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为他人做嫁衣!”
若只是被君临邑发现了自己所动的手脚,宸王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哪里会想到,君临邑不但发现了他埋下的火药,甚至将他的火药暗中拿去使用!
如此被耍了一番,君逸元握着拳头,唤来自己的人:“安排一批人,趁着暴雨,直接将祁王暗杀!”
君临邑所预测的暴雨很快便降临了,就在当天晚上。
因为白日里引灌了洪水,所以君临邑放心不下,要在周围检查一下,看看附近地域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夜里天凉,而且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
楚寒放心不下,打着一把伞跟上了君临邑,抬头浅笑着开口,堵住了君临邑要劝回的话:“俩人一起,进度总能快一些。”
因是夜色,又是暴雨,路途泥泞到了极致不说,提着灯都看不出半步外的情况。
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忽地,寒光乍现,前方一黑衣人从暗处蹿出来,直接握着刀直直刺向君临邑。
“小心!”
随着楚寒的话喊出,君临邑也早已做出了反应。
他握着楚寒的后身形一闪,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并握住了对方手腕,将黑衣人的手猛地一折。
夜色里,更多的黑衣人涌现。
君临邑带着楚寒不停躲避、反抗,对方人数太多,伞都被划破踩入了泥泞里。
君临邑眼睛进了雨水,视线模糊,同时还一心想着护住楚寒,以至于,身上被划了不少下。
那些黑衣人握着匕首,在他身上落下了不少伤。
楚寒看得心忧,握住了腰间的一个荷包。
现在雨声太大,他们很难等来人支援。
荷包之中,是楚寒用来防身的毒药,她直接撕开荷包,朝着攻来的黑衣人面部撒去,对方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荷包里的毒药并没多少,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后退。”
楚寒不忍再看君临邑受伤,心下焦急无比。
知府这边,见着这场大雨,心下也很是忧心,降雨量这么大,庄稼肯定是保不住的。
他忧虑到睡不着,在房间徘徊,又辗转来到了书房,开始盘算银两、粮食。
“不知,这一次,能不能带着百姓扛过去。”
知府让人引路,在夜色里,赶往库房,如果不把库存清点清楚,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在路上,附近的打斗声,传入知府耳中,他驻足,对手下做了个手势。
“快去多唤些人
来,一同过去查看!”
就在君临邑与楚寒这边坚持不下时,知府这边带着一行人过来,见着是祁王与祁王妃被暗杀,知府一时也惊慌起来,连忙命自己手下救人。
一时间,至少人数上是占了上风,知府的人顷刻间全部赶来,将这些黑衣人团团包围。
与君临邑汇合后,知府关心着二人情况,君临邑眼神却紧缩那些黑衣人。
“不好!”
那些黑衣人已经被知府的人全部抓住,可是就在君临邑话落间,那些人齐齐吞毒自尽!
这一幕太过猝不及防,楚寒一步上前,猛地将其中一人血脉给封住。
“把这个人压走,我等下亲自来给他解毒。”
这一晚太过惊险,知府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为官清廉,正直一身,差点在这最后因着没护好祁王而落个杀头之罪。
为了以防万一,那个被抓起来的黑衣人单独关押,由知府的亲令看守。
楚寒当晚也没睡,如此严峻的情形下,她坚持熬夜,根据他们吞下的那味毒药,配出了解药,送去了牢房。
黑衣人被解毒成功,几人前往地牢,君临邑将亲自审问。
见着被绑起来的那人,君临邑示意知
府用上刑法,毕竟能顷刻间做出服毒自尽决定的这些人,都十分之狠,不会轻易背叛自己背后的靠山。
审问了许久,除了发现这个黑衣人乃死士以外,也没能问出其他的线索。
知府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为了以防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本官给祁王大人与祁王妃,安排了衙役,将整日在二位宅邸外看护。”
楚寒本想拒绝,毕竟现在正缺人手,这样劳心费神,太过于张扬。
君临邑了然,握住了她的手,对知府应声道:“好,那就有劳知府了。”
从地牢出来后,楚寒不解,君临邑微笑着解释道:“若是我们的安全不能得到保障,知府也会日日忧心,我们这样的身份,稍微出了差错,他都将受到圣上的怪罪。”
听罢,楚寒这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同时也在心中感慨,自家相公很是为人着想。
这边在议事厅与知府商议完如何处置那个死士过后,楚寒和君临邑就要离开,外面忽地跑进来了一个小厮。
小厮慌慌忙忙冲了进来,对着知府便跪下来喊道:“不好了知府大人,夫人,夫人她忽然晕倒了!”
众人皆惊,知府一时也忘了礼
数,直接冲出了门外。
“我们跟上吧。”楚寒拉了拉君临邑袖子,也很是担心知府夫人。
来到了夫人房间后,见着知府夫人正虚弱地躺在床上,与知府说着自己无碍。
楚寒上前一步道:“夫人,将手伸出来,我帮你把脉看看。”
知府在一旁道谢,楚寒握着知府夫人的手腕,微微蹙眉,仔细倾听。
忽地,她眉头紧皱,一旁知府瞬时心提了起来:“祁王妃,这,这到底是怎回事,您可没药吓我。”
楚寒松开了夫人的胳膊,在众人的注视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她晕倒的原因,是身子虚弱,胎像不稳。”
“虚弱,不是有在每天调理吗?胎……”知府正不解地嘀咕着,却又很快反应过来。
知府与其夫人,在这瞬间都回过神来,脸上忧虑消失,化为欣喜。
“祁王妃,我,我真的是怀上孩子了吗?”
知府夫人还有些不相信,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