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邑扶额靠坐着椅子,连续数日的寻找,几乎未曾睡眠,让他头疼不已,嘶声说:“那些流言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她会被人掳去,也是我疏忽所致,我怎么忍心责怪她?我对她真心日月可鉴,不说这只是流言,就算是真的确有此事,也不会影响到我对她的感情,你们大可放心。”
“殿下这么说,我们自然没有不安心的。”小环顿时笑开来,“娘娘肯定也在想法子回来,殿下。”
“嗯,你们要注意身边之人。”君临邑叮嘱,“她被人在半路上劫持,若不是对方早知道了她的行踪,恐怕不能安排的那么周密。”
两人连连点头:“是,我们明白!”
且说楚寒,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农户之中,桌上放着饭食衣服。她忙低头查看自己,并未有什么异样,才褪去惊慌。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其它方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他们用在自己身上的麻药应是特别调配的,起效快但是味道大,不过对身体并无损害,这是楚寒最为满意的一点。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没有想要侵犯或是残害她的身子!
起来吃了点东西,楚寒曾试着离开院子。
但在
里面不觉得,只要她靠近院门口,就会有看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楚寒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只是笑笑往后退了两步:“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跑的。”
守卫只冷冷的盯着她,没有吭声。
“你们主子是谁?他掳了我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关着我吧?”楚寒试图和他搭话,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我现在醒了,你去告诉你主子,要有什么事就来与我说。总是关着我,还要派人看守,给我准备食物和饮水,也挺麻烦的不是吗?”
看守依然淡漠的看着她,不吭一声。
“你不会说话吗?”楚寒苦恼道,“那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好吧,楚寒明白了,除非对方真的是聋哑人,不然就是幕后之人特别叮咛过他,让他不要与她交流说话。
之后楚寒查看地形,想要找到办法逃出去。只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对方废了这么大的劲把她抓回来,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逃出去?
后来的几次出逃,都以失败告终。
幸而对方对她屡次三番的出逃没有什么惩罚,免了她的皮肉之苦
,只是看守更加严格。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楚寒心里不知道多着急,对方抓了自己来,却未曾露面,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被这样一直关着,外面不知道为了找她乱成了什么样子,还有君临邑……
这日,趁着送饭丫鬟过来,楚寒故意找茬骂了她一顿,在她递碗过来的时候挥手打掉了饭菜。
“夫人?”小丫鬟有些慌张,“夫人觉得不合口味吗?奴婢这就让人去换些过来。”
小丫鬟不大,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所以楚寒冲她发火很是愧疚,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但为了离开这里,她还是硬起心肠,捡起一块儿随便趁着小丫鬟不注意抵在她的脖颈上,冷声道:“走!”
“夫人!”
楚寒面无表情挟持着小丫鬟往外走,让外面的看守看到她挟持的人质:“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放开她!”守卫戒备的看着楚寒,“就算你杀了她,你也逃不出去的!”
双方对峙着,楚寒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就在对方要冲过来的时候,楚寒将小丫鬟往对方身上一推。为了防止误伤到她,她很是小心的避开了对方的
刀口。然后趁着小丫鬟扑到对方怀里的时候,转身向外跑去。
看守之人立刻推开小丫鬟追了出来,楚寒张望了一下,果断选择了走偏远的山路。大路看起来平坦,但同样是人迹罕至,什么时候能遇到人不一定,但在这样平坦一望无遮挡的路上,她肯定是跑不过追她的人的。山路崎岖难走,但周围都是茂密的树丛,能更好的隐藏行迹。
楚寒在里面东拐西拐,果然甩脱了追她的人。只是对方似乎在山脚下安排了人,她也不敢贸然下山,只能暂且藏在深山之中。幸好她因为采药,常常上山,在山里躲藏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又是数日过去,君临邑派出去搜寻的人依然毫无线索。
他夜里开始睡不着,整夜整夜的在院子里游荡,想着她现在人在哪里,又吃了多少的苦头。
躲在暗处的莫风都看不下去了,安抚君临邑道:“殿下,您也不要太过心急,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不然娘娘回来看到您这个样子,怕是心里还要难受一阵子!”
君临邑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苦笑一声:“我何尝不想睡?但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眼,便是她被人掳走,出事的
情景。”
那日从宫中出来,才看到小巷中的惨烈,满地的鲜血和不停呼痛的人,当时他庆幸,她并不在其中。但这两日,他闭眼看到的比之那日还要骇人,倒在地上惨呼之人变成了她!
“殿下……”
君临邑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至少,也要等我把她平安的找回来,我才敢出事啊……这之前,我怎么能倒下哪?她还等着我找到她,救她回来哪……”
莫风不知该说什么了。
君临邑这副模样,他心里同样不好受。
次日,君寅突然召见君临邑,正要上马出外寻找的君临邑只能转向去了皇宫。
御书房中,君寅看着自己这个素来最是喜欢的儿子憔悴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朕让你去找人,不是让你去折磨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苍白虚弱,仿佛一阵风吹就能倒似的!
“父皇。”君临邑淡声道,“若是父皇无事,儿臣还要去找王妃。”
君寅叹了口气,说:“罢了,朕早就该知道你是个痴情种,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但就算是再如何,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难道祈王妃就乐意看到你为了她作践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