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雨柔终于忍不住了,冷着生气的斥责二人:“祈王!祈王妃!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庶母,问你们两句话就被你们这么顶撞,到底有没有把你们父皇和我放在眼里?!”
楚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厉害,你自己救他啊!”
“你!”甄雨柔又气又怒,但又怕说得重了,楚寒真的撒手不管了。只能勉强忍下心中怒火,想办法给自己找回些面子,“我不是怀疑你的水平,只是觉得,你们是不是也该尊敬一下皇上?给尘儿治病,乃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我问两句而已,你们却处处顶撞!”
君临邑起身向君寅行礼,沉声道:“父皇明鉴,我们并无任何不敬之意。只是解药配置不出来,我和王妃也很着急,她更是为了配置解药,吃睡都没能抽出太多时间。”
君寅看楚寒的神色,点头赞道:“怪不得祈王妃看起来就是一脸的疲累,想来这几日都在忙着配置解药。贵妃,你太过心急了。配置解药要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天下所有的毒皆可解了!”
君寅都这么说了,甄雨柔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低下头说:“是,妾身知错!”
“你作为
母亲心急自己的儿子,祈王妃身为大夫,也不轻松。作为长辈,也该多体谅他们才是。”君寅也给甄雨柔了一个台阶,让她不会太过难堪,“祈王也是心疼祈王妃,你别与他们两个计较言语不当之处。祈王,你们两个也是,你们是晚辈,贵妃是你们的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君寅这么努力的想要双方和谐,君临邑和楚寒也就给了皇帝这个面子,齐声应是。又向甄雨柔说了些软话,甄雨柔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不过甄雨柔也明白,自己儿子的性命还在楚寒的手里。之后为了示好,离开皇帝处之后,就将许佑为一案的证据交给了君临邑。
为了儿子,这些东西就都不重要了!
君临邑也很干脆,直接拿着证据又去找了君寅,把证据交给了他。
看过证据,当日君寅就召君逸元进宫!
君逸元直觉有些不对:“这没什么事儿,父皇怎么会突然让我进宫?”
“或是要与你说说话?”公主笑着翻看自己的首饰,觉得君逸元真是有些疑神疑鬼,“我在家的时候,我的父王就常常无缘无故的叫我去他跟前说话。”
“你父王是你
父王,和父皇怎么能一样。”君逸元接着换衣服的时间,吩咐下面的人想办法去传旨之人那里探听一下。
得知皇帝要见他是在君临邑离开之后,便疑心猜测是君临邑又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关于自己不好的话。
以君临邑的性子,能捅到皇帝面前的,多是有了确实的证据!
看来这次进宫是真的没有什么好事,君逸元忙叮咛公主说:“我先进宫去,若是有什么不对,你记得进宫为我求情!”
公主很是得意:“原来我在皇帝面前这么有面子?”
君逸元心急的强调:“君临邑肯定又在父皇面前说我的坏话了!你若是不放在心上,我被父皇处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公主承诺,“我就跟在你后面,你进了宫发现不对,就让人来通知我,我立刻进宫去为你求情!”
君逸元这才略微安心些许,跟着宣召之人进了宫。
大殿之上,君寅开口提到许佑为,君逸元便知道不好。双手背在身后给站在大殿门口的一个太监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太监便找了个空档,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君寅满是
怒气的将证据扔到君逸元眼前,“之前你言之凿凿,指天画地的保证此事与你无关,现在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君逸元低头跪着,这么一会儿,冷汗已经流了满背!
“说!”君寅厉声喝道,“念在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一直不愿相信你是那样的人!现在证据摆在朕的面前,朕这连都被你丢尽了!看看你做下的这些事,你对得起朕!对得起朕这么多年的教导吗?!”
“父皇,儿臣……”
面对眼前铮铮铁证,君逸元根本不知该如何辩驳。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皇帝,就知道这件事不好糊弄过去,又想这到底是谁把证据交出来的?
难道还是君临邑自己查出来的不成?!
“你做得太过分,不惩处不足以平民愤,不降罪不能使朝臣信服!”皇帝声音冷得刺骨,“来人,拟圣旨,传令下去,辰王贬为……”
“父皇!”一声女子的哭喊蓦然传来,公主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扑进了大殿,“父皇,您饶了辰王这一次吧!”
太监追在后面:“皇上,和亲公主来了。”
君寅这才想起君逸元除了是他
儿子,还是娶了和亲公主的人!
“你先起来!”君寅皱眉,心中又是后悔又是不耐,对着公主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先告诉朕,是谁告诉你,朕要处罚他的?又是谁让你来为他求情的?”
公主的哭声顿时一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君逸元。
这个他之前可没有教过她啊!
见状,君寅怒哼一声:“真是好一个辰王,好一个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的辰王!”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君逸元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很是委屈的说,“父皇,公主突然给我来求情,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这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
“辰王,你当朕是个傻子不成?!”君寅怒骂了一声,但最后,他只能说,“既然公主为你求情,这次就暂且放过你!最近就好好地在家中反思,修身养性,不要再去插手别的事情了!”
为了两国邦交,他必须得给公主这个面子,不能真的把人怎么样。
君逸元脑袋嗡的一声,这是要缴了他的实权啊!
但就算再不愿意,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狠狠地咬着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