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见他神色着急的呵斥自己,生怕自己破坏了楚辰在君临邑心中的形象,不由的嗤笑了一声。
反倒是君临邑见楚风啸斥责楚寒,看戏的神色一改,板着脸看向楚风啸,眼神暗含警告,“楚大人有什么事情直说。”
君临邑本就自带气势,如今正经的一板脸,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楚风啸半喜半忧。
喜的是,这楚寒居然能在祁王的心中,占如此重要的位置,对于他的将来有好处,忧愁的是楚寒太难掌控了。
楚寒见君临邑如此维护自己,很是诧异,转念一想,自己是他的王妃,恐怕是觉着楚风啸凶他,便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才生气的,也情有可原。
”王爷如此直爽,那老夫也不绕弯子了,我儿楚辰近些时候,疯病已经大好,这转眼又到了陇山书院招生的时候,听说每个王府都有名额,今儿便是想向殿下和寒儿,求个恩典。“
楚风啸也不想在这多待,干脆的明了来意。
楚寒闻言倒是了然,原来是楚寒入学一事。
听说这陇山书院乃是官家子弟争相要入的学院,能入这个学院的,会多半成为朝堂上的栋梁。
为了楚家前
程,他也是煞费苦心了,也怪不得楚风啸会厚着脸皮来求她了,可他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会帮他。
且不说,楚家和她的关系势同水火,就说楚辰这个人,为人纨绔,不知天高地厚,还懦弱,将他放入书院,恐怕麻烦的是她,她可不想招惹这个屎盆子。
“王妃觉得如何?”君临邑看向楚寒,似是很听楚寒的话。
”你应该还没吃饱,多吃一些。”楚寒岔开话题,将肉夹到君临邑的碗里。
看着碗里的肉,君临邑的心情颇好,连带着看楚风啸也没那么碍眼了,提起筷子专心吃肉。
楚风啸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差点从心口呕出一地的血,见楚寒无动于衷,楚风啸便想打亲情牌。
“寒儿,这王府也无子嗣,你弟弟是楚府唯一的男丁,以后你也是要靠着他的,你为何不帮你弟弟一把呢?”
楚寒闻言冷笑,这儿会是亲人了,也不知昨天谁说的,嫁出去的虐若泼出去的水。
“父亲再说什么呢,我只记得母亲就生了我一个嫡亲的女儿,从小一个人在庄子里长大,那儿来的弟弟,何况是仗势,在城中到处作威作福的弟弟。”
这
分分明实在讽刺自己嫡庶不分,楚风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君临邑在此,他也不敢同楚寒撕破脸面。
“王爷,您看这。”楚寒这儿行不通,楚风啸只好把注意打到君临邑头上。
可君临邑是谁,楚辰的作风他早有耳闻,前端时日还得罪了夏家,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与楚寒关系不好的岳家,帮这个忙呢。
“楚大人有句话,本王可不赞同,这本王的王妃未来,怎么可能靠着别人,应当是靠着本王才是。”
楚寒心跳骤然漏了邑拍,侧目,看着君临邑认真的脸,眼底满是怀疑。
今儿君临邑是吃坏什么药了?忽然这么帮她,不有可能只是馋她的手艺。
想明白的楚寒,又给君临邑夹里几筷子的肉。
楚风啸明白君临邑的意思了,这是要同他打定主意不帮的意思,还大有和楚家撇清关系的意味在里面。
“如此便不打扰王爷了,告辞。”见二人一唱一和的,拒绝的干脆,楚风啸半刻也呆不下去。
“不送。”终于要送走这个影响食欲的人,楚寒很是开心,颇为雀跃的道。
楚风啸闻言,脚步一顿,而后更加生
气了,狠狠的挥着衣袖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
在王府受挫,楚风啸黑着脸回到了楚府,谁知刚进门,就听见管家来报,楚辰这个逆子又惹祸了。
“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的腿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楚风啸还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他慌忙的去找楚辰。
等他看见楚辰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抱着腿,不断的哀嚎。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是谁弄得,人呢,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请大夫?”楚风啸凑上前去,看楚辰的腿如何了,可是他一碰,楚辰就更疼了,受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管家见此答道,“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在路上呢。”
“父亲,父亲,您一定要救我呀。”楚辰看见楚风啸立即就拉住了他的手,泪流满面的哭喊着,一旁的邹氏不停的用手帕擦着眼泪,心疼的看着儿子。
“今天谁和辰儿出门的,站出来,告诉我是怎末回事儿。”楚风啸见无一人同他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更是烦躁。
一旁的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厮,懦懦上前道:“老爷,是小的。”
“你给我从头到尾的
说一说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谁?”楚风啸冷哼。
小厮不敢扯慌,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今儿少爷去天香楼喝花酒,跟人争夺花魁,便和人起了争执,少爷争不过,便想抢,却不料,被那人的下人,打断了腿。”
“混账!我楚家没人吗?一个青楼女子,就让他成了这样?”楚风啸气极。
“老爷,大夫来了。”这时,管家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前来。
“快请进来。”楚风啸连忙让步。
大夫连忙撸起楚辰的裤脚,查看了一下伤口处,发现整条小腿已经青肿,他微微邑碰,楚辰都会瑟缩一下。
“啊!”楚辰忽地大叫,原来是大夫在探他的骨头,他的腿部骨头已经有弯曲的症状,很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众人正在屏气凝神的等待他的答案,大夫顿时额头冒汗,小心的收起手。
“回禀楚老爷,令郎的腿伤太严重了,草民实在是没法子,恐怕令郎的下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你说什么?”邹氏闻言,她感觉她的天都要塌了,那是她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下半生的依托所在,就这样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