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洛风突然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几个宫女竟然拦不住,还是一个宫女挡在甄雨柔面前,挡住了洛风抓过来的手,趁着她收力的功夫才把人压在地上!
挡在前面的宫女脸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甄雨柔掰着宫女的脸仔细看了看,怒道:“好你个洛风,竟然敢在宫里动手,你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这伤口的力道,一看便知未曾手下留情,若是抓在她的脸上,岂不是要破相毁容了!
这让甄雨柔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竟然有人想要抓坏她的脸!
她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在宫里屹立不倒,平安走到今日,离不了这张脸!
洛风被死死地压在地上,抬头看着甄雨柔的眼神带着疯狂和恨意,依然叫着:“他不可能不回我消息!必然是你,必然是你什么也没做!”
“给我把她关回屋里去!”甄雨柔指着洛风怒声道,“这两天不许给她饭吃!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若不是君寅留下话要留下她的性命,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饶过她!
宫女们应声把洛风给带了下去。
甄雨柔怒气未消,用力地揉了揉自
己的脸,没有察觉一点异样这才安心。看向为她挡伤的宫女,她露出一丝满意地笑,道:“你忠心为主,本宫必然会好好奖赏你。先下去找人处理一下伤口,你日后就专心跟在我身边吧。”
这是要把她提拔为贴身宫女的意思,宫女大喜,跪下谢恩。
甄雨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去找了君逸尘,与君逸尘说起方才的事:“果然这好人是不能做的,我好心为她送信,劝慰她,她竟怀疑我故意哄骗她。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哄骗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母妃无事便好。”君逸尘倒是不意外,“她若是个好的,也不会在进入辰王府中的之后闹出那么的事儿来。听母妃所言,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甄雨柔不满:“什么能屈能伸,不过是装模作样,求我的时候口口声声奴婢,说我是好人必定会有好报,结果哪?现在就能对我动手,真是不可理喻。说她是忘恩负义,喂不熟的白眼狼都是抬举她了,真是畜生不如。真是气死我了。”
君逸尘宽慰了甄雨柔两句。他对洛风喊得那两句话倒是更感兴趣:“母妃,你说,她这话是
什么意思,为何如此笃定君逸元一定会回信?”
“我怎么知道?”甄雨柔讽刺道,“可能是觉得,自己还是之前那个受宠的妾室吧,殊不知,女人在这些富贵人眼里,尤其是她这种女人在一个王爷眼里,那真是什么都不是!还真以为君逸元对她和颜悦色几日,就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心里的宝贝了吗?”
君逸尘却不是这么看,道:“我还是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不一般。就算是再愚蠢,也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被君逸元这般敷衍之后,还能坚定不移的觉得他会回自己消息。”
他疑惑地问:“世上真的有这般愚蠢的人?”
“谁知道。”甄雨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她绝对不是什么聪明人就是了。”
若是聪明人,就该知道,在这个宫里,她才是主子!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还在她的这个寝宫之中,那就是要任凭她捏圆搓扁的。竟然敢直接对她动手,真以为皇帝下令留她性命,她就没办法整治她了?
宫里不要命逼疯一个人的手段可是多了去了!
宫中之事,君临邑与楚寒并不知晓。因着对外宣称楚寒尚未找到
,所以调查刺客之事依然由君逸元全权负责,而君临邑则要继续装作竭力寻找的样子,才能瞒过外人。
宫里这点小小的风波,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也就没人回禀二人。
楚寒回来之后,君临邑心中安定下来,没想到楚寒却开始失眠,精神状态也变得极差,夜里睡不着,白日萎靡不振,而且又开始低烧。
君临邑很是着急,但楚寒却有一种果然又来了的感觉。
“别着急。”楚寒躺在床上安抚君临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这也经常发生,过两日就好了。”
君临邑扶她坐起来,从丫鬟手里接了汤药给她,忧心忡忡:“身体不舒服你也不放在心上,还说经常发生,就算是再如何经常发生,也不该这样啊。你自己就是大夫,不知道小病拖成大病,日后难以根治吗?”
楚寒低头喝了口药,被这汤药的怪异滋味给刺激的直皱眉头,抬头不在意地说:“我当然知道小病要治,可我不知道我这是什么病。我觉得,许就是最近累着了,我得身体变差,抵抗力太弱,才会稍微劳累一点就会出现反应。这个只能靠着慢慢养着,别的也没什么好
办法。”
“我请了大夫来为你看看。”君临邑把空碗放回去,又扶楚寒躺下,“你放心,他是我们熟悉的人,不会随便往外说的。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医者不能自医,请个人看看,就当是让我安心,如何?”
楚寒自然没有意见,这几日君临邑一直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出事,不管她如何安抚,都是一副忧心的模样。请个大夫看看也好,就当是为了让他安心。不然他白日里要奔波调查绑架之事,晚上还要守着她,照顾她,早晚会累倒。
但这件事对方做得很是干净,楚寒离开之后,所有的线索都被刻意清扫过,想要调查出结果谈何容易?
楚寒突的想起自己的读心术,有些后悔没有在被关起来的时候看看看守她的人心中想法,说不定能找到幕后主使。
当时她情绪紧张,一心想着如何逃脱,一直没有想到!
也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用到,就不小心给遗忘了。
绑架之事迟迟没有结果,外面的流言却越传越过分,甚至有楚寒被人卖到了烟花之地的说法。也不知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造这种谣,也不怕君临邑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