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月说完之后又低头沉思了一下,将目前所有关于刀子李的线索全部都串联在一起,最后汇聚在一点。
“两天为一个周期,每隔两天刀子李便会动手一次。”
花颜月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朝旁边的苏玹看了过去,然而苏玹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一般。
行吧,又在速度上输给苏玹了。
花颜月想不明白,每天看着苏玹只是在椅子旁坐着,也没有去做起来的事情,怎么每次她得到的线索总是会比苏玹晚那么一点呢?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好好做,毕竟她也是一个勤劳的打工人。
花颜月再次开口,“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在明天晚上蹲守在外城各个偏僻的角落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只是这话说得虽然简单,可外城毕竟有那么多重要的地方需要守卫去巡逻,要真的蹲守起来,还是有一定的操作难度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苏玹却突然开口。
“只要找到明天守城守卫,确定一下谁是兵部尚书旧部下,把他安排在固定的位置巡逻就可以了。”
如果刀子李真的是按照花颜月所说的轨迹行动的话,那他的
这个办法只能说是比较凶险,却也有成功的几率。
屋子中的几个人纷纷陷入了思索之中,花颜月明白,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
入夜,微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花颜月与苏玹两人早早地便蹲守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只是现在周围除了那个守卫之外便空无一人,显得有些萧索。
到底是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花颜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又朝着苏玹看了过去。
“看样子还要再等一会儿了。”
花颜月叹了一口气,无聊地朝远处看去。
一旁的苏玹守在花颜月身边,目光悠远,余光却紧紧停靠在花颜月的身上。
一阵夜风吹过,夹杂着几分寒凉,也搅动着这深沉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刀子李还是没有任何出现的意思,花颜月都感觉自己意识有些模糊了。
其实昨晚睡的也不算太晚,但今天清晨醒的太早,但今天白日里事情太多,她也忙东忙西,很是劳累。
现在又一直在这里蹲守着,眼看前半夜都要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心底不免也有些埋怨。
不知不觉间,花颜月的头慢慢下
垂,最后干脆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玹扭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花颜月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小模样。
一瞬间,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一般,心底格外的痒。
苏玹脑海中一片空白,慢慢将身子靠近了花颜月,机械性地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花颜月的每一寸肌肤。
夜色朦胧,为苏玹和花颜月两个人蒙上一层隐晦的暗光,天地间一切事物在这一刻仿若消失殆尽。
苏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花颜月,抿着嘴角,手指缓缓伸出,一寸一寸地靠近了花颜月,最后稳稳当当停落在花颜月的唇边。
这里仿佛印刻着点点朱砂一般,热烈而浓艳,勾人心魂。
停顿了许久,苏玹最后缓缓收起手指,从原来的地方站了起来。
身子向下俯去,苏玹手下一用力,将花颜月拦腰抱起,回了住处。
第二日清晨,鸟鸣声将花颜月从梦乡中唤醒。
花颜月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下床,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拍脑门,径直向屋外走去。
此时苏玹也正好来看花颜月有没有醒,两个人毫
无意外地直接对上。
花颜月连忙开口询问,“刀子李有没有抓到?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屋子里了?”
话语中充满了懊恼,花颜月神色还有些低沉。
她实在是太急切镇国公府的事情了,刀子李在这其中是很重要的一环,一定要尽快找到刀子李,问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本王一个一个回答。”
苏玹扶了扶额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却没有半分不耐烦。
“昨天刀子里并没有出现,我看你在那里迷迷糊糊睡着了,便将你送了回来。”
苏玹云淡风轻地说着,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而对面的花颜月却有些炸毛了,“昨天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睡着呢?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懊悔,花颜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
错过了昨天这么好的机会,接下来再想要设下圈套,等刀子李过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无碍,本王会命人去追寻刀子李的踪迹的。”
苏玹本意是想安抚花颜月,让花颜月不要再这般自责,却没
有想到这一番话说出来,花颜月反而有了更大的反应。
“无碍?怎么能无碍呢?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镇国公府的案子一直在我身上压着,而且越来越重,我真的要喘息不过来了。”
嘶吼着说完这句话之后,花颜月拔腿朝自己的屋子冲了过去。
跑到屋子里的那一刻,花颜月转身将屋门反锁上,随后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身子也软烂地顺着门框滑落了下来。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光怪陆离又充满稀奇,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的话,能不能让她赶紧醒过来。
花颜月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腿上,一双纤纤玉臂紧紧将自己环抱住,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身上传来的一点暖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所有被压抑着的情绪,就在那一刻,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缺口一般,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明明苏玹也没有做错什么,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身上也只有一股深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