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月满心戒备,正准备动手,前方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一袭白衣飘飘,傲立于屋前,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执扇翩纤,好似脱离尘世的仙人一般。
“师傅,怎么是你?”
花颜月眨了眨双眸,脸上骤然间浮现出来一抹笑意,直接快走几步来到司徒长空的面前。
“偶然间得知你跟随睿王一同去灾区的事情,便想着抽空来看看你。”
司徒长空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放松了下来,正巧看到前方有石桌椅,便走了过去坐下来。
“师傅消息这般灵通呢?”
花言月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眼神中还有些许的惊讶,用手撑着小脸望向了一旁的司徒长空。
虽然在镇国公府一堆人被处刑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这个师傅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可当所有的事情都被司徒长空说出来的时候,花颜月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听说你掉入湖中之后,便损失了一些记忆,朝廷之中的事情估计也记不得了吧。”
司徒长空微微顿了一下眼眸,随后便抬起双眸继续说道。
“龙骑大都督曾经是你父亲手下的人,现如今与苏瑜关系交好。
燕将军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他现如今还算是仕途平稳。另外便是太傅白家,近日来与齐清扬关系紧密……”
司徒长空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朝堂之中各位官员的站位以及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越说眉头皱的越深沉。
花颜月默默将其中一些人的名字记在了心中,眸光更显深沉。看着司徒长空的双眸,花颜月缓缓开口。
“师傅说这些是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预感:近日之内,朝廷中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而在司徒长空的叙述中,齐清扬似乎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而且之前又是和苏瑜一同中了毒……
花颜月猛然间抬起了头,一双如玉般反射出亮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司徒长空。
“想为你的父亲报仇你觉得不了解朝堂上的事情只是有证据就可以吗?你甚至都找不出来证据吧。还是说,你觉得单单一个苏玹就可以帮你了呢?”
司徒长空的一番话语虽然句句戳心,但花颜月明白,这些话句句属实。
司徒长空叹了一口气,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花颜月没有在多说什么。
等花颜月再次抬起头时,司徒长空已经没有了踪影
,只剩下旁边座位上悠然飘下来的落叶。
花颜月迈着软绵绵的步子回到了床上,眼神游离,嘴角抿在了一起。
一夜无眠,第二日清醒过来的时候,花颜琛已经离开了旧宅,前往医馆,花颜月并没有立刻起身去医馆,而是坐在了昨晚的位置上继续思索着。
而神清气爽的花颜琛则是骑着高头大马,好不自在,正到得意之处,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花颜琛连忙扭过头,手中的缰绳一松,原本温顺的马匹,现在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来回乱窜着。
花颜琛只能调动着身上所有的力气去控制马儿不要乱跑,本来马儿已经稍微控制住了,没想到心口传来一阵绞痛,马儿再一次失去了控制。
而与此同时花颜琛也从马上重重的跌落了下来,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被一个桌子拦下来。
“呦,这不原来镇国公府的小少爷吗?现在已经沦落到睡大街的地步了吗?”
陆言刚好从一旁经过,忍不住开口嘲讽,又故意从花颜琛身边走过。
“你…”
花颜琛想从地上起来去揍陆言,只不过刚才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根
本就起不来。
“怎么了?这是睡废了?呀,我不该这么说,你本来就是个废物。”
陆言故意又将声音升了几个调,好让街上的人都听到他所说的话。
以前的时候他们家和镇国公府也算是近亲,他便一直被花颜琛压着一头,没有出头之日。
现在镇国公府已经没了,他家却受到了牵连,现在又遇到花颜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我的弟弟怎么样,轮不到你来说。”
凌厉的声音响起,街上众人纷纷朝着那个声音看了过去。
之间一个女子一袭红衣随风飘扬,乌黑的发丝挽成了一个发髻,简单的带了几个簪子。
淡扫蛾眉,除此之外别无脂粉,更衬托出来女子的清丽。
陆言一瞬间有些看呆了,不由自主往前走,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花颜月没有机会陆言,径直来到了花颜琛的身旁,柔声细语的询问着情况。
“怎么回事?”
颜琛的马儿在旧宅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温顺的,现在怎么突然发狂,还将颜琛甩在了地上。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收拾,慌
慌张张的便赶了过来。
好在颜琛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至于这匹马…恐怕不是受惊这么简单吧。
正想着受惊的马儿,燕离越便牵着花颜琛的马儿赶了过来。
“我路过这里,刚好看到有匹马受惊,便拦了下来。想着找一下马的主人便来这里看看,没想到是你们的。”
看到花颜月的那一刻燕离越还有些惊讶,目光移到地上躺着的花颜琛的身上之后便明白了许多。
“笑什么笑!”
一旁站起来的陆言朝着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大喊着,随后便又快步朝着花颜月走了过来。
“你们就是丧门星!要不然你怎么会被幽王休掉,镇国公府怎么会被灭门!还牵连到我们。”
陆言一句话说的信誓旦旦,伸着手指指着花颜月,将心底的怒火都发泄了出来。
燕离越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阴冷,落在了陆言的身上,眉头也拧了起来。
而陆言依旧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花颜月慢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