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须知:
《The Accident》续集,不确定还有没有续集。和前作人设略微有改动,二十四岁德x二十三岁金
不用做任何商业用途,该归罗琳统统归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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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天气一直都是这么湿漉漉地叫人厌烦。金妮趁着暮色在铅黄的街道上缓慢地行走,动作没有以往那么敏捷,她有时候希望自己永远在路上,不要抵达目的地。唐克斯说,感情有时候是弱点和遗憾的交错,后者恐怕就是她此时此刻的境遇。
她想到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的窗户点着灯。就像光一样。
怎么能不叫人心动?
报时的钟声在远方的教堂响起,金妮加快了脚步,那些熟悉的建筑仿佛让她回到了童真年华。她记得战争爆发前,乔治和弗雷德曾经描绘过他们想在伦敦开一家店,以韦斯莱命名,他们说,那里是她永远的家。那时,她一直觉得未来是个很美好的词,只要她认认真真学本事,总有一天她会过得很好。
如果她能知道每一个家人的下落,如果他们能在同一个立场并肩作战,那也算是幸福了。
现在她已经到了马尔福的宅子外面,她透过窗户看到德拉科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也许是病例报告,也许是银行汇款,但这对她不重要。金妮看着朦胧的生黄色的光勾勒出他俊俏的身体轮廓。他穿白衬衫的样子真好看,她想。
她在一个空房间的斜侧门翻进去,两步爬上了房梁。现在马尔福背过了身,假如要刺杀的话这个角度不错,金妮托腮想。但是她没有动手,她不忍心打破那摇曳的烛光。
“我们见过面了,不用这样躲躲藏藏,韦斯莱小姐。”马尔福轻声说,他空洞的吞吐在屋子里余音绕梁。
金妮翻身跳了下来:“任务使然,也许我应该对你说抱歉。”她眨了一下眼,试图警告德拉科赶紧找一个地方逃命,然后永远不要在世人眼前出现。也许上级会责备她任务失败,但这样对他也许是个好主意。
“既然是工作,那我没什么可说的。”马尔福处变不惊地站起来,他把桌上所有的稿纸整理到了一起,“韦斯莱小姐,你赶时间吗?”
金妮摇了摇头:“也许你应该多对我戒备些。”她烦死这样的敌人了,明明性命悬在刀尖之上,却还对一个杀手的道德死心塌地。
“那么,请坐。”他礼貌地拉开一张椅子,这样他们更近了,金妮觉得她可以把所有暗器收起来,因为不需要他们她也可以直接结束他的性命。她想起自己刚学刺杀的时候,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乔装打扮靠近目标,然后手起刀落,越快越好。
她的目光盯着德拉科,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马尔福气定神闲地打开了新的咖啡袋。“你喜欢加牛奶吗?”他好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但他没有等金妮的回答,就自言自语起来,“但我挺喜欢的,不干不净,不清不白,什么都沾点儿,又什么都不是,这不就和我一样吗?”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了屋子里,金妮狠狠吸了一口气,现在整个腹腔都是咖啡的香味了。吸到了平静和幸福的味道。“我不会管任务对象是不是喜欢喝咖啡加牛奶。”她冷静地说,“希望替你收尸的人会。”
“我只问你。”他的目光掠到金妮身上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痛苦的灵魂在震颤,“在我这里,你不仅仅是一个杀手,还是金妮。”
“我?”金妮轻笑了一下,“如果偏要选择的话,还是什么都不加吧。加了什么东西,就不能完全算是咖啡了。用掠影冲淡苦难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这样只是在建造海市蜃楼。”
“那倒也算是个不错的答案。”德拉科用勺子搅拌完了咖啡,递到她面前,“但你也可以试试不同的方案,也许你会喜欢的。”
“他们说你是叛徒,”金妮盯着他书桌上的锉刀问,“为什么呢?你不过是个有钱的医生,你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情愿杀之而后快。”
“这也是你的任务之一吗?”德拉科挑了挑眉毛,“真新鲜,我该早点遇上你的。”
“不是任务,”金妮品了一口咖啡,味道还真是别具一格,她不讨厌,“是私情。”
德拉科看着她,恍惚回到了哪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是他亲手点燃的火苗,那么多人匍匐在地,求饶的、威胁的、诅咒的,所有的声音山呼海啸般袭来,快要把他吞没了,他只是站在亲爱的母亲的血泊里,双手沾满了鲜血。他的精神紧绷着,脑子里罗列出一千条复仇的途径,却只是在那位大人的面前卑躬屈膝。
他讨厌这样的软弱……但是从小到大,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他软弱在每一个呼救的深渊里,软弱在每一滴鲜血的浇灌下,他记得第一次拿起手术刀的时候,他恶心地想吐,他一直这么质问自己,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把一个陌生人的生杀大权捏在手心里?
那不公平。他们只是面对着一个亲人的死亡、一个宿敌的湮灭,或生或死两个选择而已,犹如转瞬即逝的风,过去了就过去了。而他,日日夜夜被无尽的生死萦绕,他可以做救世的耶稣,也可以做杀生的撒旦,可以谁来告诉他孰对孰错?
可能复仇在任何一个其他身份的人手里,就是容易理解的人之常情,是大快人心的英雄之举,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人人想要杀之而后的叛徒了呢?
“我不清楚。”他坦然地回答,“也许是因为,我不是个好人吧。”我并非向往正义,所以既没有有恶势力的庇佑,也不会有正义的眷顾。是为亲自走到这一步的,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你。
“说起来,”他饶有兴致地揉了揉下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战争吗?”他的灰眼睛浅浅地看着金妮。她大概不知道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为什么在伦敦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目睹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她不知道是谁在翻云覆雨,也不知道双方在争什么。
金妮·韦斯莱,不过是想靠自己杀出一条路活着的普通女孩罢了。
“钱啊,权啊,爱啊,恨啊,”金妮笑着说,“普天之下每个人都不一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上挑了眉毛,“比如,说不定我正爱着你。那么,马尔福先生你怎么认为呢?‘食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