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脸一黑,“我怎么了?”
“楚辰是你哥哥你不帮,却帮着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算计自家人,王妃如此刚正不阿?”君临邑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楚寒却无所畏惧,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楚家做出这等事情,倒台,也是罪有应得。”
说道这里,楚寒眼中闪过了一道不宜察觉的狠厉之色。
如果不是楚父的纵容,邹氏和楚如意的狠毒,原身又怎会如此年少就殒命?
她没办法,也不能代替楚寒原谅她们。
君临邑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寒,对她这番话很是感兴趣。
楚寒望着面前墨瞳深邃的男人。
试了几次,她依旧是听不到他任何的心声。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芯片一旦对上他,便会失去作用!
正在楚寒挣扎的时候,君临邑开口说话了,声线清冷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本王今日带回一个与夏尚书和楚家有关的好消息,不如王妃猜猜,猜对本王就告诉你。”
君临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凤眸紧缩睨着楚寒。
楚寒听到君临邑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说:“我都猜到了干嘛还要你告诉我?”
君临邑不禁轻笑出声,“本王查
到了楚家贪污受贿的证据,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楚家就算不彻底倒台也要元气大伤。”
楚寒扬了扬眉毛,面露喜色,连忙问:“你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楚家的账面一直都有很大的问题,很久之前本王就派人暗中调查这些事情,但他们做的十分隐秘,直到今日才把这些证人和证据收集在一起。”
说完,君临邑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楚寒。
楚寒打开一看,信上记载着楚父贪污受贿的事件,时间跨度之大,涉及银两之多令人咂舌!
这一次楚家不倒才怪!
“明日是大朝会,本王会把这些事情禀告给父皇由父皇做定夺,现在需要把夏长青和楚辰的事情详尽叙述,加在上面。”
“干得好!”楚寒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意识到男人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看穿,楚寒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了?王爷……”
“没什么。”
……
第二天天还没亮,君临邑就去上朝了。
大朝会上,君临邑站在太子身后,给对面的夏尚书试了个眼色,夏尚书立马会意,出列说:“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
皇帝坐在上首,好不威严。
“臣举报朝中从三品官员楚风
啸贪污受贿,私吞军饷至七十万两白银,买官卖官,侵占农田,纵容庶子欺压臣之小女……桩桩件件皆又据可寻,人证物证具在。”
说完夏尚书就从袖中掏出信封交由总管,继而呈给皇帝。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这楚家可是祁王妃的娘家,夏尚书这般,不怕祁王殿下发怒?”
“楚家那楚辰用了手段占了夏尚书女儿的身子,如今就遭了夏尚书弹劾……”
“慎言,慎言啊!”
“陛下,臣附议,楚家买官卖官,徇私舞弊。”
“臣也附议。”
几个与夏尚书关系叫好的官员纷纷出列,皆拿出证据上呈。
皇帝看完证物,勃然大怒,说:“楚风啸,证据在此,你有何话可说?”
“臣……臣冤枉。”
楚风啸被点名,瞬间出列下跪,直呼冤枉,连忙磕头。
“陛下,臣冤枉啊……臣挪用公款是要修乌镇的堤坝,国库拨款不够,臣不得已而为之啊!至于徇私舞弊和卖官卖爵,就算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这般枉顾法纪的事情来。还望陛下看在臣尽职多年,宽恕臣一次吧!”
“至于夏长青一事……陛下……那是她与犬子情投意合,二
人才做出于理不合之事啊!”
“陛下,莫要听他一面之词啊。”楚风啸和夏尚书二人争执不下,“臣的女儿品性您是清楚的,如何能看的上楚辰那般纨绔子弟!”
“够了,此是便交由祁王处理,至于楚丞相,降为六品官,禁足府中,若事情属实朕另当责罚!”
楚风啸不敢再辩驳,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连忙磕头说:“臣,叩谢皇恩。”
……
等下了朝,夏尚书一行人离开,楚风啸走在最后,内心极度恼火。
他事情做的隐蔽,查的这般事无巨细并非易事。
祁王一向善于搜集情报,此事若是没有他的手笔,夏家那老东西怎么能查的到!
想到这里,楚风啸瞳孔紧缩,定是楚寒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和祁王吹了枕边风!
楚风啸面目狰狞,丝毫没有半点平日文雅的文人形象,满是算计与怨毒,令人不敢直视。
看到周围同僚皆是绕开自己,楚风啸一甩袖子,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
楚寒醒来后正在药房磨药,看到小竹进来,便问:“什么事情?”
“朝会散了,楚大人被贬为六品官员,陛下还要他补上所有空缺,不然……全家发配凉州。”
“他那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值得同情的。”楚寒一边磨着草药,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小竹。
【楚大人登门拜访了,可是王妃和他自来不合,自己该如何开口呢?】
看着小竹欲言又止的模样,楚寒开口,“是楚风啸来了吗?”
听到楚寒的话,小竹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
楚寒想到朝会一散,楚父定会来找自己,只不过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不见。”
小竹开口试探,“那奴婢如何去回绝楚大人?”
“回绝?”
楚寒玩味着这个词,嘴角露出一抹笑,“就说夏千金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