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拖延,君临邑直接亲自去地牢,审问知府,而楚寒这边,率人前去县衙与知府的宅邸,打算去寻知府的亲属。
“你大量敛财多年,本王很想知道,你那些收缴上来的钱财,到底去向何方?”
君临邑坐于案几前,那华贵的衣衫拖曳在地,地牢里的烛光明灭不定,在他那阴冷的面目上投下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自然是花了!”知府咬着牙,却压不住那不服的音量。
“那些钱财,本官若不是为了享福自己花了,收来干嘛!”
忽地一声巨响,君临邑狠狠拍了一下桌面,突然的响声叫知府吓得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花了?”君临邑冷笑,“你每月起码收来万两银子,在这么个小地方,你是如何花的了这么多钱?”
“我,我花不完的,自然是存着啊!”知府明显声音虚弱了几分,颤着身子,还要咬牙坚持。
无论接下来如何审问,知府都一口咬定,所有事情皆是自己一人所为。
而这样坚决的态度,让君临邑越发怀疑了。
楚寒回来后,叹了一声气,冲着君临邑摇了摇头。
“我前去的时候,知府那些亲属,
已经早没了踪迹,这些人跑得如此之快,我们城外驻守的侍卫都未见到,这知府背后,肯定有人控制!”
君临邑听完她所说之话,也微微点了点头:“我与你想的一样。”
“那知府现在还嘴硬着?”楚寒问道。
“不过,我已经有了主意。”
君临邑说完,问过了楚寒前去时,所调查到的知府家里情况,便与楚寒一同再入了地牢。
第二轮审问已经开始,知府吃了不少苦头,却依然是一点东西都未交代。
君临邑坐下来的时候,知府直喊着:“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知府大人,别着急,你的妻儿,现在已经到了本王手上。”
君临邑浅浅笑着,笑容却是阴狠至极,让知府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不可能,我早就安排妥当,他们怎么可能被你们找到!”
知府呢喃着,无法置信。
“我们来之前,所有的随行侍卫都驻守在了城外,纵使你安排得再妥当,你认为这种情形下,他们跑得了我的手掌心吗?”
君临邑的语气冰冷,像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平淡清冷的语气
,却是让知府寒毛直竖,冷汗出了一身。
见着他面色犹豫起来,楚寒也在一旁加了一把火:“你死倒是简单,不过等你死了,你家属便也没了价值,不会存活。”
这话一出,知府彻底沉默。
而外面县城里,知府被抓的消息,已经传遍。
百姓们欢呼雀跃过后,却也担忧害怕着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因着知府多年的压榨,这座县城的经济发展很是一般,百姓多贫苦,商户多劳累。
知府的事情暂时也还无法直接问出结果来,君临邑便开始着手整顿百姓生活。
接管知府那里账本的第一天,君临邑便下令,挨家挨户退还上半年超过朝廷法律额外所交的税务。
此事一下子便叫百姓安了心,确认了这祁王真是来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去的。
楚寒这边也未曾闲着,将外面那些劫匪也都召回了城内。
那些土匪本就不是什么恶人,而是被迫上山,为了他们日后生计,楚寒决议,在县城口免费施粥三日,并将知府屯下的过量药材粮食,也拿出来分给百姓。
“真是没想到,这么一座县城,竟是叫着知府压榨的如同遭遇了天灾一
般,如此贫苦。”
楚寒站在施粥的队伍旁,看着这些百姓,感慨不已。
君临邑浅笑一声,不知是放松还是无奈:“如今已经改善,日后便也不必担忧了。”
就在俩人交谈之时,忽有一孩子过来抱住了楚寒,接着还有不少孩子过来亲近她。
“谢谢祁王,谢谢祁王妃!”
这些孩子围过来开心地大声喊着,那天真灿烂的笑脸让楚寒也是一阵心动。
“你们都有吃饱肚子吗?”楚寒蹲下身子,关心询问。
“以前从未吃饱过,现在吃饱了,娘亲说,这都是祁王和祁王妃的功劳!”
孩子奶呼呼地抱着楚寒,进行着最为真切的道谢。
孩子的父母们过来将这些小孩拉走,责怪着他们不礼貌。
楚寒想起上学的事情,便问:“你们当地可有学堂,孩子们入学了吗?”
“回祁王妃,我们先前没钱,哪里上得起学堂啊,镇上的好先生,也都被前知府的亲朋好友各自请回家去了,是一个学堂也未曾有。”
孩子娘亲抱着孩子,苦着脸,一副无奈的模样。
楚寒看向君临邑,君临邑也了然:“是要准备学堂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
,就交由我来做吧。”楚寒主动地揽下。
知府家属这边,也传来了线索。
前去调查的莫风回来时,禀报说知府家属都被困于城郊庙宇中,被一些身份不明的衙役包围着。
“前去营救。”得知消息,君临邑很快便下了命令。
这边君临邑的人齐聚起来,将那庙宇围堵,里间人似乎也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其余家属亲戚很快便被君临邑的手下带了出来,而剩下那几个衙役,还面目蛮横地压着知府夫人与知府孩子。
君临邑现身,面上满是冰寒:“倒是有趣,我很好奇,敢在我面前继续要挟,你们背后的靠山,到底是有多大。”
说罢,他对上知府夫人的视线,使了一个眼色。
君临邑本意也是赌一把,没曾想,知府夫人竟然真的配合。
很快,知府夫人与孩子也都被救了出来,那些衙役要么被杀死,要么狠心自尽。
知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