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话。”公主不以为意,“他在这儿吃了那么多东西,就算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们干的?要是被人发现,我饶不了你!”
侍女低头应是,都要哭了,不知道公主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公主只是不想看到楚寒那么得意,他们两人不是感情好吗?那就看看,若是君临邑有了别的女人,他们的感情是否还能一如既往!
大约一刻钟之后,药效发作,君临邑察觉到了不对,这样热闹的宴会上,他竟然会有了欲念?!
“去,请王妃过来!”君临邑忙吩咐身边的小厮,“快!”
他则起身,想要找个隐秘的空置房间。
期间遇到了数个婢女,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上来要搀扶君临邑:“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都被君临邑恼怒的挥开:“给我滚!”
公主见君临邑离座,便知道药效发作了,转首吩咐侍女:“你跟去看看,必要的时候……知道怎么做吗?”
“是,奴婢明白。”
幸而楚寒来得快,到了之后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君临邑所在房间,刚进屋,就被他抱了个满怀:“寒儿。”
“你这是怎么了?”楚寒惊道,察觉他身上
热的厉害,“怎么……有人对你下药?”
“寒儿……”君临邑已经神志不清,偏头捉住楚寒的唇,低声呢喃,“寒儿,听话……”
楚寒推他,焦急道:“现在该听话的是你!你怎么被人下药了?你老老实实的待着,我给你解药!”
但已经来不及了,毕竟解药的法子,也不只是一种不是吗?
等一切结束,楚寒冷着脸出了门,问恭候在门口的莫云道:“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云道:“已经找到了证据。”
这件事其实并不难查,毕竟会对祈王下药,还是下这种药的人,少之又少。公主自以为不承认就不会被发现,但所做之事必然会留下痕迹,不是她不承认就能隐瞒的。
很快公主就被请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事,要请了本公主过来?”公主冷冷地说,“就算本公主只是来和亲的,难道就能让你们呼来喝去的?”
楚寒冷笑着把酒壶扔到她面前:“这是你敬祈王酒的时候的酒壶吧?里面还残留着药。”
“你说什么?”公主自然不认,嘴硬道,“我不懂,什么药?”
“你不承认,那我可就要交给皇上了!”
“公主!”公主身后的侍女扑
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这里面的药,是奴婢不小心落进去的。”
绝对不能让这件事闹到皇帝面前,那样说不定会影响两国邦交,她们都要死!
公主狠瞪了她一眼,装模作样的怒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到底是什么药?!”
“够了!”楚寒冷笑着打断二人的做戏,“你当我是傻子?这种药不小心落了进去,你还敢端给公主喝?不过是她自觉自己身为公主身份高贵,觉得人人都该喜欢她。只是这身份是高贵,这做的事可就见不得人了!”
公主顿时暴怒:“楚寒,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过是一个好嫉妒,又无德行的女人!”
“楚寒!”
公主被楚寒的话气得抬手就要打她:“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对本公主!”
“公主!”匆匆赶来的辰王见状忙拦住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人家的寿宴,怎可随便动手。”
又转头向楚寒道歉:“三嫂别介意,公主就是性子急了些。”
把他们二人的心思读的一清二楚的楚寒冷笑,不过还是放走了二人。
暂且放过他们二人,闹大了对她和君临邑也是麻烦。
君临邑的药效消退之后,楚寒就带着他
回了家。一路上,君临邑见她都是冷着一张脸,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可惜没什么效果。
回到家里的楚寒开始为君临邑配置药包,里面是常用的毒药解药。
丫鬟过来说许青衫醒了。
楚寒与君临邑两人便又去看了许青衫的情况,而见到君临邑的第一眼,许青衫只有一句:“求您救救周颜!”
不等他们二人细问,许青衫就把往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说到最后,不禁情绪激动起来:“殿下,求您!”
楚寒忙道:“你先别激动,这件事不是一时能成的,我们慢慢商议。”
安抚下许青衫的情绪之后,楚寒根据她的情况又换了个治疗方案,安抚她好好在这儿养伤,不要多想。
他们现在更多的心思放在辰王身上,实在是辰王的一些举动让人不得不警惕。楚寒与君临邑还有幕僚讨论过许多次,都觉得辰王心怀不轨,可能近日就要举兵!
不过不等他们商量应对方法,废太子再次传来病重的消息。
当夜,君临邑进宫去看望,楚寒并未跟随,一直到天亮,君临邑才出宫。
楚寒好奇废太子的情况,君临邑简单的说:“御医说无能为力,让贵妃做好准备。”
“真的
要死了?”
“看情况不太好。”君临邑摇摇头,也有些唏嘘。
楚寒心疼他半夜未歇息,推他进了寝室:“你先去休息吧,在宫里守了半夜,肯定累了。”
君临邑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那我去睡一会儿,若是没有父皇宣召,你不可轻易进宫。”
这个时候,贵妃肯定是不择手段地想要保住废太子的性命,若是楚寒进宫,却拒绝治疗,恐怕会惹来贵妃的怒火。
楚寒笑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让人吃惊的是,甄雨柔并没有宣召楚寒进宫,只是送来了一封信,言辞恳切地请楚寒救她的儿子一命。
说实话,甄雨柔一直与他们作对,但在涉及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的时候,却能放下姿态,这样来求她,很让楚寒意外。
考虑了一会儿,楚寒决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