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罡剑剑身反转,记录下来赵黑子的“英姿”之后,点点月光折射,正巧映在萧亦槐和他那伴当两个的脸上。
萧亦槐有些诧异了,我去,合着这人还能发光?
他没有修为在侧,也无功夫傍身,不过旁边的伴当不是吃素的,知道是兵器折射月光,猛地拉了萧亦槐一把,又隐藏在黑暗中了。
赵黑子脚步踉跄,好容易站稳了身子,却不料赤脚踩在了石头子儿上,疼的这鸟人斯哈不已。
谢源诚从树上往下一蹦,笑吟吟的看着他:“玩儿美了吧,赵叔。”
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在,谢源诚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不当什么伙计了。
赵黑子龇牙咧嘴的捂着脚,单脚蹦了半天才消停,一脸哀怨的看着谢源诚:“你小子是不是就知道老叔今晚有这一难,专门来看老叔的笑话!”
天地良心,谢源诚也是快回府时才看见张楠鬼鬼祟祟的身影,再一个,赵黑子夜宿教坊司还是他问谢广雄要的钱呢!
“那边儿有两个杂鱼,赵叔可还使的动剑?”
谢源诚不和赵黑子掰扯,一边说一边把真罡剑朝赵黑子丢了去。
赵黑子接过剑来,脸上顿时煞气腾腾。
“特么的,哪里来的小杂鱼,敢教你赵爷爷丢脸。”
好嘛,敢情这货都给人揍得跳楼了,还想不起是谁要办他!
谢源诚也不管他,而是直接就纵身一跃,从破窗处又回到楼上。
这会儿萧亦槐他们交给赵黑子自然无碍,可楼上现在还有两个有技术的女人呢?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呸,是因赵黑子而死,这事儿谢源诚还是干不出来的。
谢源诚从空中转了个圈儿,正巧从赵黑子撞开的窗户中进来,一抬头旁的没看见,正瞧见那两个女子还当赵黑子玩儿的花哨,扮做黑衣人和她两个再玩个不一样的。
可身体作假不得,让给蛮牛折腾了半宿,这会儿哪里还能遭得住?
只是慵懒的伸出莲藕般洁白的胳膊,嘴里还嘟囔着官人不要。
屋里来拿赵黑子的十一个萧家子,又不是什么圣人,既然素不相识的赵黑子能杀得,为何这两个女子就杀不得?
当下匕首挥的起劲,不要钱的就往下刺。
哪曾想匕首挥到半空中,再也扎不下去了。正疑惑时,就看见一少年咧嘴跟那儿笑着,“两个姐儿,快起来吧,来得可是要你们命的人,可不是什么俏才郎。”
一群黑衣人知道是这少年作怪,也就不再搭理两女,转身把匕首舞的呼哧作响,朝着谢源诚猛攻。
原来谢源诚元神还在七星剑上附着,那剑一直就挂在墙上。
眼看赵黑子就要吃憋,早就一蓬剑气飞射出去,织成了密密麻麻一张大网,把个赵黑子睡的那床,护了个严严实实。
这剑气只挡兵刃,对人却是无碍,故此两女行动自如,赵黑子也能翻身下床。
可那匕首乃是小型的兵刃,面对七星宝剑这兵中君子,哪里又能刺的下来?
直到这时候,一群人呼喝着朝谢源诚砍去谁,那两个女子才如梦方醒。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会儿还管什么身无片缕啊,直接撒丫子撤吧。
杀人都杀到教坊司来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群黑衣人也不去管那两女,左右先拿下这个少年了再说别的。反正依着他们的实力,要是跑路也没什么人能拦挡得住。
他们想得挺好的,可谢源诚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正好试试元神御剑,是怎么个妙用无穷法儿。
于是一时间,这屋内虽然还是黑布隆冬,可场面上就激烈得紧了。
那元神本来就不是实体,纵是刀砍斧剁,又能奈何的了他什么?
况且还附在七星宝剑之上,这会儿更是舞的虎虎生风。
那十一个人虽说也不算弱,身法上,更是比当初偷袭成奎的那三人还要强上许多。
可奈何这七星宝剑又不会挺立在固定的地方不动?
再加上元神也能御动业火之力和寒冰之力,这些人追着七星宝剑打着打着,就发觉不是腿给冻住了,就是衣襟着起来火。
这还是谢源诚有心磨炼元神御剑之术,没有下了死手,要不这十一人,恐怕直接就都被切做两段,变成两队足球运动员了,只可惜一队没有门将,另一队全是门将了。
就这么乒乒乓乓又打了半晌,谢源诚已经可以闻风而动了,打的也是有些无趣,又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心思?
随后净化意志直接使了出来,就把这十一个黑衣人直接定在当场。
这时候,两女下去之后,敲起来教坊司的护卫,整个教坊司内顿时点起来火烛。
一群护卫手持朴刀,呼啦超一下都就上了楼来。
正好赵黑子也把萧亦槐和他那伴当都料理的明白,使真罡剑抵住萧亦槐的脖颈。
萧亦槐本身就怕死,这会儿又吃痛,哪里还有不配合的道理?
当下就制止了他那伴当无意义的反抗,两人也都上得楼来。
那龟奴倒是心思机敏,拿过来一捆麻绳之外,心里也是把萧亦槐全家骂的跟王八蛋似的。
特么的,好端端的睡的着着的,让这群夯货搅扰半天。
好在是没有伤了人命!
要是赵黑子有个三长两短,教坊司或许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他非但要丢了工作,小命都怕不保了!
就算赵黑子没事,手底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了,那也是要赔老多的钱。
要知道这些个女子虽然只是罪官家眷,可已经罚在教坊司卖身又卖艺了,可没说是要卖命啊!
只可惜还没轮到这厮发作,赵黑子就拿着真罡剑,没命的朝他头上抽了下来!
“你踏马的黑心的龟奴,不知死的奴才,敢使阴招肯害本将,怕不是想往有司走一遭了!”
赵黑子这话一出,非但教坊司内的一干人等,吓得面色惨白,不敢言语,就连萧亦槐也是如丧考妣。
完了,这下全特么完了,本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