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听到楚父的话,只觉得噗之一鼻。
楚家的女儿?如果不是还有点用处,她现在应该还在乡下继续做个打扫丫鬟吧,怕是连一个婆子都比不上。
“父亲说这话,心不亏?”
楚父被反问,老脸一皱想要开口继续骂,然而对上楚寒冰冷的眸子,他心里不由一颤。
这时,小竹从外面进来,跟楚寒对视一眼后,上前缓缓道:“王妃,都安排妥当了。”
楚家人听此,众人脸上都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的样子,楚寒还真让人围了楚府。
楚如意心里恨得发狂,恨恨得咬牙上前,大吼了一声:“楚寒,你好大的胆子!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在楚府如此作威作福。”
【这贱蹄子还真是跟她死去的母亲一样,一样下贱可恨!】
听完,楚寒柳眉紧蹙,面沉如水,抬手一扇去。
“嘶。”
楚如意头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她瞳孔骤然变大,满脸不可置信,眼眸里划过一抹怨毒,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难道我打你还要跟你提前说一声?”
楚寒居高临下的弯腰贴近她耳边,似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声音里
带着隐隐杀意,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冰冷侧骨道。
“再让我听见你骂我娘,就不止一巴掌那么好解决了。”
楚如意心中一颤,整个身体忍不住发抖,她惊恐的看向楚寒,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内心想法。
“如意。”邹氏心疼得扑上去护住自己女儿,对上楚寒时,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声泪俱下道:“王妃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就是,如意再这么说也是你妹妹,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楚父最见不得邹氏在楚寒面前,自认做小的低下,顿时他满眼心疼之意,将两母女护在身后。
“楚寒,你邹姨娘这些年来对你不薄,你这是什么态度!”
“对我不薄?”
楚寒玩味地抓住重点,脸上挂着清冷,眼神里划过一抹冷漠,“五岁时亲娘走后,自此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在照顾,这些年在乡下,嬷嬷为了将我养大,熬得心力憔悴,前不久才去……”
说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目光落在邹氏身上,“姨娘的‘对我不薄’,就是让我自生自灭吗?”
邹氏浑身一颤,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跟楚寒对视。
楚
父神色晦暗,到底是没再提及什么‘对你不薄’之类的话,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太子这颗大树,心下一横,冷脸坚持。
“不管你今天同意还是不同意,邹氏我抬定了。”
邹氏一听心中一喜,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样,开口劝道:“老爷,寒儿既是不同意,那还是算了,妾身不想让你们因为我,闹得父女不和睦。”
【等如意做上太子妃的位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贱蹄子】
“楚家,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做主!”楚父手背在身后,冷冷道。
楚寒也发了狠,她面无表情端起一旁的茶杯,浅浅饮了一口,美目流转间,她心中冷笑
“父亲要是执意如此,就不要怪女儿无情。”
两人心里的盘算她听得一清二楚,她道楚父为什么忽然之间要抬邹雨柔做平妻,原来是为了让楚如意靠上太子,她怎么会让她们如愿呢?
“原本我忍了邹氏这么多年,本来不想计较,但是你们非要把事情摆到我面前闹起来了,那今日便将事情都好好盘算盘算,算算她身上到底背了几条命!”
楚寒挑眉一笑,冷漠地开口。
皱氏跟她四目相对
,她心中猛然一颤,她总感觉楚寒那双眼眸好像能透过表层看到她内心世界一样。
邹氏被她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子吓到,脸色瞬间苍白,害怕极了。
【她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转而,就听到楚寒不咸不淡道:“想要抬平妻也可以,那就死吧。”
楚父老脸浮上一层怒意,邹氏同样如此,手指深深嵌入到肉里,眼神怨毒的瞪向楚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将楚寒千刀万剐了。
楚如意更是心惊,小脸因气愤拧在一起,狠狠得开口:“楚寒,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拿人命当草芥啊!我娘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你成婚都是她一手操办,你还要她怎么!”
“姨娘想做平妻,自然是要通我娘一起死,才能这才能当上平字。”
她面无表情,眼中毫无感情,冷冷道,“既然姨娘执意做平妻,那我成全你,来人呀!”
小竹会意,下去不一会,身后跟着一个壮汉进来,他手提大刀,一脸凶神恶煞,抱拳跪在一旁,喊了一句,“属下见过王妃。”
“王妃,他乃王府刽子手。”小竹在一旁提醒,还小声附耳道:“不过就是府中
,杀鸡杀鸭的帮厨,叫阿叶。”。
楚寒刚才还疑惑,君临邑没事养什么刽子手,合着只是个长相凶狠的人,擅长杀杀小动物啊。
她嘴角抽了抽,很快又恢复平静,面无表情对着阿叶道:“想来抹脖子这等事你早已熟练,姨娘最是怕疼,手脚利落点。”
“是。”阿叶重重地应了一声,起身提刀朝邹氏走去。
眼看着刀就要驾在邹氏脖子上,那想她竟然直接晕倒在地上,楚如意见此跑上前挡在邹氏面前,哭哭滴滴,“姨娘,姨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啊。”
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公道何在。
楚家前院一团乱,楚父也没想到楚寒竟然这么决绝,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君临邑竟然任由楚寒这么胡闹。
“你个不孝之女,竟然逼死你姨娘。”
“逼死她?”
楚寒轻蔑一笑,她不咸不淡端起茶杯,径直起身,缓缓走到邹氏身边,脚下一绊,茶杯从手上划落,水在空中出现一条完美的弧度线。
“啊!”茶水洒在邹氏身上,滚烫的茶水烫得她喊出杀猪般的叫声。
“呀,姨娘这是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