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失败,那血线也跟着暗淡了点。
明兰若闷闷不乐地坐下来,自己捡起他扔在桌子上的帕子一边绞干头发一边想——
这人是怎么了?
他不对劲!
这些日子苍乔对自己什么心思,她清清楚楚的。
自然不会怀疑他移情别恋,可他为什么这两天对她的亲近避之不及呢?
原本没有放在心里的一些细节,现在她认真想了想,就能发现——
那位爷最近可真是规规矩矩得很,她主动靠近他,他必定保持距离。
她拉他的手,他也会悄无声息地收回去。
再到其它种种……
难道,是因为进了山寨后,他越发谨慎小心,生怕露出马脚被敌人发现?
这么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可她刚才都已经说了,她需要他帮个“小忙”,让她亲亲和抱一下就好了。
他是不是完全没听见?那表现像秦王遇见了顾碧君似的,誓死捍卫贞操——跑了!
明兰若实在气闷,加上情迷蛊的副作用让她忍不住烦躁得很。
她干脆绞干了头发,换身干净衣服,抱着被子枕头去了景明房间。
算了,她不想看见他,怕自己忍不住干出丢脸勾搭人的事儿……忍一晚上吧。
景明看到门外站着自家大小姐
的时候,还是挺诧异的。
她目光落下明兰若手里的被子、枕头时,纳闷了:“这是……”
“走廊上不方便,进去说。”明兰若闷闷地道。
景明便立刻放了她进来,谨慎地细听一会,不见外头有异常,就把门关上了。
明兰若进来,没瞧见陈宁:“陈宁不在?”
景明点点头:“他出去放接头标识了。”
明兰若秀气的眉毛一拧:“三天快四天了,还是没有跟接应的人联系上,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景明想了想:“如果再联系不上接头人,八成是红姐、宋先生安插在山寨里的人出事了,咱们要想办法通知他们,改变计划。”
明兰若若有所思:“也有可能是接头人在观察咱们,再等三天,七日之内无消息,我会让唐知府想办法送你下山。”
景明点点头:“是!”
正事儿说完,她瞥着明兰若手里的被子,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小公子?”
明兰若沉默了一会,才道:“今晚我想睡这里,就麻烦陈宁在我房间里将就一晚上。”
景明一愣:“你和乔卫长吵架了?”
明兰若苦笑,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了。
因为一会儿,她还需要景明帮她弄点凉水泡泡澡,看能
不能消减点情迷蛊的副作用。
也省得晚上睡不好。
她哪里晓得某人早去泡凉水了。
景明纳了闷:“奇怪,那位爷平日里恨不得把你揣怀里,含嘴里,怎么今儿阴阳怪气的。”
明兰若翻了个大白眼:“大概是他是太监久了,容易落个阴阳怪气的毛病!”
景明眉心微拧:“您没有内力,和咱们不一样,这虽然是六月了,可今年天相异常,这长白山五月竟还下雪,如今虽然六月天了,山里还有不少人连薄棉袄都没脱下来,泡了凉水澡,怕是要受寒。”
明兰若闻言,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景明说的也有道理,她这躁动也算不得太要紧,不看见男人就没什么事儿。
看不见男人呢不会激发——“求偶”本能。
就是有点心情……荡漾罢了。
忍一忍也就过了。
明兰若把自己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没有内力这事儿上。
这是一大败笔,她除了前生跟着上官宏业身边的第一高手凌波学过一些闪躲隐藏的身法。
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这辈子倒是有了无名先生的各种暗器加身,外带成了蛊师。
可这都只是能勉强保命罢了,大黄倒是个好帮手,可她自己连轻功都不会,就得时
刻靠人保护。
景明他们内力修为极高,甚至能察觉附近有没有人潜伏窃听,可日后开战,总有他们顾及不到的时候!
敌人只要让她重伤,甚至不必死,这起义就进行不下去了!
她比谁都清楚,没有萧家后人这一面大旗,就师出无名,天下响应者会如散沙一盘!
明兰若叹了口气,又灌了一口茶水。
但武学这东西,最讲究天赋和后天磨炼,她都二十出头了,现在磨炼只怕来不及。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易经洗髓,好歹能让她有点内力啊?
明兰若正琢磨着,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景明,开门。”
原是陈宁回来了。
景明忽然起身去开门,一开门,瞧见陈宁站在门口。
她瞅了瞅他,那仿佛上下打量货品的目光,让陈宁有点莫名其妙。
景明咧嘴笑了笑:“没什么,是好事儿。”
这突如其来的诡秘笑容就让陈宁瞬间毛骨悚然了,这女人怕是没安好心。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景明一把拽了进来,再“呯!”地关上了门。
陈宁眉头一拧,正想说什么。
却瞧见明兰若坐在桌子边,他一愣,刚想行礼,却被景明一把按坐在桌子边上。
然后景明捏住了他的下巴,把
他的俊脸拉给明兰若看:“您看,他怎么样?”
明兰若愣了一秒:“什么怎么样?”
景明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给您当解药啊,这身边就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
明兰若一悚,有点呆住:“不不不……这可万万使不得!”
景明把还在懵逼状态的陈宁往明兰若方向按了按:“他虽比不得那位爷的容貌身段,可也算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也还不错的。”
她之前就看过了,陈宁没千岁爷白白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