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无耻厚颜又卑劣的混账!
空气仿佛瞬间都静默,阴寒森冷。
连藏在角落里背着身的隐卫们,都感觉到空气里瞬间弥漫着自家主子爷的杀意和恐怖的压迫感。
他们瑟缩了身体,上一次朝着九千岁、东厂督主脸上吐唾沫的人,是个什么死法呢?
似乎……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却还活了七八日才死去,他们第一次萌生了觉得死比活好的念头。
……
面前男人眼珠里的光让人恐惧,他没说话,漂亮面皮上的唾沫缓缓流淌下来,却更让人头皮发麻。
她咬着牙不肯屈服,只依然倔强地瞪着他。
有本事,就杀了她好了!
倒是叫她看看,他苍乔还会不会
和上辈子一样,或者其实他真就彻底变了!
下一刻,面前阴森恐怖的男人忽然笑了,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
她一下子靠紧了墙壁,不动声色地把刚才从柜子里摸到了的银针捏在手里。
苍乔却用指尖慢条斯理地蹭了下脸上的唾沫,然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笑得阴鹜:“很好,有勇气!”
明兰若的小脸被拍得发僵,她抿着唇不说话,只冷冷地瞪着他。
“乖孩子,没关系的,咱家可舍不得杀你,不过这点羞辱,咱家总会讨回来的。”
他粗鲁地一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猩红舌尖意味深长地吮下她眼角溢出的愤怒水光,眸光诡异而冰冷。
苍乔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立刻有人恭谨地上来给他披上披风。
他在隐卫们的的簇拥下,消失在门口。
那种阴冷而狂暴的压迫感消失之后,明兰若整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了,瘫坐在温泉池边发呆。
她到底……到底喜欢上和招惹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不喜欢了都不成?
不让孩子认爹了,她也能很好地把小希养大啊!
明兰若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筋脉在突突直跳。
明明来行宫之前,不,来了行宫遇到他那天也都好好的,苍乔都被她打击得寂寂离开,不是说好了相敬如宾,只当亲人么?
怎么又成了今天这样?
不过几天而已……
该死的!
他没事问什么小希,他明明压根不知道也不认为小希是他的种不是吗?怎么又来打听孩子的名字?!
明兰若忽然僵住了,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惊吓到了。
难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