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就是贴心,每次都会买她爱吃的茯苓糕。
李黄花的大儿子被沈云舒手里的那块茯苓糕晃花了眼,他拽着李黄花的衣服,哭闹的说道:“妈,我也要吃,你给我抢过来。”
李黄花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的硬挤出两滴泪:“儿子,都怪妈没那个本事,总是让你饿肚子。”
“你真没用。”李黄花的大儿子咒骂完,就自己动手去抢沈云舒手里的茯苓糕。
沈云舒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要知道她最讨厌没有礼貌的小孩子。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让我爸打死你……”小小年纪,眼睛里流露出的凶狠,让原本想为他说话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云舒擒住他的下巴,冷笑道:“打死我,也要看你爸有那个本事没。”
李黄花的儿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被吓傻了,抽泣着不敢哭出声来。
李黄花顾不上其他的,赶紧冲上前,将大儿子护在怀里,倒不是她有多心疼儿子,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讹上一笔。
她刚才可是看到了,那小丫头片子的包里可是装了不少好东西。
想清楚这一点,李黄花气势汹汹的指责道:“你这女同志,不就是想吃你块东西么,怎么能打人呢?”
沈云舒冷哼道:“你眼睛瞎了么?你儿子分明是抢,小时候是抢人吃食,这等长大了,说不定入室抢劫、杀人放火的事都能做出来。
我不辞辛苦替你教训儿子,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还倒打一耙,真是蛮不讲理。”
李黄花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赔礼道歉,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报公安么?那正好,我也有话和公安叔叔说。”
就在这时,车上的乘务员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匆匆的赶来。
李黄花就像看到主心骨一样,拖家带口的往乘务员身边蹭,还不忘告状。
“同志,这小姑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要给我们娘仨做主啊。”
乘务员抬头的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同志,至于李黄花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李黄花见乘务员不做声,哪里还不明白,扭头看向沈云舒时,她恨的咬牙跺脚:“呸,不要脸的狐媚子,在车上都不忘勾搭人。”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大嘴巴子。
李黄花捂着被扇肿的右半张脸,肺都快要气炸了:“你个小骚狐狸,你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打的就是你。”说完,沈云舒挥动着右手,又给了她几巴掌。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场面有些失控,赶紧上前拉架。
最后的结果就是沈云舒毫发未伤,李黄花左右半张脸对称肿的像猪头,说话含糊不清,衣服上的扣子在刚才的厮打中掉了几颗。
“我对象在前方保卫大家,我在后方守好我们的小家,眼下坐个车的功夫,被你随意造谣,辱我清白,我不想活了……”
众人见眼前的女人是军嫂,顾不得其他的,赶紧上前拉住她,风向再次倒向沈云舒这边。
李黄花也没想到今天出师不利,惹到个硬骨头,随后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担心惹上事的她捂着脸带着孩子慌不迭的跑路了。
沈云舒谢过众人后,又回床上躺着了。
乘务员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沈云舒身上移开,心里有的只是惋惜。
这么好看的姑娘,只可惜他遇见的太晚了,竟被人捷足先登了。
沾床就睡的沈云舒完全不知道,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乘务员将他们二人的前世今生都脑补出来了。
红旗大队。
在沈云舒走后,杜漂亮整日魂不守舍的,总感觉生活里缺了点东西,唯一能让她开心的就是富贵。
富贵就是沈云舒家里的那条狗,沈云舒回京市前,特意把富贵寄养在杜家。
平日里,杜漂亮吃什么,富贵就吃什么,沈云舒走的这段日子,富贵没瘦,反而还胖了一点。
陈凤英见闺女又在唉声叹气的,走上前问道:“闺女,又在想云舒那丫头了?”
杜漂亮怀里抱着富贵,抿了抿唇说道:“娘,大城市比咱们乡下强上太多了,你说姜知青她还会回来么?”
“那丫头片子肯定会回来的,我答应过她,等她回来,我给她烙白面饼子吃。”
最近这些天,鸡窝里那两只老母鸡下的蛋,陈凤英心里装着沈云舒,都没舍得拿去县城里卖。
眼下就等沈云舒回来,做给她吃。
别说,云舒那丫头片子离开这么久,也没个信,陈凤英这心里还有点想呢。
杜漂亮说道:“那我这两天抽空,去把姜知青家里打扫一遍,这样等姜知青回来,就不用那么累了。”
“就现在吧,趁着天气好,把被子褥子拿出来晒一晒,我和你一起去。”
陈凤英说完,回屋拿了钥匙,就带着闺女和两个儿媳去打扫卫生了。
哐当哐当的火车声响个不停,沈云舒压根没睡好,后半夜的时候,她肚子饿了。
沈云舒翻出顾母给的小包袱,从里面拿白面饼子的时候,意外发现包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一沓厚厚的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票据,诸如全国粮票、肥皂票、糖票……之类的,应有尽有。
这是怕她不收,特意将这些东西塞到装吃食的包袱里。
沈云舒心里热的发烫,眼睛有些酸胀。
顾家对她是真的顶顶好。
以后她也要对顾家顶顶好。
沈云舒怕把这些票据弄丢,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进了空间。
她将票据和那一沓钱宝贝的放好,然后快速洗了一个澡,简单吃了个汉堡就出来了。
主要是怕别人用厕所。
沈云舒再睁眼的时候,火车到站了,睡的胳膊腿都是酸疼的她赶紧拎着东西下了火车,然后就是转车到县里。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