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走后,公主又想了半天,终于做下决定:“让人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就去郊外的寺庙。”
“公主?”侍女问,“我们要出去多久?”
“不知道。”公主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提起了精神,“去收拾东西吧,对外就说我是去祈福养胎。”
众侍女丫鬟答应着下去了。
……
废太子的情况越来越好,君寅知晓之后,便也常来看看这个儿子,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不是?
甄雨柔几次在废太子的房间见到皇帝,心里便起了几分之前不敢有的念头。
这日,甄雨柔与废太子说了两句话,见废太子面露疲惫,就给他掖了掖被子,让他安心睡吧。
坐在床前呆呆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儿子的睡容,甄雨柔露出一个温柔慈爱的笑。站起身,转过视线,却见君寅就站在门外,眸中含着几分笑意,望着屋子里他们母子。
“皇上!”甄雨柔顿时露出一个惊喜的笑,激动地走到君寅身边,“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尘儿他刚睡着,早知您要过来,就让他等一等与您说说话。”
“朕只是来看看。”君寅走进屋里,低头看了一眼勉强长了
些肉的废太子,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是越来越好了。你也不用总是担心忧愁了,多亏了祈王妃,要记得好好谢谢祈王妃。”
甄雨柔乖巧的应是,眸光微闪,道:“皇上,尘儿这几天一直念着您哪。说是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生死边缘,才知道自己到底错的多么离谱。要是不能亲口对皇上您说一声就这么去了,便是到了地府也不安心。”
皇帝瞅了她一眼,淡声道:“知道自己错了,那日后别在做出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他必然是不敢了。”甄雨柔温声道,“只求着皇上您也能原谅他的不懂事,别再和他计较。孩子嘛,哪有一点祸事都不闯的?”
君寅上下看了甄雨柔一番,冷声道:“朕可以不计较。”
甄雨柔顿时面露喜色:“皇上!我就知道皇上你还是疼着尘儿的。”
“但他做下的事,不会消失。”君寅目光冰冷,“他现在还活着,就该感谢老天,别的别在痴心妄想!你可以忘记,朕不能忘,朝臣和百姓都不会忘!”
甄雨柔的脸庞刷的一下就白了:“皇上!”
君寅冷哼一声,甩手转身就走。
甄雨柔追了两步,
还是停下了脚步,惶惶然地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心里刚生起的那点儿妄想就这么被人戳破了。
废太子的身体状况好转,让楚寒再次扬名京城内外。人人都知晓,没人能救能治的废太子在楚寒的手里被救了回来!
一时间,关于楚寒的事,不管是朝臣之间或是市井中,许多人议论纷纷。
君逸元听闻此消息,又安排了人去宫中打探,得知太子的情况果然是越来越好,便忍不住忧心起来。
那样的毒都能被救回来,这楚寒是哪里来的妖孽?
不行,废太子绝对不能活下来,他知晓太多关于自己的事,若是他活下来,后患无穷!
君逸元当下便安排人试着去收买废太子身边的人,准备对废太子下手,阻止他的治疗。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简单的就好了起来!
但他忘了,废太子身边的人曾经被君寅替换过一次,所以他派去收买的人,正正好的撞上了君寅的心腹!
君寅得知此事之后,怒不可遏,怒火之下砍了来收买之人的脑袋,派人送到了辰王府!
君逸元见到这几颗头颅,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君逸元,声音尖
细地说:“辰王殿下,皇上有话要传给你。”
“是,儿臣谨遵教诲!”君逸元深深的俯下身去,用力地磕了一个头。
太监道:“竟然连自己的兄弟也下得去手,可见你心中未曾悔过,前些日子所言不过是在朕的面前做戏!不忠不孝!无耻至极!”
君逸元的脸色顿时就黑了,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目光阴冷的扫过院中的丫鬟仆妇,透出几分杀气!
替皇帝骂过之后,太监又说:“辰王殿下,皇上说,让您在府中好好反省,莫要在随意出门。”
“是。”君逸元很是恭敬的应下。
太监走后,辰王府门口多了两个禁军侍卫,他们负责看守辰王,督促他好好的在家里反省。
君逸元就这么被软禁了。
楚寒知道这件事,都忍不住骂君逸元一句:“真是活该!”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那么多幺蛾子,真以为自己耍的那些小手段皇帝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管罢了!
“谁活该?”君临邑走进屋,看到楚寒,都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祈王妃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家了,原来还能找回来啊。”
楚寒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抱住君临邑
的胳膊:“生气了?”
“不敢不敢。”君临邑坐下端起茶杯,道,“祈王妃忙着治病救人,救得还是废太子,我怎么敢生气?”
楚寒鼓了鼓腮帮子,这人满脸写着‘我吃醋了’,还说自己没有生气。
“相公。”
“嗯?”
“夫君?”楚寒拽着君临邑的手晃了晃,“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看着废太子的那张脸,真的都要看吐了!”
君临邑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但还是紧绷着脸:“我怎么没觉得你要看吐了?”
“真的。”楚寒举手发誓,“哪有夫君这样英明神武,俊眉星目地看着舒心,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的!”
君临邑的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下去。他不自在的垂眸,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说:“别贫嘴了。你回来,是废太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楚寒嘿嘿笑了两声,道:“是。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调查国库失窃一案吗?进展如何了?”
“线索太少。”说到案子,君临邑的眉眼凝重了几分,“对方打扫尾巴打扫得非常干净,一看便知是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