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只有九岁的他,又如何反抗的了?
唯一的帮手母亲,唯唯诺诺,而且已经被父亲,提前绑好。
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在自已被吃后,变成父亲的口粮,当时的马勺,是那样的绝望,回想至此,梁知节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而记忆,也继续的泛到脑海里面。
他并没有死。
因为,父亲在磨利了刀刃之后,一边在那里,为自已的英明,为自已及时中止了这种不公平的交易,而感到庆幸,又看着马勺身上的的肉,在估量着自已,吃掉了马勺,吃掉了妻子后,便大抵能够,度过灾荒,迎来新一年的丰收的同时。
在濒死的情况下。
马勺抓住了那柄父亲,已经磨的锋利的尖刀。
“你小子,反了天了,敢拿刀对着你老子?”
记忆深处,这是父亲最后的临终遗言。
这个马勺的生物爹,在烧热了水后,回首看到自已的儿子马勺,这个即将变成自已食物的家伙,竟然拿刀对向了自已,他是惊愕之下,愤怒不已,旋即朝马勺走近。
想要夺过刀。
或许,在他眼里,不过九岁的马勺,即便是拿着刀,也断然不可能,威胁到自已这么一个七尺男儿。
可惜。
他明显是高估了自已。
高估了他本人的本领。
马勺一刀,便刺入到了胸膛。
实际上,磨的锋利的刀,刺入到肉体之中,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这一点,马勺记忆尤其的深刻,第一次,马勺杀了人,杀了自已的父亲。
完成了弑父。
然后,他用刀,解开了母亲的束缚,在被解开了束缚的那一刹那。
母亲赶紧的扑向了他的父亲,却并没有哭嚎,并没有伤心,而是迅速的用木盆,开始接起来了血!
没错,饥荒年间,人血也不能够浪费了。
就这样,记忆深处,马勺靠着,父亲的尸体,与母亲,又继续挣扎活命两个月。
在这期间,肉食尽了。
实际上,也没有肉,在漫长的饥荒下,本就没多少肉的贫家汉子,大抵也只有百十斤重。
去掉骨头,又能够得净肉几何?
几十的净肉,再配合着敲碎了骨头,吸掉的骨髓,并没有支持太久。
虽然,在母亲的妥善保护下,肉被腌制而了肉干,而熏制了起来,得以了保存,就连骨头,也没有丝毫的浪费,被放在锅中,熬煮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最终,骨头都已经,被熬化了,悉数的喝掉了。
但是,这一切并不足矣,让他们度过饥荒。
最终,母亲先将自已饿死。
而梁知节,也靠着母亲的遗体又支持了一个月。
没错,一个月,因为母亲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太多的肉了。
吃掉了自已的双亲。
马勺在求生的欲望下,又走出了家门,这是时隔数月,他第一次出门,原本的村庄,已经开始荒芜,田地里面的庄稼也被悉数的拔了个干净,在饥饿的情况下,人是顾不上太多的。
地里面的庄稼,还未成熟,便被拔掉吃掉。
沿途所过,尽见尸骨。
不少尸骨上面的肉,是残缺的,也不知道是被人吃了,还是被那成群野化的家犬给食掉的。
总而言之,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可怖。
梁知节行走在路上,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化为野兽,尘封的记忆 里面,马勺记得,自已最后,在濒临饿死时,被一个老道给收留,老道将他带入到了道观。
不过,日子并没有好起来,战乱年间,道观也无太多的食物,老道因为收留了他,让观中多了一张嘴,引得了道观之主不满,安排了许多的活计。
各种杂活,累活,都是他们的,不过马勺依然很知足,至少他可以活命了。
记忆倘若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对于马勺,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可惜,或许是感慨世间混乱已久,天下苍生太过于困苦,观主制造了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然后带领着道观中人, 下山救济苍生了。
当然,说是救济苍生实际上,也是因为,观中粮食耗尽,再不下山,谋条生路,他们也要饿死,也要上演,人相食的惨剧。
可惜,战乱年间,又岂是那么容易生存的,老道教授了梁知节一些浅显的道术,并不是因为,他藏私不愿意教授一些,更为高明的,实在是因为,他也仅仅,只会这些罢了。
梁知节耐心的学。
而下山的道士们,则开始了替天行道,可没过多久,一支不知是打着什么旗号的军队,袭击了他们,一时间,老道死了。
不过,梁知节并没有死,因为在关键时刻,有一群道士,出面救了他。
相比于之前的道观而言,这群救下他的道士们,显得是功力高深,他们乃是,黄巾道的人。
乃是正宗道门中人。
马勺后来得知,他们一直,就在附近,但却一直等道,那支军队,将老道等人,屠杀一空后,才出手。
这让马勺疑惑,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肯早早出手,后来,马勺明白了过来,观主还有老道,资质太过于平庸,倘若救下来,那么对于黄巾道,无非是浪费粮食而已,而他资质尚且可以,救下来后,还可以有些用处。
至少,做道中寻常弟子,还是可以的。
就这么的,他马勺成为了黄巾道的一名弟子,资质平平的他,没少受同门的欺侮,不过他也满足了,因为他至少,每天可以吃到饱。
可实力不济的他,难免是有些不甘。
多年来的困顿生涯,让他不甘心,一生如此。
直到,有一天,他接触到了一种秘法——夺舍。
一经接触这个,马勺便只感觉,自已打开了一扇新的大名,便意识到,自已这个资质平庸之人,改变命运的机会到了。
所谓夺舍,就是用自已的灵魂,去夺取他人的躯体,在此过