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爱而不得,易生恨,想必她现在就是如此了吧。
文嫣然毅然决然地转身,与马车所离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从今以后,她会想办法让他将她放在眼里的,哪怕是恨。
夜里,楚寒刚下职,准备休息,被窝还没暖和呢,就被外面的叫声吵的睡不着,只好起身查看什么事儿。
“王妃,不好了,今天送进来的几人都发了高烧,有一个人已经没气了。”叶太医的徒弟,急忙忙的在院子里大声呼喊楚寒。
太医的徒弟未进入院子,只得站在院子门口叫喊着。
外头的热闹,隐隐约约的传入了隔壁探子的耳朵里,不知为何外头脚步杂乱,似乎院子里的人都很慌乱。
楚寒一听见声音,病患集体发热,她那儿还睡的着,急匆匆的跟着太医去了屋子。
而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探子们,在寂静黑暗的屋子里,沉默了好久。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无缘无故的被抓,关在不知名的屋子里,无人搭理,还感染了天花。
未知的恐惧在众人心中蔓延。
“这些人一准疯了,我要出去将这消息告诉主子。”一个年纪轻而探子按耐不住了,他的眼底满是
怨愤和恐惧。
这样在黑屋子里摸瞎的感觉太难受了。
至于他们身上捆的绳子,想要解开易如反掌。
有一稍年轻一些的,解开绳子要冲出去,忽然被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正是白天拉他的那人。
“松开!”他疯狂挣扎着,却被此人一招制服,此人是他们的头头,武力值在众人之上。
“你给我冷静点。”头头大喝,阴沉的看着他,“别忘了咱们已经染病,你难道想把天花传给主人吗?”
那人不说话了,沉默的低着头,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众人只感觉,死亡就在身边,他不住的抽泣,“那咱们该怎么办?”
头头也沉吟了很久,最终哑着嗓子道:“咱们先等等看,别忘了,主子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已经猜到这个院子里的人要做什么了,他们想要活命,只能留在这里,听楚寒的安排。
众人不说话,显得气氛十分沉闷,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默认留在这里。
一阵兵荒马乱,三更时分,楚寒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发现桌上有一展开的食盒,隐隐约约透着香味。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屋
子里,楚寒含着着嘴中香糯可口的桂花糕,看着月色,思念骤然席卷而来。
都说明月惹相思,她似乎有些想他了!
时间如梭,日复一日,转眼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楚寒又在宅子里待了半个月。
如今疫苗的实验渐渐步入正轨,几位太医也能熟练的操作种牛痘这一项技术了,也不用楚寒天天盯着。
渐渐的,研究情况越发明朗,不过半月,牛痘技术已经成熟了,可以给民众们种牛痘。
“哈哈哈,好啊,太好了,朕要好好赏赐祁王妃。”君寅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手中拿着太医传回来的纸条笑个不停。
这可是困扰了他们几辈子的天花,每次爆发都会死伤数万的瘟疫,如今就这么被解决了。
真乃是天下之大幸。
“小豆子,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想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百姓们?”君寅笑了好一会儿,逐渐平息下来。
“如此大的喜事,自然是要分享的。”小豆子很快便明白了君寅的意思。
“好,好,好!”君寅不由的大喊三声好。
小豆子可从来没见过君寅如此高兴过。
他也不由的抿起嘴巴笑起来,转念又想起近日总是板着脸的祁王
。
往日祁王待他不薄,于是顺水推舟的说了一句。
“陛下,那祁王妃是否也可以回府了?”
君临邑最近公务繁忙,也没空经常去看楚寒,自然脸色一臭再臭。
君寅似乎也想起了,怨念颇深的君临邑,又没忍住笑了几声,“提醒的好,朕的金孙还没抱呢,那就加一个口谕,让祁王妃早日回王府!”
小豆子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为皇帝夸奖他而高兴,领了圣旨便直奔祁王府而去。
至于公布牛痘一事,自有其它人去办,此事事关重大,因此需要通过官府颁发,还需要同大小官员开会呢。
君临邑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捏紧了圣旨,让莫风给小豆子塞了个大。大的红包,自己骑上马,直奔京郊小院。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接回他的王妃了。
而此时,楚寒正在同太医交代后续的事情,等君临邑的来的时候,楚寒刚好出来。
君临邑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楚寒,他的怀抱很热,而且他抱的很紧,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君临邑,你放松些,我还没洗手呢,万一你被感染了怎么办?”
楚寒轻微的挣扎了一下,君临邑的手松了些,
却没放开,整张脸埋在楚寒的肩膀处,闷闷的道。
“你不是已经研究出治疗天花的办法嘛,我相信你。”
楚寒挣扎的手一顿,听见眼前这人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她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被装满了。
她没再挣扎,抬起手回抱住他,轻轻的念叨着,“那万一感染了,也是要难受一阵子的,到时候可莫要怨我。”
“不怨。”楚寒语气间透着咬牙的意味,君临邑闷笑,他松开楚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君寅的圣旨给楚家看。
楚寒窝在他的怀里,打开一看,顿时脸烧的红彤彤的。
君寅这个老不正经,哪儿有人这样催促儿媳妇生孩子的。
什么叫奉旨生孩子,三天不准出门!
君临邑见她红红的耳朵,目光灼热,楚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连忙捂住,瞪了一眼君临邑的。
“我还没洗澡呢,浑身是细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