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习惯了。”楚寒忙解释,“但我对公主可没什么生疏客气的,不然今日也不会来找你。”
公主满意道:“这才对嘛,你不来找我,我可要生气!”
说完了自己的事,楚寒就想着要不要关心一下公主和那个孩子,但是看公主都没带着那孩子见她,恐怕公主也很是不喜那孩子,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想她不说,公主却主动开口了:“洛风生下一女,起名周周,父皇说要让我养着。”
“她怎么样?”楚寒便顺着公主的话问了下去,“孩子,可还算是讨人喜欢?”
“现在还没满月。”公主笑道,“小孩子小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除了吃就是睡,醒了就是哭,能有什么讨喜不讨喜的。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说:“到底是洛风的孩子,我还真怕她在我手里出点什么问题。到时候,怕是我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所以日后恐怕少不得要麻烦你,你是大夫,若有什么不对,我可就叫人去请你了!”
楚寒自然是应了下来:“这是自然,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让人去找我就是了。”
“那好。”公主很是松了一口气,“我
还担心你会不愿意,毕竟先前你就不喜欢洛风。”
“稚子无辜,我不喜欢她,但也不会迁怒孩子。”楚寒问公主,“不过这孩子放在你这儿,总是一件麻烦。我看,你还不如找个时间去与父皇求一求,让人把她接回辰王中,府里那么多的婆子丫鬟,难道还照顾不了一个孩子?”
公主摇头:“罢了,就先放在我这儿吧。你也说了,那么多的婆子丫鬟,我府里也不少,照顾她一个还是能照顾的来的。”
话音刚落,丫鬟跑了过来:“公主,她又哭了,奶娘说请您过去看看。”
公主起身,歉疚地对楚寒道:“是周周哭了,可能是不舒服了,我过去看看,只能失陪了。”
“好。”楚寒跟着起身告辞,“既然已经说好了,我就不耽误你的事了。我先回去准备去寺庙要用到的东西,你快去看她吧。”
公主点点头,吩咐丫鬟送楚寒离开,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楚寒对公主所言其实有些疑虑,若是她,是肯定的不愿意养自己丈夫和小妾的孩子的,但若是真如公主所言,已经对君逸元死心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虽有读心术,但
现在已经很少用在公主身上。因为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越来越亲密,楚寒就不愿用这个去窥探公主心里的隐私。所以虽有疑虑,楚寒依然没有用读心术,只想着便是公主有些什么小心思,应也没有什么大碍。
回到祈王府,楚寒就开始准备明日去寺庙要用的东西,让下人去购买香烛等物。
这次是为了求子而去,楚寒准备得很是充分认真。
君临邑回屋里换衣服,听楚寒让下人去购买香烛等,好奇地问:“你买那些要做什么?”
“我与公主约好了,明日去寺庙中上香拜佛。”楚寒没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求子而去。
“你与公主的关系,这般好了吗?”君临邑警觉,“是她接近的你?”
楚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怎么了?”
君临邑肃声道:“你要小心,不可过于相信她!她虽然和君逸元决裂,但你别忘了,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儿。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中了她的暗算。”
“应该不会吧?”楚寒想着公主这些日子的表现,“若是她这些日子都是在演习,那演技也太好了。”
这样的演技,可说是影后级别了
,她完全看不出一点问题。
“小心驶得万年船。”君临邑再次道,“答应我,不要太过信任她,嗯?”
见他这般郑重,楚寒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小心的。”
君临邑这才满意,转过身去继续换衣服,一边道:“其实你若是想要多认识些闺中密友,京中那些人举办的宴会赏花会之类的,你也可以去参加。这种场合,多是女眷与女眷一起,说不定就能遇到与你志同道合之人。”
楚寒对参加什么宴会赏花会实在没什么兴致,倒是对他这个时候回房换衣服比较感兴趣,看他换了一身黑底金纹的长袍,腰间绑着玉石腰带,悬着龙凤呈祥的白玉佩,便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穿的这般庄重?”
“我要进宫。”君临邑问楚寒,“你要一起去吗?”
楚寒想想解了下来自己也无事,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进宫。”
君临邑嬉笑着鞠躬作揖:“多谢夫人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儿,楚寒便也换了一身华丽些的衣裙,与君临邑一起进宫见君寅。
“终于知道来见朕了?”君寅看着君临邑,神情略有些不悦,淡声道,“
朕还以为,你已经把朕这个父皇给忘了!”
君临邑回来君寅自然知晓,一直等着他来见自己这个君父,谁知一等就是这么多天!
“父皇。”君临邑只能连忙解释,“儿臣本是要立刻来汇报此事,只是始终未曾找到某些证据,所以才拖到了这个时候。请父皇赎罪!”
君寅到底不能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罢了,难得你还记得朕,朕已经很是欣慰了。”
楚寒与君临邑面面相觑,君寅这副闹别扭的样子,实在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反应。
“身体如何?”君寅关切地询问君临邑,“可还有旧伤?”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已经无事。”
君寅又询问楚寒身体状况,很是关心地说了两句,道:“你们夫妻二人辛苦了,等手上的事情了结,便好好地休息休息。辰王都已一儿一女,有了两个孩子,你们两个也不能太过松懈。”
君临邑这才明白为何楚寒突然提起孩子,原来是遇到了有人催生!
“父皇。”君临邑忙将话题拉回到正途,“儿臣有事要与您商议。”
“可是国库之事?”君寅也端正了神色,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