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文嫣然脸上血色尽失,脚下一踉跄,手不小心扫到,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清脆的碎地声响彻屋子,壶里的茶水撒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文嫣然轻声呢喃。
她还没嫁进去,太子就有了私生子,这叫她如何能接受,看来是半分没将她放在眼里。
丫鬟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小姐,你没事吧。”
文嫣然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似是在吸收这个消息,待她在此睁开眼睛的时,眼里已经有了怨毒。
你不仁,我不义。
楚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断然不能平安出来。
“你且过来。”文嫣然扫了一眼丫鬟,那眼神饱含冷意,丫鬟吞了吞口水,不敢违背。
文嫣然附耳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丫鬟露出讶异的神色,捂住嘴巴,连忙点头。
天光刚现,一声尖叫,响彻整个院子。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晕倒了,谁来救救小姐。”丫鬟疾跑出院子,惊起了不少人,原本还在早起迷糊当中的人们,瞬间清醒了起来。
据说,下人们进去的时候,文嫣然脸色煞白的晕在地上,一旁还撒着茶水,看样子应该是想喝水,结果一下子晕了过去。
那模样好不凄惨,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文阁老的耳中,他叹了一口气,让
人将文嫣然抬回屋子好生照料,此事就此止住。
“殿下,您可好久未曾来看过我了。”楚如意窝在君逸尘的怀里,指尖缠绕着君逸尘的发丝,千娇百媚。
君逸尘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慵懒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本王近来有事,忽略你了,你好生养着胎便是。”
楚如意的笑脸一僵,但很快恢复原样,手摸上他的脸,“殿下,您不想我?”
君逸尘被她弄的有点不耐烦,钳住她不安分的手道:“好了,别得寸进尺。”
楚如意有些吃痛,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惹人厌了,连忙转移话题,“殿下,你放开我,我疼。”
君逸尘想到此处,也皱了皱眉,他一时这档子事,罢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同她计较。
“别废话,你今日这么早来,有何事?”
楚如意揉了揉泛红的手,委屈的道:“殿下可知道我在文府的宴会上被人下药了,好在没伤着孩子。”
下药?
难道是有人想要害他的皇长子?会是谁?
君逸尘立即清醒,横眼看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那日我同他们一道用膳,不知怎么的,忽然腹痛了起来,旁人无碍偏偏就我出了事儿,心里不安的很,莫不是我暴露了什么?”
楚如意委屈可怜,意
有所指。
君逸尘沉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楚如意得了他的话,心里得意的很,但面上不显,“谢殿下。”
君逸尘眯着眼睛不语,依着楚如意的话,这个想要害皇长孙的人,很可能就是文嫣然了。
……
这边,波涛云涌,另一边,祁王府也不安宁,不知打哪儿传出的消息,说祁王妃忽然小产了。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茶楼里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祁王不是身子有疾,怎么祁王妃还能怀上孕?”
“瞎说,祁王有隐疾一事,也都是传闻,也没人证实过不是。”
“我觉得不是,这流言也非空穴来风,且祁王妃医术高明,连天花都治好了,说不定也是她治好了祁王的隐疾。”
众人闻言,觉着此推测最为有道理,纷纷应和,“没错,定是如此。”
“如此说来,也有理。”那人语塞半晌,最终道。
“你们都在感叹祁王妃医术高明,可如此医术,怎么忽然流产了?”躲在暗处的一人,见风向不对,一人心中焦急非常,不禁站在人群处高声发问。
“对呀,这祁王妃怎么就忽然流产了?”众人恍然大悟。
那人松了口气,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说说了
出来。
“诸位有所不知,我有一亲戚,乃于王府做工,他听说祁王妃乃是吃了太后赐的燕窝,这才不小心小产。”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可太后不是一向疼爱祁王,怎么忽然下如此毒手,这定然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可不是,这祁王向来受宠,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此次就这么忍下来了,定然是顾忌了太后的脸面。”
众人皆觉有理,纷纷附和,回家也不忘同亲朋好友说上一两句此事,传闻就这么在京城里火了起来。
“陛下,这定然是谣言,这些个刁民不知其中干系,瞎传的。”小豆子颤颤微微的跪在地上,君寅盛怒。
“是不是瞎传,去祁王府一探便知,此事关乎母后和祁王府的声誉,定要好好处理,时候朕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邑儿这小子。”
君寅沉着脸,他心心念念的孙儿忽然出现,又忽然小消失了,这如何不让他生气。
“是。”小豆子连忙应下,派人去祁王妃打探消息,自个则是兢兢业业的伺候在君寅的身边。
约莫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了,小豆子连声询问,“如何?”君寅也盯着他。
君寅小太监害怕的都快哭了,颤抖的将怀里的东西递了上去。
“王爷什么
也没说,只是给了奴才一个这个。”
那是一颗燕窝,成色极佳,联想到外头的传言,君寅脸色一变,咬牙道:“把太医叫来,给朕查!”
太医匆匆而来,大殿里的气氛凝重的几乎要让人窒息,太医在小豆子的示意下检查了燕窝。
他拿起来嗅了嗅,脸色一变,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殿下,这燕窝恐被人下了药。”
闻言,君寅大受打击,严肃询问,“此药有何作用?”
“禀陛下,此药性寒,若是常人服用,轻则脉象虚浮,重则不孕,若孕妇服用则回导致人流产。”太医擦了擦头上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