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我代表我们知青办感谢你们一家支持我们工作。”
高红霞见她没揪着不放,心头松了一口气,赶紧干活。
“舒舒,你怎么在这?”
姜云舒听到有人在喊她,一抬头发现是林叔,也没想着瞒他,直接说道:“我爸妈让我过来帮家里人报名。”
其实,最根本的一点在于林大国是知青办的主任,她想瞒也瞒不住。
与其这样,还不如坦诚点,这样对谁都好。
“既然这样,林叔就不打扰你了,等下忙完,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说。”林大国说完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交代高红霞好好办。
等林大国回办公室后,战战兢兢的高红霞才敢说话:“小同志,你认识我们主任?”
“你说林叔叔么?认识,同志,我东西办好了么?”
“小同志,马上就好,你坐那稍微等一等。”
过了一会儿,高红霞突然开口:“小同志,姜云舒这个名字已经下乡名单上了,不用再办理了。”
姜云舒有些惊讶:“是吗?那其他人呢?”
高红霞为难的说道:“其他人都办好了,现在棘手的是安市那边的名额满了,你们一家如果想分在一个地方有些困难。”
“哪里条件艰苦,我们就去哪里,小家小爱怎么能和建设祖国相比,同志,我们有吃苦的决心和毅力,请把我们派到祖国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
最后,在姜云舒的强烈坚持下,姜富昌和姜耀宗分到了大西北,谷爱芳和姜云美去了海省。
西北常年干旱缺水,而这个时候的海省,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和荒岛差不多,潮湿炎热,蚊虫鼠蚁也偏多。
两个都不是好地方,一家人被无情的拆散了。
浸淫职场多年的高红霞也不是傻子,只不过看在主任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个好罢了。
反正,最后不管怎么闹,都闹不到她头上,不过这小姑娘下手可真够狠的。
姜家一家四口下乡的补贴和各种票据,加起来小两百块钱,姜云舒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同志,今天这事,还真是麻烦你了,这糖你拿回去,给家里孩子甜甜嘴。”
姜云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高红霞手里。
说是一把,其实就四五块。
“这怎么好意思呢。”
高红霞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身体却是极为诚实的,手里的大白兔奶糖被她攥的紧紧的。
姜云舒说道:“又不是啥贵重东西,你快收起来吧,林叔叔找我有事,我得过去了,要不然他该等着急了。”
“那行,你快去,我替家里几个皮孩子谢谢你。”
等姜云舒一走,高红霞赶紧将大白兔奶糖揣进口袋,一颗都舍不吃。
林大国笑意盈盈的问道:“舒舒,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 。”姜云舒迟疑了几秒钟开口问道:“林叔,你会不会认为我下手太狠?”
她心中多少有些在意林家人对她的看法。
林大国不答反问道:“舒舒自己觉得呢。”
“幼时,姜家欺我小,对我非打即骂,我稍微长大一点,对我打骂的更加厉害,上次要不是付姨救我,我早死了,现在又把我弄到乡下,说白了,就是想让我死。
小时候我可以找理由为他们开脱,是我不懂事她们才不喜欢我的,可是长大后呢?不管我怎么做她们就是不喜欢我,他们的命是命,那我的命自然也是命,况且,我现在只是拿她们对我的方式对待他们,我并不觉得是我做错了。”
这也是“原主”心里一直所想的,没人爱她,那她就自己爱自己。
林大国眼里掠过一丝心疼:“舒舒认为对的事,那就是对的,不用去考虑别人的看法。”
他听媳妇说,小姑娘身上全是陈年旧疤,那么小的一个人在那个家里讨生活,不用想都知道吃了很多苦。
倘若换成他,他估计做的会更绝。
“谢谢林叔。”姜云舒释然的笑了。
“你这丫头,跟我这么客气干啥,我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下乡的地方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
这以后的路,我跟你付姨不在,你记得照顾好自己,若真受了委屈,就给家里来信,我和你付姨过去给你撑腰。”
撑腰,好特别的词,特别到姜云舒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这么说。
姜云舒眼眶热热的。
…………
姜云舒到家的时候,姜富昌他们一家四口刚开饭,姜云舒也坐下来吃了点,吃完就回屋躺着了。
谷爱芳说道:“就让这丫头再神气两天,等到了乡下,我看她还怎么狂。”
姜富昌剜了谷爱芳一眼,“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听见又要闹了。”
谷爱芳立马把嘴闭上。
殊不知,屋内躺着的姜云舒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她们的算盘要落空了。
过了一会儿,姜云舒从床上爬起来,趁人不注意,将擀碎的药片倒入水壶里。
姜家人口味重,谷爱芳每次做饭那盐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往里搁,吃盐太多就容易渴。
姜云舒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怕他们睡的不沉,她还特意加大了药量。
夜深人静时,姜云舒就开始行动了,提前换好一身白衣服,假发假舌头,此时的她像极了女鬼,看着就让人害怕。
搜刮先从客厅开始,姜云舒所到之处,雁过拔毛。
半新不旧的自行车,只有几根毛的扫把、墙上的画像、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搪瓷洗脸盆、好多破洞的毛巾……姜云舒也不嫌弃,全都收进空间。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大米白面……都锁在橱柜里,橱柜还上了六把锁,姜云舒懒得开锁,直接将钉在墙上的橱柜给卸了,看都不看的扔进空间。
客厅里晾晒还没干透的裤子、袜子、内裤……姜云舒也一起收进了空间。
瞬间,客厅变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