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王府,他逃是逃不掉的,只能认命,他紧闭着双眼,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走进大堂。
另一边,经历了君临邑的来访,掌柜的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在加上昨日淮阴侯的那封信件,掌柜的怎么想都觉得里面有事儿。
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君临邑走后,便匆匆忙忙的去了淮阴侯府。
“侯爷。”掌柜的惨白着脸,怎么看都有些萎靡,同眼前的淮阴侯的脸色,似是有异曲同工之感。
“怎么回事儿?”淮阴侯似是很不满掌柜的忽然联系,他昨天还因为万玉阁的事情,被君临邑摆了一道,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同时对这个掌柜的还是有些怨气的,不由的苛责,“你上次针对祁王妃未免也太过了些,害的我被祁王盯上,以后注意些。”
“回侯爷,是我的错,定然不会有下次。”掌柜低着脑袋,十分愧疚。
“行了,你知道就行,扣你三月月银小惩大诫,来这儿什么事儿?”淮阴侯捏紧山根。
“实在是这儿事儿,我拿不定主意,没法子,才来找您的。”掌柜的也是苦着脸,一脸无奈。
他这三个月月银,可非小数目,但到底
是他办事不妥当,他也无嘴可辩。
“什么事儿?”淮阴侯昨天晚上因为君临邑的事儿一晚上没睡着,神色疲惫,今儿又生了一会气,现在没什么精神了。
“一早,祁王来了。”管家提到君临邑的称号是都不禁放轻了声音,害怕的模样,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现在淮阴侯对这个称谓那是敏感的不能再敏感了,只见他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淡定,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他去万玉阁做什么?”
“不知,就随便买了些东西,哦,还有一还件事儿……”管家简单的将早上的二柱撞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的表情讪讪,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咱们是不是不当收祁王的银子,那些东西当赔礼?若是,祁王拿这儿说事儿,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因此我也来请示侯爷。”
淮阴侯来回走了十几圈,最终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制止道:“不,不用,该收就收便是。”
他现在还看不透这个祁王,他有些摸不准君临邑去万玉阁,这个操作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定然不简单,君临邑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管家不太明白,
但得了指令,好歹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办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淮阴侯还在院子里琢磨君临邑,管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事情有了结果,他便告辞,回了万玉阁。
中午,二柱魂不守舍的回来了,掌柜的一见他失了魂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一肚子训斥的话堵在了嘴边。
看他这模样,应当是在王府里遭了不少罪,应当是被祁王罚了,如此掌柜的也不好再多苛责,只是板着脸训斥了一句。
“以后小心些,这里的贵人可不是你冲撞的起的,小心你的小命。”
二柱依旧魂不守舍的,掌柜的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打了一下,“还飘,还不快去干活,不然这个月月银别要了。”
正好他也没地儿撒气呢,三个月月银打水漂了。
提起银子,二柱这才有点精神,慌忙的去干活了,只是还是有些跑神。
另一边,君临邑送走二柱以后,立即就派人盯着淮阴侯了,让他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随时汇报。
一阵风吹过,飘落了一地的叶子,君临邑将手中的剑收好,递给了一旁的莫风,拿过帕子擦了擦汗。
他坐在石凳上,看着有些寂寥的院子,
不知为何,眼前闪过楚寒的身影。
此时她正在笑,同小竹大打闹,做吃的。
言笑晏晏,好看极了。
与此同时,楚寒同诸位太医商量过多重方法,终于,开始给健康的牛种天花了。
众人全副武装的站在牛棚里,紧张的看着楚寒的动作,大家死死地盯着楚寒的手,每个人都在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奇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就在楚寒将第一个水痘种植到牛的身上后,大家松了一口气。
大家相视一笑,他们总算完成了艰难的第一步,但接下来的路途,只会更加艰难。
一行人走出了牛棚,在院子里聚首,这牛痘种好了,现在她们要研究该如何运用牛痘,给人种植。
这是一个危险的实验,一不小心就会让病人加剧病情,或者忽然猝死,因此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周密的计划。
“各位太医可曾想过一个问题,咱们的人是分很多种的,有老人有小孩儿,有男人,有女人,而每种人她的抵抗力,也可以说是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若是我们用同样威力的天花去种植每一个人,那些身体弱的扛不住了怎么办?”
楚寒坐在桌子前
,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考虑很久了。
“这,这,王妃所言不无道理,这的确是个问题,咱们该如何解决才好呀?”叶太医忽然忧心起来,此前他都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叶太医正是之前一直在的老太医。
“不如咱们将牛痘威力削弱一些?”叶太医的的徒弟小元,提出假设。
“若是咱们削弱了病毒,咱们谁也不能保证这病毒还有防疫的作用。”小元同楚寒的意见不谋而合,但是她依旧有些担忧。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一太医愁容满面,暗自感叹这事情还当真不是好干的。
当真要愁坏脑子。
楚寒也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尚且没有定论,她振作起精神,鼓励道:“其实小元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咱们可以一试,慢慢来,总会有结果的。”
楚如意最近十分焦灼,她坐在房间的窗子前,频频往外看去,什么东西也没有,她紧张的卷起了手帕。
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收到太子的回信了,明明她最近几天都有给太子写信,可是不断发出去的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