌制好的鸡包起来,放在碳火炉上烤。
小团子托着腮帮子在旁边看花颜月忙活,眼里泛着星星一样的光芒。
泥巴由湿变干,烤鸡的香味丝丝屡屡飘散出来,钻入鼻孔,花颜月深吸一口气,闻到的竟是幸福的味道。
冷院外,巡逻打更的人突然停下脚步。
“你没有闻到烧鸡的香味?好像是从冷院飘出来的。”其中一人疑惑的说。
另一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