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出的刑部侍郎又回来了,他看见牢房里有人,瞬间大惊,上前仔细一看,是祁王。
“参加,祁王殿下。”侍郎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君临邑用手制止了,让他看向正在救治的楚寒,他示意他安静。
刑部侍郎见此人如此眼熟,愣了一会儿,随后大惊,“这不是……”王妃?
刑部侍郎话还未说完,就被君临邑制止了,“此事不准说出去,这人颇为重要,暂时不要用大刑审讯了。”
“是,属下知错,王妃一事属下定然守口如瓶。。”刑部侍郎额头上连连冒汗,由于他的失误已经不小心弄死了两个证人了,好在君临邑并未有发怒的征兆。
“最好如此。”君临邑冷冷的睨着他,好似在警告,若是他敢说出去,定然饶不了他。
刑部侍郎噤若寒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刑部侍郎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楚寒为犯人医治。
楚寒已经将犯人的衣襟解开,露出胸膛,将伤口处理好后,还细细的在那人身上探了探穴,最后下银针。
甚至掏出药酒,在男子周身伤口处擦了一遍,可以说这个举动是将这个男子的身体都摸了一遍了。
刑部侍郎看着,惊的仿佛可以吞下一头像。
这王妃怎么说也是祁王的人,嫁为人妇,怎
么行事如此不拘小节,当着丈夫的面,看别的男子的身体,就算未出阁的女子也不会如此解开陌生男子的衣服。
侍郎悄悄的看了一眼君临邑,果然,见他面如锅底,空气一瞬间尴尬的很。
“王妃果真是女中豪杰,行事不拘一格。”侍郎打着哈哈哈道。
君临邑只是递给他他一个眼神,手用力的攥紧,楚寒是他带来的,总不能打自己的脸。
只是现在有些后悔,带楚寒来这儿了,“结束了吗?”最后擦药酒时,君临邑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楚寒的手问道。
“擦完药酒就好了,只是这人伤的太重,需要多照顾两天,过了这个危险期就没事了。”
楚寒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她行医途中,向来专心致志,因此二人的交谈,她并未听见。
“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去吧,药酒我让其它人擦便可,莫风带王妃先回去。”君临邑拿过药酒,板着脸道。
什么鬼?用完就丢?过河拆桥?
“行,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就行。”楚寒没忍住丢了个白眼给他,将药酒重重的塞进了他的怀里,气呼呼的拿起药箱要走人。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男人果真每个好东西。
一旁的刑部侍郎,连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说话,生怕君临邑一个不爽,殃及鱼池。
不过话
说这个祁王妃,当真不是一般人,敢这样自己夫君讲话,行事也不同于其它闺阁女子。
这干完活就被人赶走了,楚寒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呢,想她在现代堂堂医术天才,多少人求着她诊治,到君临邑这儿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坐在马车上的楚寒,是在气不过,掀开帘子不爽的道:“停车!”
“可,王妃,王爷说……”莫风为难。
“我现在不想回,要在街上逛逛,不要跟我提你家王爷。”楚家瞪了莫风一眼,跳下了马车。
莫风无奈,只好顺着楚寒,让人把马车牵回王府自己则形影不离的跟着楚寒。
楚寒也有许久未曾上街买东西了,此次一口气,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莫风手上都挂满了。
一转眼就到了晌午,街边的小摊已经支愣起来了,浓郁的灌汤包香味飘进了楚寒的鼻尖,惹得她肚子“咕咕”的叫。
“莫风,我要吃灌汤包。”楚寒指了指一旁的小铺子。
“王妃,我这……”莫风无奈的举了举挂的满满当当的手,他这的确不方便买呀。
“还不快去?”楚寒瞪了他一眼,谁叫他主子欺负自己,她转头欺负欺负他的侍卫一些心头之忿。
“好吧!”莫云哭着脸,抖了抖满手的东西,朝着忙的不可开交的大娘走去
,“大娘来一份灌汤包。”
楚寒站在原地有些无聊,四处打探,转眼便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小娘子,你长的真够标致的,不如跟我一起回府享福啊,也别卖什么豆腐了。”一个身着绿色衣衫的公子哥儿,正堵在一个买豆腐的摊子前,调戏一个女子。
而这个绿衣公子,正是楚寒那同父异母的“好弟弟”,楚辰。
此女子是卖豆腐家的女儿,家里长辈身体不适,无奈只好出来抛头露面,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周围的人见她长的貌美,便戏称其为豆腐西施。
“公子,您放开我。”豆腐西施被楚辰攥住手腕,动弹不得,为了躲避楚辰的轻佻之举,无奈之下咬了他一口。
谁知这就惹怒了楚辰,只见他一个反手,将豆腐西施掀倒在地,“你居然敢咬我,当真是活动不耐烦了。”
楚辰捂住被咬的地方,一脸狰狞,“来人把这个摊子给本少爷砸了,再把这人带回府里,本少爷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骤然楚辰身后,楚家的家仆涌了上来,将摊子砸了个稀巴烂,白色的豆腐流了一地。
“不要,不要!”豆腐西施扑在摊子上,泪流满面,然而却是无用。
周遭来来往往之人,也都聚集在一起,有的指指点点,目露同情
,有的幸灾乐祸,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毕竟在这随地一踩,便是沾亲带故的皇亲贵族,他们这些人可惹不起。
楚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楚辰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想必也不是一次两次做出这种强抢民女之事了,看来夏长青的事情还没让他吃够教训。
正巧她有气没出撒呢,楚辰就送上门来了,她冷笑一声,活络了一下手上的筋骨,“真是让人手痒呢。”
正抓着豆腐西施欺负的起劲的楚辰,忽的就感觉脑袋一疼,他连忙护住脑袋,准备开口大骂,下一瞬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