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煞珠,换一次挑战苏牧的机会。
赢了,就可以得到一份仙缘。
这一听就是骗人的把戏,却又让众人听的双眼放光,蠢蠢欲动。
仙缘是什么东西。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别说是两颗煞珠,就算是十颗煞珠,一百颗煞珠也有人愿意换一份仙缘。
在很多人看来,只要挑战苏牧,必然能赢。赢了,也就能够得到一份仙缘。
有人狐疑地喊道:“若是赢了你,你不给仙缘,我们拿你也没办法。”
苏牧看着对方,说道:“我刚才说了,有第九城的城主和城卫军见证,我若是违背诺言,死在城主之手,手里的仙缘也还是你的。”
众人看向城卫军,见着城卫军的军主点了点头。
苏牧见状又继续开口。“但是,若是有第六境的强者出手,也会死在第九城的大阵之下。”
话音刚落,一红袍女子从空中落下,能在第九城独行的,唯有第九城的城主——弑月。
红袍动人,独眼冰冷。
弑月城主一般不出现,三十六城的城主也都极少出现,而今现身也意味着第九城承认苏牧的行为。
擂台之上,第六境以下尽皆可以挑战苏牧。
条件就是两颗煞珠。
弑月看着激动的众人,心头冷笑了几声,在这些人心中好似仙缘唾手可得。
可如果知道苏牧如何在十三尊涅槃境强者的围杀活下来,他们就会知道这仙缘会很烫手。
紧接着弑月看向苏牧,目光仿佛在说,两颗煞珠,我要一颗。
这是苏牧答应给弑月的条件。
在人家的地盘,一定是要给些好处的。
谁也不会嫌钱多,也不会嫌宝物多。
……
若是苏牧一直躲在小院中不出来,所有人都没办法。除非城卫军撒手不管,但这又是绝不可能的事。
弑月和城卫军军主附近的阁楼上,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人群。
军主脸上难掩兴奋之色,最近他确实收了很多银子。都说花钱如流水,很难想象收钱也能够如流水。
“弑月大人,咱们这几日收来的银钱足够接下来五年的供奉了。啧啧啧,这小子还真是财神爷。”
军主时常想着要不要放个水,让其他势力杀入小院,再给苏牧寻一处偏僻的住处。
以一人之力带动区域经济的发展。
反正,这些大势力都交了整整一年的租金。在第九城,从来没有退还租金的说法。
只要给苏牧换个小院,仅仅给苏牧换个小院,又能够收一大笔银子。
啧啧啧,这差事是几辈子都遇不上的。
然而,军主也担心那些强者真杀了苏牧这个财神爷。
提到供奉,弑月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罪原是诡秘之地,就像地底之中存在了神秘的力量,就像不知何处而来的罪灵。
罪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矗立在城主殿中的那一尊雕像,每年都要无数的钱财供奉。也正因如此,三十六城的物价格外昂贵,是外界的数十倍。
即便是弑月也不知道雕像为何需要这么多的钱财,自然不是喜欢,而是另有他用。
当然,她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只要三十六城能够帮助她达成所愿。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从某个角度上看,弑月与那些渴望仙缘的人一样,都是为了某个目的付出代价。
“苏牧,确实是个财神爷。不过,你可要当心些。在苏牧算计别人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要被他算计进去。”
城卫军军主一愣,随即看向了远处的少年,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弑月的话给了他提醒。
只听弑月继续说道:“过去的半个月,赶来罪原的诸多强者都对着苏牧虎视眈眈。所有人的心头都绷着一根弦,有一种随时都会冲进小院,杀了苏牧的紧张形势。”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弦却越绷越紧。一直僵持下去,争夺仙缘必然无望。眼看着,他们没有了耐心。偏偏这个时候苏牧走了出来。用了几句话,摆下了擂台,让他们看见了得到仙缘的希望。”
没有希望的人会变成疯狂的野兽,胆子变得更大,手段更加狠辣。
希望是安抚人心的良药。
苏牧让他们看见了希望,让那一根即将崩断的弦松懈了下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此之前,弑月始终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第九城的局势演变。
“他们的目标是仙缘,中间横着一个苏牧。而今,又多出了一个阻碍——罪灵。不愧是仙洲宴上一枝独秀的家伙。”弑月轻笑着,对着苏牧又赞赏几分。
想要获得仙缘,先要挑战苏牧。
挑战苏牧,又需要获得煞珠。
获得煞珠,就不得不猎杀罪灵。
如今,所有人的目标变成了罪灵,而不是苏牧。
对于苏牧的袭杀有了缓解的趋势。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目标多了一重阻碍。
所有人都以为得到煞珠,就能够战胜苏牧。可事实是,煞珠难求。
苏牧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战胜的。
这些人大可以去青霄洲打听打听苏牧的天才之名。自苏牧重新崛起之后,未尝一败。
即便被诸多强者围杀,也能够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弑月惊叹于苏牧的计谋,她永远相信聪明的人比境界高深的人要活得更加长久。
小院前的街巷就是擂台的场地。不过,想要集齐两颗煞珠并不容易。
一来,煞珠本就难以收集。罪灵不一定能够掉落煞珠。
二来,身怀煞珠的人早早就吸收了煞珠,而不是放在身上。
三来,如今煞珠受到各方势力的追捧,更会出现有价无市的局面。
擂台空荡荡,在苏牧撂下话的三日之间,没有一人拿出了两颗煞珠,前来挑战。
这就是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