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挺烈啊,竟然还敢咬舌自尽!”
“不愧是大小姐,这身姿可是一顶一,趁着还没死透,再尝尝她的滋味。”
污言秽语入耳,楚寒缓缓睁开双眼,不正常的热如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诈尸了!”
话音未落,楚寒一个手刀便劈昏了俯身解她衣服的男人,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簪子死死抵住了动脉。
“说,谁派你们来的!”
楚寒极力掩盖声音中的颤抖,强撑着精神厉声质问。
“是……是楚家下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大小姐饶命啊!”
男人不敢乱动,眼泪糊了一脸,脚下阵阵腥臭传来,熏得楚寒一阵反胃。
“想活?”
楚寒此时的声音如厉鬼索命,男人连连点头,只是还未再次开口求饶,就被簪子刺穿了喉咙。
力气耗尽的楚寒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体内的毒素愈加强烈。
深夜的荒郊野岭,各种野兽的叫声凄厉而恐怖。
楚寒作为二十一世纪医学界学神级别的人物,自然知道自己中的药非同一般,但她也绝不甘心成为野兽的腹中物。
她跌跌撞撞
地向前摸索,寻到了一个山洞,洞里漆黑一片,但也勉强能为她提供庇护。
费力地封住了几个穴道,体内的热不减反增,楚寒怒骂一声,刚要用簪子刺伤自己保持清醒,洞内一声沉吟传来。
“谁?”
楚寒直直地盯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谁知竟触及了一具冰凉的身体。
体内的药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身体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兄弟,得罪了。”
身边的男人仿佛被定住了穴位,浑身僵直,可还是从齿缝中憋出了个“滚”字。
楚寒虽不是随便之人,但她也不是什么贞洁至上的烈女,这种时候保命要紧。
不知过了多久,楚寒浑身酸软,贴身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湿,身下的男人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终于有了丝温度。
她看着洞口的微亮,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取下一块玉佩,扔给了地上的男人。
“过夜钱,再也不见。”
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怒斥,楚寒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山洞中的男人看着楚寒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虽心中满是怒火,但体内的毒确实有所缓解,而身体竟隐隐…
…有些欣悦。
明明他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从来都没有反应,怎么会跟一个莫不相干的女人……
他蓄力运气,终于冲破了封锁的穴道,他缓缓起身,拾起了身边的玉佩收好。
……
清晨气温极低,楚寒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寻了一些野果果腹,忽然太阳穴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直冲脑海。
原主本是与她同名同姓,虽是丞相府嫡女,却从小受尽苦楚,娘亲暴毙后更是被送到了乡下。
如今被接回楚家,不过是为了替嫁给个不喜欢女人的断袖王爷!
可谁知,这婚约刚被推迟,就被楚家人下药追杀,死在了深山老林……
楚寒清冷的眸子,冰霜更甚。
她虽然不是嫉恶如仇的大善人,但也算是占了原主的身子,她一定会帮原主将她遭受的一切一点点的给讨回来!
……
“让你严加看管,你怎么看的人!”
楚父怒目瞠视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邹氏,大声喊道:“明日祁王府就来下聘了,你可知违背圣旨是什么后果!”
邹氏闻言腿都吓软了,她当初只是想给那小贱蹄子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祁王竟然宣布婚期照旧
,若是楚寒那丫头不见了,嫁过去的可就是如意了啊!
不行,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连忙招呼过来下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
“姨娘是在找我吗?”楚寒的声音透过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下人,传了出来,“我回来了。”
邹氏愣了一下,连忙推开仆人迎了上去。
【小贱蹄子回来就好,如意就不用嫁过去受罪了!】
一道女声清晰的响在了楚寒的耳边。
楚寒微微一愣,很快心中一喜。
看来前世植入身体的那个可以听到别人心声的芯片,也随着自己穿越过来了。
“寒儿,你怎么能逃婚呢?明日祁王下聘,你若是人不在,可如何是好!”
“我为何逃婚,姨娘不清楚吗?”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了?如意那丫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露出马脚!】
邹氏神色慌乱,连忙掩下情绪,握住楚寒的手,“姨娘知道你委屈,但是祁王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皇子,姨娘这是给你谋了一份好亲事啊!”
【要不是那祁王是个不近女色的断袖,这样的好事能轮到你?】
“哦?是吗!我还以为姨娘是不忍
心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才把我嫁过去的呢。”
楚寒看着邹氏拙劣的演技,冷笑一声抽出手,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
“够了!”邹氏刚要开口,就被楚丞相出声呵止,“这门亲事是陛下指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死也得给我死在祁王府!”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楚寒听着楚父的心声,冷哼一声。
看看,这就是原主日思夜想的好父亲!
楚父被她盯的发慌,眼睛一瞪,怒吼出声,“看我作甚!”
楚寒眼光微敛,“呵,女儿不过是父亲收买圣心的棋子罢了,何必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骗我?”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怒发冲冠的楚父,开口将他的话堵在了嘴边,“我嫁便是!”
“不过,”楚寒看向旁边一脸慌乱的邹氏,走上前去,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某些人最好祈祷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