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内,公主换了另一人示好,众人都觉得有趣,唯独惹起了君寅不满。
趁着使臣朝拜,他意有所指。
“贵国气候地理虽然不同,习俗红杏这等事物,贵国竟让皇室中人接触一星半点,可谓滑天下之大稽。”
红杏是什么,红杏出墙啊。
使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其中含义:“皇上教训得是,待回去后,我定然好生处理。”
君寅满意颔首。
对他,也不多做刁难,把人放回驿馆。
使臣这儿答应得好,公主不吃这一套。
对于明里暗里的提点,全当过耳风,听过就忘,依旧我行我素。
这就苦了使臣。
君寅没看见成效,已经多次言语暗嘲热讽。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触怒天子。”
使臣面面相觑。
一日,他们终于按耐不下,拦住公主。
“你代表的是我国仪态,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辰王算什么?如今最得天子欢心的是祁王,就因为你变心,天子几番暗训,这是提点啊,天子根本不愿意你接触辰王!”
公主冷哼:“祁王早有正妃,我去做什么,自讨没趣?先前我刚接触辰王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不对啊,不过就
是看上头不悦,把气发泄到我的身上。”
使臣恼道:“我们本就是来进贡的,惹怒天子,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总之,你不许再跟辰王往来。”
公主皮笑肉不笑:“大不了和亲失败,这有什么?谁愿谁去,我就吃定辰王了!”
她是早就不想当和亲公主了!
看着公主露出不满,使臣面面相觑。
“若我等有选择,谁又愿摇尾乞怜?”
其中一人长叹道。
“惹恼天子,他降下惩罚,我国怎承受得起?故才送你和亲,只要你能拉拢祁王的心,祁王登上宝座,我们就有出头的机会。”
“公主,你受百姓朝拜,享受锦衣玉食,就该为百姓着想,为我国千秋着想。”
“且不可一时冲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公主还有什么办法?
她也只能认命。
第二日,断了和辰王往来,老实对君临邑嘘寒问暖。
这件事情,引起君逸元不满。
“区区小国公主!也敢给本王脸色瞧。”
瞧见君逸元阴沉的脸色,幕僚大着胆子:“公主反复,只怕另有盘算,再过三日有宫宴,王爷,不若宴上请婚,冒险一搏?”
君逸元眯了眯眼。
不论如何,不能错过这次机
会。
他虽然恼怒,仍和往常一样,处处表露出对公主的喜爱,有什么好的就派人送往驿馆。
还不时制造巧遇,邀请公主同游。
京中的人都说,辰王这是被美色迷了眼。
正事不理,一心扑在公主身上。
楚寒觉得有趣。
出府的次数也多了,捧着一袋五香瓜子,坐在阁楼,看公主和君逸元相处的热闹。
街道上,公主似有不耐,绕过君逸元就走。
君逸元紧跟不放。
楚寒似笑非笑:“还真挺有意思。”
次日,宫中举办宴会。
楚寒早早着了盛装,跟君临邑一起赴宴。
二人有说有笑,蜜里调油。
偏偏有人不识趣,非凑到眼皮子底下。
“祁王,我等你许久了。”
公主眉眼弯弯,想伸手去挽他,君临邑后退一步。
“请自重,别给脸不要脸。”
君临邑双眸凝霜,臂弯搭在楚寒腰间,带她去位置上坐。
楚寒回头瞥了一眼公主。
她站在梧桐树下,面色阴晴不定,注意到楚寒眼神后,脸色更是难看。
与此同时,楚寒也注意到,君逸元正朝公主走去。
“瞧见了吗?辰王又去找他真爱了。”
真爱二字,她咬音极重,神情带着玩味。
君临邑懒得看:“不用管他们,这糕点还不错,你试试。”
他捻起一块梅花糕,递到楚寒嘴边打算喂。
不多时,宴会正式开始。
君寅坐在高位,应付了一会儿各国使臣。
使臣递给公主一个眼神,公主不得不起身。
“臣下曾近年习得一舞,名‘金镂衣’,是从百花齐放的盛景悟来,却不知好坏如何……如今天子太后皆在,请天子一赏,指点不足之处。”
君寅缓缓点头,允了她献舞。
公主艳丽的脸上绽开一抹笑,来到殿中,身似轻燕,抬眼低眉时,旋转抬腕间,跳跃下腰,都别有一股异域风情的美感。
琴声停,舞渐渐慢下,最后一个扭腰收尾。
君寅赞赏:“此舞果真不错。”
“谢天子。”
公主笑得更得意了,目光落到一旁埋头吃菜的楚寒身上,脸色有一瞬的扭曲。
她从来都是这样,看不起自己!
“臣下的舞不值一提,祁王妃大名早有耳闻,听闻才色双全,今日一观果真不错,只是不知道那才……哎,是臣下冒犯了,祁王妃深居后院,怎会这些,想来,也没几个会的。”
公主一番话,连带在场贵女们也都得罪了。
贵女们脸
色难看,但碍于身份,不好开口。
君临邑眯了眯眼,冷声道:“堂堂一国公主,竟如此不知礼仪,毫无教养!”
他眼神太过锋利,公主不敢直视。
楚寒把最后一口姜汁鱼肉吃了,捏了捏君临邑掌心,让他稍安勿躁,这才抬眼看公主。
“公主能歌善舞,巧舌如簧,我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这世上,并非只有一种舞。”
说罢,她起身道。
“请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