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寒猛然间回头朝着苏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神中写满了惊讶。
以前的时候玹哥哥虽然也是对她爱答不理的,但是从来没有这般跟她说话过,这一切都在花颜月来了之后改变了。
不仅燕离越、玹哥哥一直向着花颜月,现在玹哥哥也这般偏袒燕离越了。
想到这里,白若寒眼眸中更多了几分狠毒,眸光死死的盯着燕离越。
“既然这样的话,便将此人收监听候发落,至于白小姐…”
说到这里,京兆尹再一次犯难,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这毕竟是太傅之女,冒然处罚的话,得罪了太傅他这官估计也就没了。
“白小姐,禁足一个月,好好的在府中修身养性吧。”
苏玹悠然开口,双眸中带上了淡淡的冷意,没有再去看白若寒一眼。
“玹哥哥……”
白若寒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微,抬眼双眸,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苏玹,只可惜苏玹连让她说完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
“白小姐如果不喜欢这个惩罚的话,那便一起收监听候发落。”
这一次,苏玹的声音更加的冰冷,浓厚的冷意划过白若寒的身子,嘴角带着些许的不悦。
“我禁足…禁足…”
白若寒心中明白苏玹向来是敢说敢做的,连忙慌张的回答道。
她一个官家小姐,如果真的将此事传扬了出去的话,恐怕要被京城中的其他小姐给耻笑了,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此这般甚好。”
说完这句话苏玹便迈着步子离开了衙门,燕离越和花颜月两个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白若寒小脸拧在了一起,闷着头直接回到了白府,一进门便气冲冲的来到了白元止这里。
“都怪你,让我找人去燕离越的医馆闹事,现在好了,我被禁足了。”
白若寒还没有进门便高昂着声音说道,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中写满了愤恨。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同胞的哥哥,她又怎么会一时之间鬼迷心窍让人去燕离越的医馆闹事呢?
白元止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来一抹深沉,眼底却多了几分厌恶。
“谁又知道你会这般行事,竟然直接出面找人去闹事,最后还被别人发现了。”
如果这不是他的亲妹妹的话,他肯定直接丢出去了。
明明都是同样的医馆,为什么他的医馆生意惨淡,而燕离越手下的医馆
却是门庭若市。
这让他怎么能甘心呢?又恰巧白若寒来他这里哭诉燕离越帮着一个女子欺负她,他这才生了让白若寒替他闹事的想法。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不仅什么事情也没有,反而又让燕离越的医馆赢了名声,真的是偷鸡不成反拾把米。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我被禁足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一会爹爹回来了,不知道要怎么样训斥呢。”
白若寒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俯在了桌子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太阳西沉,翊坤宫内,烟雾缭绕,香气扑鼻而来。
万贵妃摇曳的身影在丫鬟的簇拥下,缓缓地出现在了苏玹的面前。头上的发钗随着万贵妃的走动自而摇摆,手上佩戴的金环在行走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母妃,找儿臣来是有何事?”
苏玹恭恭敬敬的在一旁站着,眼眸低垂,掩盖住眼底的疑惑。
以前的时候母妃也从来没有这般焦急的将他叫来这里过,这一次有些反常,恐怕是与生辰宴上皇后的提议有关。
果不其然,万贵妃半倚在一旁的软榻上,眼波流转,尽显风情万种,淡淡开口道。
“对于选妃一事,你
是怎么想的?你父皇既已在宴会上提议,断没有就此杳无音信的道理。”
这也正是万贵妃不满的地方,眉心处多了一抹烦忧。
虽说她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心思,但是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加上苏玹的身子又一直这样,所以才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不过现在如果真的让皇后为玹儿挑选王妃的话,她是断然没有办法放心的下来的。
“儿臣现在身子不适,暂不宜婚娶。”
苏玹的双眸在一瞬间深沉了下来,嘴角也紧抿了起来,脸上更多了几分严肃。
万贵妃看着自己儿子的这副模样,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意,直直的朝着苏玹递了一个眼神,娇声细语的说道。
“刚才你急匆匆的去了哪里?”
苏玹猛然间抬起了双眸,却也只从万贵妃的双眼中看出了些许的试探。
“衙门”
苏玹心中很明白,他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母妃的法眼的,索性干脆就直白的说了出来。
“那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怎么样?”
其实早在生辰宴的时候,身边的下人便已经将此事汇报给了她。只不过当时她陪在皇上的身边,一直无心理会罢了。现在回到宫殿了,细
细的思索,倒也多了几分兴趣。
“儿臣与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目前来看,尚且不错。”
苏玹刚想隐瞒,余光注意到了万贵妃骤然间冷下来的双眸,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就藏不住了,只好继续说着。
万贵妃瞬间便来了兴致,拉着苏玹坐了下来。
而正在医馆的花颜月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苏玹和万贵妃讨论了起来。
花颜月深吸了一口气,便让花颜琛将医馆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集合了起来。
这次医馆出事情也让她意识到一个道理,手中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的。
而这个医馆毕竟才接手了不久,其中的人也都不是知根知底的。更何况这次有人敢闹事,医馆之中定然是有人暗中相助。
“人都在这里了。”
虽然花颜琛到现在依旧是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认真的按照花颜月的吩咐将所有人集合起来。
花颜月扫视了一下面前站着的这些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