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冷淡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不可能护着我一辈子,不是吗?"
她绝不屈服,绝不会因为他所谓的"偏爱"和父亲的嘱托,便自断羽翼!
“哐当!”一声脆响,苍乔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碎,把门外的和公公等人都吓得一个哆嗦。
明兰若闭了闭眼,忍下心底的惧意。
东厂督主司掌诏狱刑讯,真的发起脾气来,气势比明帝都恐怖,让人直接膝盖发软。
苍乔捏着手里的指环起身。
他一双艳丽的凤眼角染着猩红,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毛没长齐的雏鸟就想飞?"
他目光阴鹜地:“你就这么想本座死,不盼着点本座好?嗯?“
自打天牢出来后,她这些天对他虚与委蛇,阳奉阴违,他都忍了。
“没了我当靠山,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谁都可以碾死你!”他向她一步步逼过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私下那些小动作。
她那么拼命,就是为了长了翅膀,好离开他?!
不,她休想!
谁都可以盼着他死,她不可以!
明兰若一步步被逼得踉跄后退,直到脊背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他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按在墙壁上。
他是对她有不可言说的阴暗心思和欲望,那又怎样?
他给过她机会逃的,是她一次次地靠过来,如今还想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苍乔!”明兰若被捏得生疼,只能用手使劲扒拉住苍乔的手。
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正常,仿佛入魔了一样,或者说发作的疯子。
一双凤眼满是血丝,狰
狞得像要撕碎她,眼神皆是晦暗暴戾的气息。
明兰若扣住他的手腕,努力解释:“我只是不希望事事都依靠你,你这样忙……总有……总有顾不到的时候……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咳咳咳……你不可能掌控一切……你冷静下来……”
不对劲,苍乔性格再差,也不该是这副样子,他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明兰若试图伸手去摸他的脉搏,给他把脉。
苍乔脑子一片昏暗,只听得见——
“我不希望事事都依靠你。”“你不可能掌控一切……”
这一句话彻底刺激了他。
愤怒与恐惧还有压抑太久的患得患失的情绪交织,让他猩红了眼,彻底疯狂,只想让她住口——“闭嘴!”
不要再说了!!
他一把提起她,低头粗暴地狠狠用薄唇堵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闯进她唇间。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错愕惊惶地睁大了眼,眼底慢慢聚了泪光——
他怎么敢这样在皇后宫中,外头都是人的情况下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她!
在天牢是这样,在这里还是!
愤怒与恨意在一瞬间涌上她心头,夹杂着喘不过气得窒息感,让明兰若近乎歇斯底里地挣扎了起来。
“滚开啊!”她脑子里血一涌,一把摸出袖子里还剩下的红色粉末就朝着他脸上抹去。
苍乔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让他身体先行动作,瞬间松开了明兰若,喘着粗气退到一边。
没了支撑,明兰若头晕眼花一下子踉跄着,软跪在地低而急促地喘息着:“呼……呼……”
苍乔勉强找回了点神智,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嘴
唇和小巧的下巴都被他弄得发红,眼里泪光粉融。
他心底莫名一疼,迟疑着想要上前扶起她:“兰若,你可有受伤……”
明兰若却瑟缩了下,闭上眼愤怒地大喊:“不要过来!”
她满脸的厌恶让苍乔僵住了,伸出去的手捏成了拳,手背青筋毕露。
她总是让他这样容易失控和心痛。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不要做蠢事,听到了么,周家那边本座会处理!”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和公公有点无奈的呼喊:“陛下,秦王殿下,千岁爷正在询问悼王妃恶胎的详细……”
下一刻,就看见门被人“哐当”一声粗鲁地打开,上官宏业推开门。
他眼神复杂又难看地站在门口,明帝则站在他身后。
上官宏业看见一地碎瓷片,明兰若狼狈地跪坐在地,发丝凌乱,眼含泪光,脸上还有红肿,他眼底似被刺了刺。
“千岁爷,悼王妃终归还年轻,又是女子,您是长辈,就算教训人,也不必亲自动手打人吧?”
苍乔听到上官宏业的声音,俊美容颜阴郁森冷下去。
他讥诮地道:“秦王可真是好心人,你母后现在还躺在内殿里晕着,还不知这恶胎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有心情来关心本座教训我的人。”
上官宏业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那不是托了您老的福气,母后要圈禁十年,消灾祈福!”
“住口,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明帝不悦地厉声训斥。
他自然也是将室内这样子看在眼底,苍乔“教训”明兰若倒是很合他心意。
明帝心情很好地摸着胡子:“你们年轻人不知天
高地厚,尤其是女子,就该在宅院里相夫教子,爱卿教训她,正是因为他是长辈才操心,在朕眼里,你们叫爱卿一声叔叔都使得的!”
上官宏业被明帝长篇大论训得眼神冰冷屈辱,心底凉透了。
父皇竟然叫他认一个卑劣的阉人做叔叔?当真是老糊涂了,这江山在父皇手里迟早要断送!
但,这不是和阉党翻脸的时候。
他脸上还是紧绷住了,恭敬地道:“父皇说得是!”
说着,他还对苍乔行礼:“还请叔叔原谅小王鲁莽。”
苍乔冷笑一声,毫不领情地拂袖而去:“本座可担不起秦王殿下这声叔叔。”
苍乔这样无礼,明帝却心情很好地屁颠屁颠跟了过去:“爱卿,和田进贡了一批成色极好的玉,爱卿可要去挑一挑做扳指或者手串把玩,挑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