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仗义执言……”
王在晋结结巴巴的说道。
真凭实据肯定是没有的。
他今日,不过是想要,联络诸多大臣,然后 在朝堂上,形成压迫之势,逼迫慕容静出手,除掉李辰。
哪成想,这到头来,自己联络的大臣们,竟然全部都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出来,势单力薄不说。
也没有真凭实据。
王在晋是有些,下不来台了。
“看来,王卿你是听信了流言,中伤了李辰喽。”
慕容静眸子一寒,看向了王在晋道,王在晋竟然敢对李辰出手,这背后,难免不会有人指使,慕容静已然动了换掉这个户部尚书的意思。
“陛下,证据,证据肯定会有的。”
事已至此,王在晋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够善了了。
李辰现在,经过今天朝堂上自己弹劾他一事,是绝计不可能,再放过自己的。
想至这里,王在晋眸子一抬,看向了慕容静道。
“陛下,臣一定会查出来证据的。”
说至这里,王在晋睥睨向殿内。
“诸君,国朝养士百二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大家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李辰这贼子,在朝堂上就这么的猖狂下去。”
“倘若,有知道他罪证的,应当立即站出来,仗义执言!”
王在晋想要,将自己昨天串联的大臣给叫过来。
可惜的是,这些大臣们,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并未听到似的。
见状,朝堂上的众臣哪里还不明白。
王在晋栽了。
再看远处站着的李辰,一副淡定模样。
深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波动。
仿佛,王在晋在咆哮,与弹劾,就是不存在的似的。
群臣们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李辰的安排,这个王在晋,今日大抵是要栽在李辰这个官场的后辈之手了。
另一边,看着群臣们沉默着的样子,王在晋不由的暗自叹息一声。
他脸色的表现,有些僵硬,而龙椅上的慕容静,也是俏脸冰冷。
就在这时,空气里,陡然间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臣有罪证。”
王在晋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刹那。
顿时,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他大喜之下,回首望去,却只见到,从大臣们当中,走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长孙亮。
这不由的,让王在晋懵住了。
这个长孙亮,似乎与李辰,关系颇为不错,二人以叔侄相称,怎么今天,会站出来帮助自己,对付李辰呢?
王在晋心中,疑惑翻飞。
他拱手朝长孙亮道。
“长孙兄的罪证是?”
而慕容静,也看向了长孙亮,轻启朱唇道。
“爱卿有何罪证?”
“陛下,臣确实是有罪证。”
长孙亮看了眼王在晋,宛如在看死人一般。
他早就想要收拾掉王在晋了,可是一直没有真凭实据,如今李辰送来的罪证,无疑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机会,只见到长孙亮拱手,朝慕容静回答。
“不过,臣手上的罪证,并非是大内总管,兼中书舍人李辰的。”
“而是,我朝的户部尚书王在晋的。”
“哦?”
女帝慕容静眉梢一扬。
“呈上来,让朕看看。”
慕容静摆手,示意长孙亮道,后者恭敬的接旨,然后将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奏疏,与罪证,交由缓缓走过来的太监,后者则直接的,将这玩意呈递到了慕容静手上。
慕容静翻看着这些罪证。
这些罪证,无外乎,就是李辰从朱纯臣家中,搜查出来的。
这里面,桩桩件件。
让慕容静只感觉,愤怒无比。
大炎各地的灾荒,百姓们流离失所,可是这个王在晋,竟然借机,中饱私囊,不只如此,朝廷的各项支出,他还在其中,暗收回扣,这桩桩件件,哪一件,都能够将这个王在晋给当即抓拿下去,然后抄家问斩。
慕容静美目阴沉,她睥睨着殿内的王在晋。
“王在晋,你还有什么说的?”
“陛下……”
王在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明白了。
为什么今天,朝堂上的场面,会失控。
为什么,那些个昨日串联过后的官员们,今天会不站在自己的身边。
原因无他。
只因为,李辰早有应对之策,李辰早就有了自己的罪证在,估计,那些个其他同僚的罪证,也握在李辰手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在晋又岂能不惶恐,他跪地求饶。
“陛下,请陛下听我解释,这些罪证,可不一定是真的,这是有人,要诬陷臣,在诬陷臣啊……”
“呵呵。”
慕容静冷笑,睥睨着殿内,长孙亮也大声道。
“王在晋,你的意思是老夫诬陷于你?”
“呵呵。”
“你这样的国之硕鼠,老夫用的着诬陷于你吗?”
“你自己,办事的丑事,你自己还不清楚?”
“我我……”
王在晋惶恐不安,他看向了殿内的诸臣。
这里面,不乏曾经,与其交好的存在,他想要让这些大臣们站出来,为自己求饶,帮自己求情,这么一来,他大抵可以脱罪。
但只可惜,官场之上,便是这般的薄凉,眼见王在晋已然失势,眼瞅着要倒台了,一时间,群臣之中,竟然无一人,站出来替其说话。
是一个个的冷眼相看。
让王在晋头一次,感觉到了世态炎凉。
昨日,他还是众星捧月一般,在朝堂上活跃。
在后宅里面宴饮。
可现在,却沦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