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主司倾的命线发生了变化这件事,天道想一定是它在做梦。
“该死的!江绾卿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错!”
现在可没有机会从头再来了!
天道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它不明白这次究竟又是什么原因。
待它找到司倾的时候,司倾已经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了。
一个天族的太子,上界的仙,竟然被几个凡人整成这副模样!
但天道仔细一观察……这阵法为何如此熟悉?
这不是上古禁术吗!
江绾卿就曾经用来封印魔族,并且险些击碎邢无夜神识的阵法。
天道不禁想起被江绾卿支配的恐惧。
“不会的,江绾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它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天道认真分析着现在出现的难题,当初那阵法是江绾卿用自己为代价来封印魔族,而这次的阵法却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命,用他们的性命作为阵法力量的来源,斩杀司倾。
一个用作封印,一个用来斩杀。
到底是后者更阴狠。
天道顿感此事怕是不会轻易结束,总之现在不管是谁做的,先把司倾救出来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司倾的命,自然也要命中注定的人来救。
就比如,柳清欢。
对了,柳清欢为什么没有和司倾在一起?
今日不是他们两个一同下凡来的帝都城吗?
等等,柳清欢那边怎么也出了事?
这时候,天道才发现,柳清欢与司倾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两个天命之人全部在同一时间全被一群凡人给围困了起来,而且命马上又快没了。
这……这不就是等同于它白费功夫!
……
忘尘还没有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饺子,羽常便说看到了宫里传出来的信号。
“陛下出事了。”
匆匆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羽常便从府里飞了出去。
忘尘筷子上的饺子还没塞进嘴里,羽常便又飞了回来。
忘尘:“怎么?我给你留几个?”
羽常:“陛下让你也进宫。”
忘尘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我就知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幸亏他今天没有吃很多。
灯火通明的帝都城,家家户户正在吃团圆饭的时间。忘尘挂在羽常的身上飞翔在房顶上。
“羽常!你小心点,我的新衣服都沾上雪了。”
“知道了。”
羽常捞起忘尘的衣摆,攥在手里。
不听老人言在里面没穿棉裤的忘尘打了一个哆嗦,“算了,你还是放下来吧。脏了也没多大关系……”
等到了皇宫,进了主殿。
忘尘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裴寂身边的小家伙。
陛下何时养了一只白猫?还是圆滚滚的球?
长得像是老虎的幼崽,却头上有两个犄角……陛下这是从哪里捡来的?
只见那只白团子无辜地瞪着眼睛看向他们陛下,而后两只爪子一举。
“抱……”
呦!还会说人话!
忘尘被这一幕惊到,咳嗽了一声。
这动静立刻把那只白团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呼呼呼!师呼!”
师父?说的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那只白团子像是脱缰野马冲向了忘尘,撞进了忘尘的怀里。
“哎呦,我的老腰!”
忘尘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又被面前这个白团子吓了一跳。
这只白团子究竟是什么?
裴寂:“踏云兽,回来。”
踏云兽,原来它是踏云兽。忘尘从他的记忆里寻了一圈,这踏云兽不是妖族的妖兽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忘尘暂且将疑问放到一边,恭敬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殿中的炭火烧的很旺,这殿中似乎比往常都要暖和。忘尘还发现殿中弥漫的味道……他们陛下平日经常点燃的安神香竟然被撤走了,此刻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新鲜的花草香。
忘尘自己平日里就喜欢打理花草,自然也明白要想寒冷的冬日让鲜花不败有多难。
他们陛下这是突然喜欢花草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羽常便出现在他身边。
话说,羽常才离开一会儿这么快就将事情办好了?
“启禀陛下,那几个人都消失了。死侍回话说,人将要死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头晕目眩,随即便失了力气。等到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不知被救走了。”
“被救走。”
“是。当时那三人都已经失了力气,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跑,一定是有人救走了他们。”
羽常将死侍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些死侍方才一战伤得很重,现在没有办法到陛下跟前来回话,只能由羽常代为复命。
而且任务失败了,他们现在也无颜面对裴寂。
“朕知道了。”
裴寂像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也未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他将一块令牌交给羽常,“带御医去为他们疗伤。”
羽常得了命令便又匆匆离开,留下一脸茫然地忘尘在原地不知所措。
今夜不是除夕吗?发生了什么大事?
“忘尘。”
“臣在。”
“你在朕身边谋事已经多年。从朕身边的谋士,成为今日的九州国师,朕想问你九州国师的这个位置如何?”
“微臣感念陛下器重,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
“朕问你,九州国师的这个位置如何?”
烛火摇晃,像是有风吹进这殿中。忘尘只觉后背一凉,实在想不到裴寂的言外之意,也不知如何回答裴寂这个问题。
“九州国师,需为九州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