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吗?
“离开吗?”荀蓁自语,一时有些踌躇。
“不然你还指望着他能留你在这?”
卫庄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要不要那么天真,嬴政当年就看她看得那么严,吃一堑长一智,心想你要是不提前走,就等着一辈子困在那吧!
“还是说,”卫庄眯起眼,用一种莫测的语气说“你怕了?”
荀蓁表情依旧,看不出怒气来,这让卫庄有些意兴阑珊,又想起资料中她的日子也确实不错,他说“你找到家人了,舍不得也正常”
“不是舍不得”荀蓁说,她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没什么舍不了,她低头抚摸着怀中剑,说“有些事总是要说一说的。”
“和他?回去?”卫庄说“你可真心大。”
“我不蠢。”荀蓁很是奇怪地看着卫庄,到底是什么让他和盖聂总以为她是个傻子的?
卫庄显然并不怎么信她,在他看来,荀蓁从一开始和盖聂入秦就是不明智的,更不要提答应做嬴政的夫人,最蠢的就是她还跑了,虽然他也承认她逃出来也算是她智慧的体现,然而,这并不能掩饰她愚蠢的事实。
“我要走了,”荀蓁对卫庄摆摆手,转身离去。
“嗯”卫庄点头,也没摆手说什么再见,他是不会想荀蓁的,自然也提不上再见。
“小心张良。”
荀蓁微微顿了步,转变路线朝赤练走去。赤练看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荀蓁,不知她想干什么。
荀蓁看着赤练,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师姐,”末了又补充道“或者师妹。”
赤练被她这话惊了惊,来不及反应,有些呆呆地。
卫庄眉头动了动,忍不住朝荀蓁喊“滚!!!”
荀蓁走了,卫庄来到赤练身前,神色是冷冷的,他说“不要听她的,才不是师姐。”
“那师妹呢?”赤练看着他略有别扭的模样,不知如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说出这话的赤练脸上有笑容,不是那种妖娆娇媚的笑,却很是好看,此刻她的眼睛那样明亮,卫庄忽然想起她许多年前看自己时似乎也是这样。
“你随意。”卫庄终究还是没拒绝她,荀蓁自己答应做师妹的话,那这场自许多年前没定下的排序问题也算是定了,想来以后荀蓁也不会再想着争名分。
反正老师都不知道去哪了,二不二的还有什么重要,排位高才重要。
……………………
荀子是真觉得有些头疼,约莫是被荀蓁不过脑子的直接感染了,他问不想再绕来绕去,跟眼前这人打机锋,便直接一步到位。
“陛下可是要她回去?”
嬴政被荀子这直接的问话惊了一惊,心想还真是亲父女,不过他已经很适应了,便点头道“自然是要的”
荀蓁是他的人,留在这,算什么样子?
“可她……”荀子叹息一声,“养不教,父之过,陛下不如让我好好教教她?”
“夫子教了这么多年也该教好才对,”
荀子“……”
嬴政抚摸手中的青瓷,目光有些幽深,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听闻夫子曾想过要嫁女?”
我就是想嫁女儿怎么着!荀子觉得这人太讨厌了,他不想让女儿孤单一生有错吗?那时候谁知道你谁啊!
“嗯,”荀子点头,颇有遗憾道“可惜蓁儿没看上,说是性格不合。”
听到了没,只是性格不合,老夫找的人都是顶好顶好的!不比你差!
闻言,嬴政嘴角勾起笑意,性格不合什么的都是假的,荀蓁要是真喜欢还会管性格,可见是真不喜欢。
“夫子不必忧心,朕既然来找她,便是还要她。既然已经容了她十多年,再容下去也未尝不可。”
荀子“……”所以她那个样子真的是你的锅没错吧!
荀子觉得自己被噎到了,他卡了卡说“你喜欢就好。”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荀蓁当不成祸水,他也不操这个心了。
荀蓁回来的时候趁机抓了只兔子,准备明天做红烧兔肉给扶苏吃。
兔子黄白相间的毛色,黝黑黝黑的眼睛,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荀蓁摸了把它的毛,很柔软,手感很好。
轻轻落到地上,荀蓁理了理略有凌乱的衣裳,推开门,走进了猗竹园。
“扶苏?”荀蓁摸了摸兔子,看到儿子陪侄子读书很是奇怪,“你怎么来了。”
“兔子!”空青看到自家姑姑怀里一动一动的兔子很是兴奋,“是要做兔子菜吗?姑姑,红烧还是清炖?”
扶苏“……”
荀蓁看到扶苏脸上的不明显的僵硬,皱眉问“你不喜欢红烧和清炖?烧烤怎么样?”
本以为兔子是宠物的扶苏卡了卡,想到母亲本就是这样的人,他说“都可以,扶苏都喜欢。”
荀蓁眼睛弯了弯,说“那就好,”
“母亲”
“怎么了?”荀蓁仍然抱着兔子,听见扶苏叫她,转头问。
“父亲,父亲……”
“他怎么了?”
嬴政他远在千里之外,关他什么事?
“夫人。”
嬴政听到庭院中的动静,走了出来,对着面上有惊讶的荀蓁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父亲来了。”扶苏的话消散在荀蓁耳畔,荀蓁看着朝她走来的人,一时有些呆滞。
虽然不是没想过这种他亲自拿人的可能,可实在是几率太低,荀蓁也就没多在意。
荀蓁目力极好,嬴政的身影落到她的眼中,他没多少变化,也没有沧桑,很是意气风发,不过也是,他成了世间唯一的君王,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又哪里会有沧桑呢?
只是眼下有些青黑,估计是处理政事,睡得晚。
“你又晚睡了?”荀蓁问,很是直白。
“嗯,”嬴政点头,视线有些飘忽,荀蓁当年在咸阳宫最喜欢管这些,有些瞎操心,可他也不能这样直说免的伤了她的心。
她倒是没错,就是管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